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回去麼?”林紫夜挑眉看他。
“想。”
程烈點頭,說道:“換回你原來的身份,然後來我這幹活,我們的擴張速度還能再翻一倍。”
“嘁,萬惡的資本家。”
林紫夜白了他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為了避免她產生不必要的期待,程烈很少和她說這方面的事情。而顏素汐同情她的遭遇,也提前給她打過預防針。
這事情不容易,甚至比把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都困難。
想多了,只會徒增失望而已。
“……”
見林紫夜沒有興致,程烈開啟資料夾,裡邊是一張漆黑的焦土的圖片。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徐嬌好像不願意再給他分享安管局的動向了。李婉貞跟著已有線索調查,最終也只能找出來這玩意兒。
據說這是張夢蓮的接頭人。
一開始程烈還不明白這些人的動作為什麼這麼快,直到李婉貞重返救起林紫夜的那片樹林。
林紫夜逃跑時在林中留下的血跡,已經被人清理過了。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訊號。
不過這幾天林紫夜工作漸漸上手,他也有時間研究新的玩意了。而且他沉下心思索了一陣,其實也不是沒有讓地獄出手的方法。
只要這三個月內超額完成楚臨風的任務,讓地獄意識到他們這項行動的前景,進一步提高自身的重要性,那地獄就會動手。
別問地獄的原則是什麼。
楚臨風把他放上來就是最大的不講規矩,只要回報大於風險,他們會有人想幹的。
“通知一下所有藝人和他們的經紀人,四點半到301開個會。”程烈關閉了頁面,起身走出辦公室。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戰爭年代的奴隸販賣潮流暫且不說,就算是近現代,也有為了供富人取樂,而抓活人殘忍虐殺的人皮客棧;滿足某種畸形愛好的**島。
可以說想蔣兆雲這樣的會員,其實只是罪惡的冰山一角。
程烈現在就是在與時間賽跑,如果能從這事中牽扯出更長的鏈條,那絕對是社會的一次大洗牌。
少頃,連帶著本月新招的三名新人在內,叛逆旗下一共二十六名藝人,全都聚在了一間大會議室裡。
“我建立叛逆,只辦三件事!”
“公平!”
“公平!”
“還是他媽的公平!”
程烈站在會議室的正前方,昂首道:“四月和六月加入公司的各位,已經用成績告訴全世界,他們是好樣的,所以他們能拿到源源不斷的資源。
至於你們新加入的,也好說。
我們下個月打算釋出兩部專輯,你們每個組這個月會有兩首歌,用實力說話。贏的我們會為他訂製專輯,輸的繼續排單曲。
或者你們有條件的,也可以自己或找關係創作,推广部會全力協助你們。
但記住,我們叛逆只做用心的產品,如果有急功近利擺爛的,我絕不姑息。
至於演藝專長的演員……”
工作會議佈置了整整三十分鐘,把新來的聽得一愣一愣的。
以往藝人合作都是小辦公室商談,而叛逆卻像是排兵點將似的,分別佈置任務。就像是在上班似的,強調各種競爭精神和生活作風問題。
最後,程烈訂下了九月的幾大運營戰略:
一、下個月二十號,程可欣將舉辦一場中型的預熱演唱會,本月出色的新人將作為嘉賓上場。
二、十月一日將舉辦叛逆整體的大型演唱會,每個人根據銷量會有一到兩首的出場機會。
三、第二部電影正在籌備當中,內部演員如果不被外來試鏡的人拉出太多的話,就能得到一定優待。
四、爭奪得專輯名額的人,十月底同樣會安排演唱會。
“哥,真要我去開演唱會啊?”
會議結束後不久,就是下班時間。
回想起程烈在會議上提到的三個公平,程可欣反倒有些心虛起來了。
“怎麼?你不是上過市級表演的舞臺麼?”程烈皺眉道。
雖然捧程可欣也有一部分的私心作祟,但這也是符合他的戰略的。
叛逆不可能只放黃燁、顏素汐還有青峰樂隊出去打架,他們需要更多的新生血液,打出捧一個紅一個氣勢。
但四月底叛逆才剛剛成名,五月根本沒有招到新的藝人進來。那時候程烈就已經決定要帶程可欣,並著手幫她選歌了。
所以論先來後到,程可欣其實比六月中旬加入叛逆的藝人都要早,算不上插隊。
事實也證明,她的新專輯並沒有拖叛逆的後腿,人氣直追青峰樂隊。
“但那時我也只唱了一首啊,如果是一整場的話……”
聯想到那個場景,程可欣就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月我最多讓人給你找一個小活動給你熟悉一下舞臺,其他的你自己解決,不行你後面就老老實實的等資源。”程烈沒有偏袒她。
“好吧……”
“來來來,吃瓜了。”
天氣炎熱,食堂裡有西瓜,李婉貞順手拿了一些過來。
叛逆雖然整了個員工食堂,但大部分人都有家庭,還不用在公司加班,其實留下來吃東西的並不多。
也就他們這些住的近,還懶得煮東西的“單身狗”經常在這吃。
“謝婉貞姐。”
程可欣轉過頭,表情輕鬆了一些。
“別怕,現場觀眾氣氛起來了,自然就會好了。”黃燁笑道。
“唉,要是我也有婉貞姐這種收放自如的本領就好了。”程可欣不由得感嘆道。
叛逆自家拍的《畫皮》,她自然也看過。李婉貞那和現實判若兩人的演技,已經可以說是當代女性演員的教科書了。
“沒事,長得好看,想自信起來很容易的。”李婉貞開始傳授她的心得。
“好看啥啊,跟個小毛孩似的,不成熟。”程烈忍不住挖苦道。
“怎麼就不好看了?學校裡的人都誇我笑起來像西瓜最中間那一勺,不但成熟,還甜的很。”
程可欣拿起一碟西瓜片,放在自己面前。
“還西瓜呢?你這瓜多少錢一斤啊?”
“兩萬塊錢一斤!”
“,這瓜皮是金子做的還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
“你瞧瞧現在哪還有這種瓜,全是原裝的貨,你嫌貴我還嫌貴呢。”
程可欣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用牙籤紮了一塊西瓜,捻在指尖轉了個圈。
見她拍得這麼響,程烈忍不住打趣道:“你這瓜保熟嗎?”
“你家食堂的阿姨,還能賣你生瓜蛋子啊?”
“我問你這瓜保熟嗎?”
“嘖!”
程可欣皺起眉頭,坐直身體道:“你是故意找茬兒是不是?你要不要吧?”
“你這瓜要是熟的我肯定要啊,那要是不熟怎麼辦呀?”
“這瓜要是不熟,我自己吃了它,滿意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啊。”
程烈說著,摘下了她籤起來的瓜,一口吃了。
“你他媽吃我瓜是吧!”
程可欣剛要炸毛,卻被程烈一把揪住了耳朵。
“哎喲,殺人啦殺人啦……”程可欣吃疼的側過身子。
“說話文明點,長記性不?”程烈提醒道。
對別人罵娘沒什麼,但他倆是一個媽,這一罵不成罵自己了嗎?
腦子不靈光。
李婉貞:“……”
林紫夜:“……”
也許這就是兄妹友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