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景依稀記得,自己之前的多次人生模擬中,無論是怎樣的結果,其實從未曾和法無涯甚至六扇門打過交道。雙方彷佛像是兩條相向平行的線條一般,從未有過交集。

現在對方出現在聚義閣,裴玄景清楚,一定是因為自己提前挑戰聚義閣所引起的偏差。

要知道,按照人生模擬中的軌跡來說,本來裴玄景此刻應該在神霄山上閉關苦修,一直等到趙白陽斬龍成功,新皇帝繼位之後,裴玄景才會因為真武宗將那座陣法研究成功之後,他才選擇下山行走。

而在那個時候,經歷了天都之變的六扇門,他們甚至說整個大明朝廷的注意力都放在新皇帝乃至彌勒教身上,根本顧不上管裴玄景。

可是隨著裴玄景的提前下山,此時天都一片平靜,所以六扇門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想要擒拿這個讓整個大明朝廷顏面盡失的神霄餘孽。

這位實力強勁的六扇門總捕頭此刻離開天都,在裴玄景看來,無疑是讓天都的戒備更加下降了些許,讓趙白陽的計劃實施的更加方便。

按照百曉生不斷給裴玄景傳來的訊息,裴玄景大概已經能夠估測出趙白陽的行動時間,對方大概也會選擇在最近幾日。

甚至裴玄景猜測,若是對方有派人跟著自己的行蹤,恐怕會選擇在自己抵達聚義閣的時候,選擇同時出手。

“閣下是什麼意思!”法無涯眉頭一皺,開口道。

到了他這個地步,自然能夠敏銳的感知到,裴玄景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不似作偽。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法無涯不禁眉心一跳,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意思,只是感覺到有些不爽罷了。”裴玄景搖頭道,想到自己無意成了趙白陽的幫手,讓他感覺到很不爽。

想到這裡,他也懶得替趙白陽遮掩,開口問道:“總捕頭是否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忽視了彌勒教的行動。”

在裴玄景看來,以六扇門這些機構的敏銳,應當對於彌勒教這些勢力不會放棄關注。

想來應當是因為自己最近的舉動,才讓對方有所疏忽,遺漏了對彌勒教的關注。

“嗯?彌勒教。”法無涯眉頭微蹙,陷入沉吟,他對著身後的眾人問道:“最近彌勒教可有什麼異動?”

正如裴玄景所言,他們這段時間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裴玄景身上,對於其他的事情都暫且擱置了下來。

原本法無涯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聽到裴玄景這般話,到讓他不得不關心。

畢竟裴玄景說的不是其他事情,而是天都。

天都、彌勒教。

這兩個詞如果真的牽連在一起,以法無涯多年來形成的本能,不得不慎重。

“大人!”突然他身後的一位金章捕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說道:“在不久之前,我們埋入彌勒教的探子,不少人遭到清洗。還有一些人被派遣去了一些偏僻的地方,執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果然!

彌勒教果然有什麼大行動。

法無涯心中明悟過來,勐然看向裴玄景,沉聲道:“彌勒教到底有什麼行動,告訴我!”

在場的所有武者都是一陣迷惘,就連暗中邀請六扇門來此的聚義閣馬無極等人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不清楚為什麼眼前的形勢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在他們想來,六扇門一向霸道無比,再對上裴玄景這個大明朝廷懸賞通緝數載的兇徒。

兩者一碰面,必然是會發生一場如同火山爆發,天雷地火的大碰撞。

可是所有人都期待的場景,卻並未如同預料一般的發生。

裴玄景只是三言兩語,就令大名鼎鼎的法無涯突然神色大變,問起彌勒教來。

這其中難道還有彌勒教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雙方,無論是六扇門還是裴玄景,似乎都和彌勒教只有仇怨,沒有來往啊?

看著表現出焦急之色的法無涯,裴玄景卻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彌勒教的事情,我又為何要告訴總捕頭呢?”

果然和彌勒教有關係,在場的一些高手突然有所明悟,想到最近的一些風聲。

“你果然知道!”法無涯洪亮的聲音響起,他朗聲對著裴玄景說道:“說出彌勒教到底有何圖謀,今日饒你一次。”

“哈哈哈...”裴玄景突然狂笑起來,彷佛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他嗤笑的看著法無涯:“饒我一命,就憑你?”

法無涯面色變冷,彌勒教的圖謀很可能牽連到天都,這種不受控制的局面,讓他很不爽,再加下裴玄景的不配合,讓他勃然大怒。

自從登上六扇門總捕頭的位置以來,沒有人可以如此的輕視他,哪怕是皇帝也不會如此折辱他。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休怪本捕頭無情了。”法無涯含怒出手。

鏘!

一拳轟出,凌冽的殺氣撲面而來。

作為六扇門總捕頭,法無涯從一介落魄軍戶子弟成長到今天,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的廝殺,一身可怖的殺氣幾乎化為了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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