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四爺顯然沒有注意到晏錦的神色,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沈蒼蒼挽住晏錦的手,盈盈一笑,“素素,我帶你去看馬。”

她本就是將門之後,對馬匹總有一種莫名的喜歡。

這種喜歡,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小的時候,沈蒼蒼每逢不開心的時,便讓大伯父帶她來馬場。

那時,她簡直有些無法無天。

而大伯父,也願意縱容她。

久而久之,沈蒼蒼的性子裡,便帶了一些驕縱。

沈蒼蒼帶著晏錦往前走,而晏錦亦不好說什麼,只是纖秀的眉,蹙了一蹙。

“晏大人……我們找不到將軍!”這個時候宋潛急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跟晏季晟道,“將軍怕是又去哪裡……”

宋潛說著,聲音便小了起來,到了最後更是聽不見了。而偷懶兩個字,他更是說不出口。

晏季晟似乎早已習慣,他只是揉了揉眉心,“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今兒兵部幾位大人都要來!找不到?那就繼續找啊!”

聽的出來,晏季晟對這件事情頗為苦惱。

晏錦想了想,然後勾起唇角,笑著問晏季晟,“四叔,這軍營之中,可有那處比較清閒的?”

“清閒?”晏季晟琢磨了一會,眉頭緊鎖。

軍營裡,哪裡有什麼清閒的地方?

宋潛看清了晏錦後,嚇的垂著眼,支支吾吾地說,“軍醫帳篷後面,有一片小樹林。”

“既然有小樹林,便應該有亭子吧?”晏錦看著宋潛,詢問道。

宋潛驚的抬起頭,立即頷首,“有的,不過,那個地方極其偏僻,還有毒蛇出入,小姐您要去嗎?”

“我不去,不過,躲你的人會去!”晏錦喃喃自語,像是不經意般說出,“海東青應該不會怕毒蛇吧?”

宋潛愣了愣,下一刻便從拔腿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在一邊的晏季晟和沈蒼蒼驚的目瞪口呆。

尤其是沈蒼蒼,她緊緊地挽住晏錦地手道,“素素,你可真瞭解沈硯山!”

晏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沈硯山喜歡偷懶,總會選風景不錯且不被人發現的地方。所以,只要去這些地方找,肯定能找到他。

他是個就算偷懶,也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晏錦又看了一眼站在晏季晟身後的人,心裡有些不安了起來。

沈蒼蒼沒有發現晏錦的神色,而是嘰嘰喳喳的說了一會話。

晏錦見沈蒼蒼說的有些累了,才對沈蒼蒼輕聲道,“蒼蒼,你可帶大白來了?”

沈蒼蒼聽見晏錦喚她蒼蒼時,眉眼間的笑意便更濃了,她瞧了瞧周圍,然後微微頷首。只見沈蒼蒼挑起寬大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皓腕,而這皓腕之上便纏著一條極細的小白蛇。

這小白蛇像是知道晏錦來了一般,它抬起頭然後吐了吐蛇信,又彎著小腦袋晃了晃。

大白一到了夏日,便貪睡。而沈蒼蒼又不願意將它放在院子裡,一直都隨身帶著。

“三伯父不喜歡大白,所以我都藏著!”沈蒼蒼趕緊將袖子放下來,對晏錦道,“我就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和我一樣,都喜歡大白!”

晏錦聽了淡淡地笑了笑,“嗯,我喜歡它!”

她的確喜歡這蛇,但是卻不是與生俱來的。

沈家的馬場很大,這裡有無數的戰馬,而且這幾年元定帝對沈家十分的信任,大燕不少的兵權,都在沈家的手上。周圍有幾個帳篷,而沈蒼蒼指著不遠處的帳篷說,“那邊那個帳篷,是沈家幾位將軍的!”

“世子也會經常住在軍營裡?”晏錦不禁挑眉,有些疑惑,“他……”

沈蒼蒼像是聽到什麼晦氣的事情一樣,立即擺了擺手,“你可別再在我面前提這個人,這個世上沒有比他更討厭的人了!”

若是換做從前,晏錦一定毫不猶豫的點頭,跟沈蒼蒼一樣的態度。

可畢竟昨兒吃了別人送來的東西,晏錦心裡有愧,便輕輕咳嗽的掩飾過去了。

還好,沈蒼蒼本就是心眼極少的姑娘,所以晏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多想。

今年大理送來的戰馬比往年的更為優秀,聽著沈蒼蒼的意思,是因為沈硯山歸來的關係。沈硯山讓一向頑固的精絕皇室都心服口服了,而大理雖對大燕虎視眈眈,可心裡對沈硯山帶領的這支軍隊十分的忌憚。

當年三藩想要造反的時候,朝廷有些措手不及。而成廣帝只知享樂,根本不願意多顧及這些事情。薄相和定國公商議了之後,決定啟用使用募兵制。

大燕朝在兵權的軍制上,一直啟用的是前朝的衛所制。按照官職的等級來劃分軍隊,但是成廣帝在的時候,朝廷腐敗的十分嚴重。所以導致衛所製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其中最為嚴重的,無非就是軍隊和土地,都被劃分成了將領的私產。

這其中,三藩的表現,最為嚴重。

每一年,三王都會問朝廷索取大量的銀子,還會兼併不少土地。

朝廷給了三藩銀子後,內部給士兵的保障也越來越少……

可成廣帝卻不在乎這些。

他認為,這天下太平,而三藩沒有膽子敢造反。

直到,晉南王造反時。成廣帝讓身邊的舒將軍帶領大燕最精銳的團營去迎戰的時候,卻發現這所謂的精銳部隊,不過是一群老弱病殘。最後還是定國公調動了沈家所有的軍隊,才抵擋住了這次攻擊。

後來成廣帝去世後,元定帝登基。

元定帝開始打理朝政的時候,便啟用了募兵制。

這其中最讓元定帝放心的軍隊,便是遼東程文泰率領的程家軍。

程文泰有六子一女,這六子在各種戰役之中,戰死沙場,而女兒則被送到精絕和親。因為精絕人害怕這支軍隊,更害怕程文泰身邊的沈硯山,只有程文泰將女兒送去精絕,他們才放心。

而這幾年程家軍一直守在大燕和精絕的交界處,從未有過半分叛逆之心。

昔日,定國公對程文泰更是十分的信任,他直接將十歲的沈硯山,丟到了程文泰身邊。

晏錦記得前世,便有人惡意揣測,說定國公將沈硯山送到程文泰身邊,其實是想讓沈硯山掌握程家軍。畢竟程文泰沒有子嗣了……他所有的孩子,都戰死沙場了。

不過,她去世的太早,程家軍到底到沒到沈硯山的手裡,她便不得而知了。

沈家的軍隊和程家軍,若是都在一個人的手裡……那便有些太可怕了。

“素素,你在想什麼?”沈蒼蒼見晏錦有些心不在焉,便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不是太熱了?”

沈蒼蒼記得晏錦怕熱。

晏錦只是笑著搖頭,而是壓低了嗓音對沈蒼蒼說,“蒼蒼,大白的毒牙拔了嗎?”

一條毒蛇,若想要它的毒素乾淨,便必須得拔掉毒牙。

可這樣做,這條蛇也活不長久。

除非,用不少的名貴藥材養著。

“自然是沒有的!”沈蒼蒼的神色有幾分凝重,“素素,大白沒有拔毒牙,你害怕嗎?”

在袖子裡的大白像是聽到了沈蒼蒼的話,悄悄的探出了個小腦袋,然後歪著頭看著晏錦。它的眼睛像是兩粒小小的粉色的小豆子一般,十分的可愛。

可誰又知道,這看似可愛無害的大白,卻是蛇中最劇毒的一位呢?

“我自然是不怕的!”晏錦伸出手,摸了摸大白的頭。而大白喜歡晏錦手上鐲子的涼意,便用頭蹭了蹭晏錦的手,“不要拔了大白的毒牙,對它不好!”

沈蒼蒼聽了之後,眼裡一亮,“我知道的!”

等大白鑽回她的袖口之後,沈蒼蒼挽住晏錦的手,便更用力了,“素素,你可真好!”

晏錦淡淡地笑了笑,打趣道,“若是覺得我好,晚上給我煮茶吃可好?”

“自然是好的!”沈蒼蒼十分滿意自己的手藝有人捧場,而且她想了想,自己能拿的出手的,大概就只有這煮茶的手藝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才遠遠地看見一群奔跑的駿馬。

這些馬匹生的高大,壯碩。

每一匹都是由人精挑細選後,才送上來的……

沈家軍營裡在打理錢財方面,極為嚴厲。所以她那個剛正不阿的四叔,才甘願在沈家做事,並且還引以為傲。

沈蒼蒼指著遠處一匹白色的駿馬道,“那匹白色的馬不錯,素素,你可會騎馬?”

“額……”晏錦不好意思眨眼道,“我會騎駱駝!”

沈蒼蒼:“……”

晏錦其實會騎馬,但是非常的不熟練。而她喜歡駱駝,是因為虞家的商隊,都是用駱駝運輸貨物的,她小時候跟母親回虞家的時候,總會看見一群駱駝。

那時她膽怯,小舅舅逗她的時候,總會將她抱起,放在駱駝之上。

晏錦嚇壞了,可又不敢哭出來,她怕小舅說她是個膽小的小丫頭。

她逞強的結果,便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每次小虞氏都會看不下去,將她從駱駝上抱了下來,還會低聲的訓斥小舅幾句。

小舅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哈哈大笑……

那會,他們是世上最親密的親人。

可是前世到了最後,她卻和虞家的人越走越遠,甚至還對他們有了厭惡之心。

晏錦想著,覺得自己真不應該。

沈蒼蒼想了想,才對晏錦輕聲地說,“那你一會騎我的馬吧,它很乖的!”

晏錦猶豫了一下,又道,“一定要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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