林蒼坐在五樓晃晃悠悠,心裡都在琢磨著,等拿到三個億,可以先給綁匪送去一億,然後告訴他們,林家傾盡所有,也只能暫時先湊出來這麼多。

林蒼也不是完全無腦,他刻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反正他又不往下跳,今天丟人的只會是林沅,而不是他!

他是狂熱的登山愛好者,不恐高,往下看也沒什麼心理壓力。

“不用計時,你要真的想跳,我攔不住你!”

林雲拿著喇叭朝著樓上喊,她能聽得見林蒼的心跳,平穩有力,絲毫不緊張。

而他本人經常去爬山,攀巖。五樓的高度對於普通人來說有一些恐懼,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高坡而已。

雖然跳下來都會死,但他又不會跳。

“老大,警方來了。”

小六在林沅的耳邊說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一隊警官特意圈出樓下一片面積,把圍觀的群眾擋在警戒線外面。

不是熟人,應該是附近的警官。

警隊負責人和心理專家來到林沅面前,看到她手裡的喇叭,和她簡單的瞭解了一下社會關係。

聽說林蒼是為了找女兒拿錢救兒子時,頗有些無語。

警方的訊息是互通的。他們是附近片區的人,也聽說過,之前在新城區發生過一起綁架案。

林家的小少爺被綁架,要價兩個億,而他的爺爺只給了一個億,綁匪就把他打了個半死,然後送了回來。

林少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因為沾染上毒品,正處在警方的控制下,那現在這是哪一齣?

很令人困惑,心理專家醞釀一下,拿起喇叭喊:

“林蒼先生,您好,您放心,我們是來幫助您的,您的兒子林知不會有事!”

林蒼看著下面熱熱鬧鬧的人,有人已經在開始準備充氣泵了。他有些無語,又不是真跳,至於嗎?

他也拿著喇叭回道:

“我的訴求很簡單,讓她拿出三個億,我要救我兒子!”

心理專家對林家的親子關係有了一定的瞭解,兒子被救出來了,他不知道,還要逼著女兒拿錢?

眾目睽睽之下,在女兒的公司跳樓,這樣的人,配不上父親兩個字!這事做的實在令人心寒。

雖然反感,心理專家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林知的事情。

“林蒼先生,我們在來之前已經瞭解到,林知已經被送了回來,現在在警方的保護下,在醫院接受治療。

您如果擔心他,可以從樓上走下來,去醫院看看他。

這是你女兒的公司,您這樣會毀了她的名譽!”

林蒼聽到林知被送回來,有些懊悔,怎麼這個時候送回來?應該等他籌好錢然後再送過來。

他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送回來又怎麼樣!

林沅今天,必須給他錢!

“不耽誤,我是她父親,贍養我是她的義務!”

心理專家都被這強盜邏輯噎了一下,說道:

“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但前提是父母沒有勞動生產能力,而您看起來還很健康。”

林家又不是貧苦人家,就算是老了,也不一定靠兒女吃住。

這位林蒼先生,思想有些奇葩。

“我不!我就要!”

圍觀群眾都驚呆了,原本以為是倫理劇,後來發現就是父親撒潑耍滑而已!

他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到這裡都明白了誰好誰壞,紛紛對著樓上的林蒼指指點點。

“這算是什麼?他這是要逼死他女兒嗎?”

“可不是,要是我家女兒能有這麼大一公司。我天天跟在她後面負責後勤。”

“是啊,能看到孩子生活的這麼好,不知道有多安心,怎麼可能還會擠她們的錢呢?”

“要不是真的到了無法自理的地步,誰願意給兒女添麻煩呢?這麼狠,不是親生的吧?”

“……”

林沅聽著群眾們的議論紛紛。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林家這麼對原主,難道她真的不是親生的嗎?

林沅開始懷疑,血緣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如果真的是親生孩子,不至於厭惡利用到如此地步。

其實原主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林家親生的孩子,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做了親子鑑定。

她很嚴謹,林家所有的人都去取了樣,或多或少都有親緣關係。

事實證明,她確實是林家人。可是林沅不相信,她決定再做一次。

但眼下要處理的是林蒼的事情,林沅看了一眼已經充好的充氣閥,直接從一側走了過去。

她來到五樓陽臺,發現門被鎖著,周圍站著兩位警官,正打算從一側翻進去。

林沅深吸一口氣,對著看過來的兩位警官說了句抱歉,一腳踹開了門。

兩位警官:“……”

他們之所以不敢破門而入,是怕聲音太大驚嚇到陽臺上的人。

他們正打算從一側翻過去,雖然危險,但聲音小。

可……

這個瘦瘦的姑娘一腳踹開了門。

林蒼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身體一哆嗦,差點兒沒掉下去。

但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回頭看了一眼,見林沅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動了一下嘴唇,有些心虛。

“林蒼,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在乎你跳不跳,我也不在乎你的行為對我公司造成的影響!

就憑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足夠讓公眾原諒我。

我勸你不要耽誤公共資源,如果你有些遺憾,樓下充氣閥已經充好了,你可以隨時跳下去。

至於你嘴裡的三個億,簡直是做夢!如果你想走法律途徑,讓我贍養你,也許可以得到每月幾千塊錢的贍養費,你不嫌麻煩,我也不介意。

公眾自有評判能力,不怕你誣陷。

還有,你覺得現在林家,是我的對手嗎?”

“你們依仗的,不過是那點親人間的情分,但從你走上陽臺,用生命逼迫我的這一刻,已經湮滅了。”

林沅說完,對著身旁的兩位警官介紹到:

“他是登山和攀巖愛好者,真的從這裡跳下去,也能準確無誤的跳到氣墊上,他不會有事。”

“一個還有貪念的人,不會去死!”

林沅說完就下了樓。

她和心理專家聊了一下,警方也開始收隊,圍觀群眾也被疏散。

曲終人散,什麼目的也沒有達到,林蒼的戲,看客已走,只剩他尷尬的站在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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