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來,南恬恬打了個冷顫,全身像是鋪了一層冰,每個毛孔都有冰針在扎一樣的疼。

南恬恬打了一個噴嚏,這才幽幽醒過來,腦袋的刺痛也像海潮一樣一陣一陣的湧來。

南恬恬坐起來,半低著頭,一隻手放在滾燙的額頭上。

守在床邊的小不點注意到動靜,又驚又喜,被凍紅的小手慢慢伸過來拉著孃親的衣角。

另一隻髒兮兮的小手用衣袖反覆擦乾眼角的淚水,兩隻眼睛被揉得發紅。

一陣寒風吹過來,小不點抖動著瘦弱的肩膀,怯生生開口,“孃親.”

“孃親?”

南恬恬眼睛半眯,像是要將面前的小人兒看透。

小不點對上南恬恬的凌厲的眼神,下一秒觸電一般將瘦小如柴的手收回來,身體還忍不住一陣一陣顫抖。

整個人縮成一團,兩手抱著膝蓋,又彎又長的睫毛輕輕抖動。

豆大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滴在南恬恬手背上,灼熱滾燙。

南恬恬只感覺自己的心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拽住,讓她呼吸不過來。

“你別哭了……”南恬恬說話也沒力氣,聲音宛若蚊子的呢喃。

話音剛落,一個粗獷如牛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

“沒死吧!”

一個略顯富態的女人用力推開門,房頂還落下了一些小細沙。

細灰隨著灌進來的冷風鑽進南恬恬的鼻腔,引得南恬恬一陣劇烈咳嗽,差點把整個肺都咳出來。

女人用胖手捂著鼻子,露出兩個小眼睛,一臉嫌棄,嘴巴也不得空,“真是喪門的掃把星,沒銀子就趕緊給我搬出去,免得增添晦氣.”

然後又瞄著小不點,扯著嗓子吼,“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喪!”

小寶被嚇到身體抖了下,瞳孔散亂盯著面前這個如牛一般壯實的女人。

南恬恬深吸一口冷氣,咬著牙根逼著自己說話,“銀子,我過兩天給你.”

女人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不然你們就給我麻溜搬出去.”

女人出門,又是哐噹一聲,大門歪了,半掛在門框上。

女人一走,南恬恬這才支撐不住,身體一軟,直接倒在床上。

“孃親!”

小寶撲過來,如冰的小手死死拽著南恬恬,因為過於激動,小胸口劇烈起伏。

“我沒事.”

她就是喘不過氣,想緩緩。

南恬恬皺著眉頭,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掙扎還有痛苦,此時,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過來。

南恬恬此時應該也熬夜玩遊戲才對,難道是連續一週的熬夜,讓她猝死魂穿了?“孃親?”

小不點看到南恬恬在發呆,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嗯?”

南恬恬回過神,下意思回應,看向瘦骨嶙峋的小不點。

小臉髒兮兮的,衣服破破爛爛,補疤縫了一層又一層,耳朵尖尖被凍得通紅。

不過還是能看出小不點模樣還是長得挺好的。

看到孃親看他,小不點立馬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凍得通紅的手,他眼中有著濃烈的不安和害怕。

南恬恬看到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心疼又心酸。

南恬恬深吸一口氣,眼中冒著淚花,“冷靜,冷靜!”

呵……都是那個男人惹的禍,要是沒有那次意外,她如今也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要是下次再遇到那個男人,南恬恬下意識拽緊拳頭,太陽穴的青筋也顯露出來。

雖然男人的模樣,她沒看清楚,不過男人身上特殊的檀香味,她一直記得。

“孃親.”

小不點聲音有些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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