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山說的泰然,似乎只是那麼隨意一問,並無其他的意思。

虞方聞言倒是微微一怔,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弱弱地窺了晏錦一眼。

儘管,晏錦對他的態度比從前好了許多,但是……

他們畢竟多年沒有見面了,兄妹之間的感情,還未好到可以私下坐在一起吃茶、談話。

晏錦攏了攏袖口,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也好,表哥你進來坐坐吧,吃杯茶再走。若是世子你不介意……”

“不介意!”沈硯山知道晏錦接下來會說什麼,所以他根本沒有給晏錦婉拒的機會,便對身邊的虞方說,“我記得你棋藝不錯,我倒想和你對弈一局!”

虞方一雙纖細的鳳眼微微上挑,襯的容顏十分豔麗,“好!”

晏錦暗自看了看一眼天色,然後才領路將沈硯山和虞方領進了玉堂館。

從她第一次見到沈硯山開始,他們兩個人之間,便從未有什麼避嫌的舉動。

久而久之,她似乎也習慣了。

這個人對她而言,是不同的。

晏錦不知沈硯山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每一次,這個人總是能找到理由,讓她不能婉拒。

她性子本就淡漠,因為前世的事情,對陌生人多少有些防範之心!然而,如今能讓她徹底敞開心扉說真心話的人,唯有沈硯山一人而已。

此時,玉堂館裡的玉蘭樹早已過了花季,瞧著倒有幾分頹廢!

玉堂館並不大,但是假山和院內小溪都佈置的十分精緻,尤其是香復來了之後,相信風水的香復,費了不少力氣將玉堂館內又修葺了一番。晏錦倒是不相信這些,可當香復嘀咕多了,她也便隨了香復的意。

結果,香復出手整理出來的院子,倒是有些出乎晏錦的意料。

連她的父親來院子裡瞧見景色的時候,都暗自的抽了一口氣。

玉堂館的風水佈局,堪比晏季常見過的皇室。

此時,虞方也漸漸地頓下腳步,最後嫵媚的眉眼裡,全是震驚,“素素,你還研究風水這些東西?”

“唔……偶爾看看!”晏錦倒是沒有隱瞞,香復隨身帶的那些書籍,她閒來無事的時候倒是瞧過一些。奈何,學習風水和歷算、卜筮都需要天賦,然而,她在這些方面上,卻沒有什麼天賦,所以只是粗略的知道一些,“院子裡的東西,不是我佈置的!”

虞方眼光幽幽地,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原來,你竟認識這樣的高人!”

晏錦瞧著虞方的樣子,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虞方,似乎很敬佩佈置這座院落的人。

晏錦顧及到香復的身份,便只是微微頷首,沒有再繼續接虞方的話。

香復是郭家後人的事情,不止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且,據說那位洛大人已經進京了,最近父親和這位大人之間,多少還有些矛盾。若這位洛大人知道香復還活著,甚至還在晏家的話,接下來父親怕是會更麻煩。

晏錦微微垂眸,繼續往前走。

香復閒來無事的時候,總是會將親手佈置院子裡和屋內的東西,在香復的眼中,有些東西不能放在屋內,而又有一些東西,是應該放在什麼方位的!

久了,晏錦倒也習慣了。

神佛之論,她從前不信,現在也是一樣。

“這盆君子蘭!”沈硯山瞧了一會,指著眼前的擺放的君子蘭道,“入冬之後應該放在東北角!”

本來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香復,在聽了沈硯山的話後,立即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的景色。

香復瞧了一會,便當真是聽了沈硯山的吩咐,抱起花盆,最後將君子蘭放在了東北角,然後眼裡帶了幾分淡淡地敬佩。

晏錦面露幾分詫異之色……

沈硯山怎麼會知道這些,這個人懂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她還清楚的記得沈硯山屋子裡的那些難懂的兵書……

晏錦暗暗咂舌!

晏錦在心裡想了一會,便了他們去一邊的耳房稍微休息片刻,等小丫鬟們將茶盞和棋盤拿來之後,晏錦才慢慢地坐了下來。

此時,剛落座地虞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迅速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尷尬的看著晏錦,睫毛撲閃,“我記性真差,我都快忘了,今兒特意給素素帶來的東西!”

“表哥帶了什麼東西?”晏錦捧著茶盞,輕聲地詢問道,“我讓香復過去取便好!”

虞方固執地搖了搖頭,一張豔麗的臉上,全是堅決,“素素,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便回來。”

虞方說完,拔腿便朝著門外走去。

他的動作過於迅速,晏錦還未來得及再說幾句話,虞方便消失在晏錦的眼前了。

這次小舅舅和表哥來晏家,是要暫時在晏家小住幾日的!

所以,小舅舅和表哥帶的隨身行李,也是被下人們放在了他們暫住的小院中。晏錦擔心虞方會找不到院子的位子,起身將手裡的茶盞放下,想要跟上前的時候,便聽見沈硯山幽幽地說,“有人陪著他,不會迷路的!”

晏錦被沈硯山那一句“素素”給震懾了,一時就這麼怔怔地站著,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叫的若無其事,神色間沒有任何尷尬,像是和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般。

晏錦瞧著沈硯山的樣子,便也沒有再讓自己繼續多想下去。

沈硯山將棋盤邊上放著的棋盒開啟,然後抓住一把黑色的棋子,問晏錦,“素素,可要對弈一局?”

“不了!”晏錦知道自己的棋藝,差的不能入外人的眼!雖然她喜歡對弈,但是也是私下和父親對弈幾局,至於和外人……她卻是很少露出自己的棋藝的。

沈硯山抬起眼眸望了她一眼,繼續淡淡地說,“素素,你害怕和我對弈?”

晏錦看著沈硯山的眼,然後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自然不怕,只是我的棋藝,怕是會汙了世子的眼!”

“唔,我已經習慣了!”沈硯山說的若無其事,然後開啟另一個棋盒,“外人同我對弈,若棋藝不如我,倒是會汙我的眼。至於你……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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