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沈蒼蒼的身子立即僵住了。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更是感慨萬千。

怎麼會這麼巧?

她曾在夢裡,無數次聽見這個聲音。

他溫和地問她,“姑娘,你怎麼哭了?”

每一次,她都以為這個人回來了,卻不想最後卻是空歡喜一場,睜開眼什麼都沒有。

在她身邊的,只有一條冰冷的蛇。

沈蒼蒼去外祖父家時,也無意經過那片竹林,然後停下腳步,一坐便是一日。

周圍的竹林景色依舊如初,可那個人,卻不見了……

那些回憶像是網一般,將她困在其中!

多年來,她都不能從這一面網裡逃出來……

沈蒼蒼曾以為,她有生之年,怕是都不會見到這個人了。

而當年竹林裡,那個少年和她早已淡漠如路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還被困在裡面,傻傻的等著他回來,永遠都出不來了。

儘管知道這些,沈蒼蒼卻依舊不悔自己的選擇。

她要用自己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那個人,值得她等待。

他還會回來的。

“姑娘?”男子似乎有些不解,又問道,“是不是扭傷了腳?”

他話音剛落,卻見一條細長白色的小蛇,從竹林深處慢慢的遊了出來,最後盤在了他的腳下。

沈蒼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讓心裡的喧囂慢慢地沉澱下去後。聽著周圍微風吹過竹林的聲音,緩緩地斂起思緒。

她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才轉過身子,看著身後的人。

此時,男子正將大白摟在懷裡,目光猶如融融春水,那張清澈如海水般湛藍的眼,更是奪目!

他長的極好,眉眼裡的稚氣,已經全部褪去。周圍諸般景色雖美,卻不及他萬分之一。

她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絕色,也可以用來形容一個男子。

許多年前,她和這個人第一次相遇,他也是這般宛如一陣清風似的,吹進了她的心裡。

沈蒼蒼眼眶微紅,哽咽地喚了一聲,“哥哥?”

男子在聞言後,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沈蒼蒼,微微一怔。

晏錦和解舒追上的來的時候,便瞧見沈蒼蒼緊緊地抱住虞方,不願鬆開。

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不顧自己的形象。

沈蒼蒼哭的厲害,上氣不接下氣,“我等了你那麼久,為何你才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知道不知道,我很生氣,你出現的這般遲!我……我……很難過。”

沒有人知道,她此時的心情。

她等了這個人多年,有時候午夜夢迴,她也在想,自己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其實是不是和外人說的一樣,不過是她的遊園一夢。

昨日種種,如夢似幻,如煙霧一般縹緲。

儘管現在,她緊緊的抓住這個人的衣衫,更是聞著他身上的香味,連他的體溫都能感受到。可沈蒼蒼卻依舊覺得,這像是在夢裡,她只要輕輕一眨眼,這個人就會消失在她的眼前。

晏錦和解舒有些錯愕,下一刻,他們便聽見虞方輕柔地安慰沈蒼蒼,“我不知道是你!”

虞方的聲音很低柔,蒼白的神色裡,全是惋惜。

解舒認識虞方這麼久,從未見過虞方露出這樣的神色。

“對不住!”虞方將大白放進袖口裡,大白匆匆的纏繞在他的手腕上,“既能相見,是高興事,你怎麼哭了?”

沈蒼蒼知道,他們能相見,的確是高興事。可不知為何,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內心的傷痛和多年來的等待,在此刻全部變成了委屈,最後跟著她的眼淚,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年,竹林的少年醉人的眼,從逐漸模糊徹底的變成了現在的真實,他在——她亦在。

他們,終究是遇見了。

沈蒼蒼有太多的話,想要跟眼前的人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只是緊緊的抱住眼前的男子,直到最後不遠處的解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解舒的動靜不大,卻讓沈蒼蒼挪開了眼神,看著他。

解舒看著沈蒼蒼和虞方,嘆了一口氣,“我雖不知道你們為何如此激動,但是這畢竟是外面,若是被外人瞧見了,可如何是好?我若沒記錯,沈家世子剛來提親,想要迎娶大小姐。大爺已經允了!你們可得,為她想想!”

虞方微微蹙眉,一張絕美的容顏上,露出幾分驚訝。

他從袖口裡掏出一方錦帕,給沈蒼蒼拭淚後,才問解舒,“姑夫答應這門親事了?”

“恩!”解舒點了點頭,又對站在身邊的晏錦道,“方才忘記恭喜大小姐了!唉……”

他本來說著恭喜的話語,卻又在最後暗暗的嘆息一聲。

這下,京城裡的傳言,怕是又要熱鬧一段日子了。

解舒嘆了這一口氣,卻讓虞方本來皺著的眉頭,逐漸加深。

解舒在擔心什麼,他自然是知曉的……

薄相對沈硯山十分中意,所以在薄如顏和沈硯山傳出定親的謠言時,他也沒有出面解釋,任由這場謠言越傳越劇烈。

明眼人都知道,薄相是想將小女兒嫁給沈硯山。

而且,定國公沈家在大燕朝的確是位高權重,連薄相和謝相都要給沈家的人幾分薄面。

若是薄家和沈家聯姻,那麼來日,沈家的地位就更高了。

薄相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可沈硯山卻不配合他……

當所有人都以為沈家會去薄家提親的時候,沈家卻來了虞府提親。

最要命的是,晏季常還應允了這門親事。

虞方想到這些,又看著雙眼通紅地沈蒼蒼,才開口道,“解先生,先去你住的地方吧,我們坐下說會話!”

解舒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這虞府沒有地方比我哪裡更安靜了!”

沈蒼蒼緊緊地撰住虞方的衣袂,害怕自己一鬆手,這個人就不見了。

虞方本就和女子很少接觸,他被沈蒼蒼這樣的舉動,弄的滿臉通紅。

跟在虞方身後的解舒,嘖嘖了兩聲,才對晏錦低聲說,“我當真是沒瞧出來,溯洄居然如此厲害,連郡主都能騙到手。”

晏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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