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臥室的房門從裡邊開啟,一直在門外堵著的陸巧雪才想要說話,卻遭到了高峰亮的先發制人。

“你的手機在嗎?”

“要手機幹什麼?”陸巧雪一頭霧水。

“嗨!囉嗦!”

高峰亮無心解釋,急急忙忙的跑下樓。

他記得在自己的電視櫃裡,還有一箇舊的手機沒扔。

“哎!你!”

陸巧雪氣勢一滯,卻也沒追,轉身走進了臥室裡。不顧那一片狼藉的地面,開櫃子、瞄床底,試圖要找出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

李婉貞就靜靜的在她的身後站著,表情冷漠。

若不是她是客戶的妻子,而且身體狀況也不怎麼健康,她倒是不介意親切的在她的耳邊問候一聲:“嘿,在找我嗎?”

……

“喂,你好。”

遠在海川市的程烈,正駕駛著他的二手汽車,前往高家所在的鴻山市。

“你好,我是高峰亮。你派來的人我已經見到了,事情已經初步明白,但還有一件事事情她說要過問你。”高峰亮開門見山道。

“什麼事?”

“聽說你們可以看到靈魂,我想和你們去見見我的女兒。”

“不行,她現在的樣子也許不想讓你看到。”程烈拒絕道。

死後的靈魂一般會保持死狀,高小漫是被割喉致死,就算帶著親人的濾鏡,那也比李婉貞好看不了多少。

“沒事的,在見了……你派來的那位小姐之後,我已經對此做好了心理準備。”高峰亮強壓著恐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由於工作的緣故,他一直疏於對妻女的照料。別說生日了,很多時候甚至連她讀多少年級都會記錯。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女兒才會變得叛逆,大晚上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上酒吧鬼混,遭到綁架。

現在悔恨,是已經來不及了。

但至少,他想要去和女兒道個歉……

“你搞清楚狀況!我說的不是你不能見她,而是她不能見你!

她已經死了!

要是因為見到了你而產生不想投胎的想法,會影響到她投胎的!你這是在害人!”程烈不由自主的抬高了音量。

有了杜祺坤這個例子在,他對這些身居高位的企業管理員一向沒有好感。

他們只會考慮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去管下邊的人會為此付出什麼。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女兒!

“你們不能幫忙解決嗎?”高峰亮皺起了眉頭。

他原以為李婉貞的出現方式這麼奇特,作為她的頭領,本事應該也不小才對。

“不能。”程烈拒絕道。

“我可以加錢!二十萬!”高峰亮再度道。

“這不是加不加錢的事。”程烈皺起了眉頭。

“三十萬!”

“高先生,你沒聽懂我……”

“那五十萬!”

“我TM……”

程烈真的是服了。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都說了不是錢的事了,還一個勁的給他加加加,這就讓人很難不動心。

“行吧,看在你這麼堅持的份上,把地址告訴我。”程烈無奈的嘆氣。

心軟,是一種病啊。

實在不行,他手裡還有一枚判官令,可以藉此開啟vip通道,可以強行把人按下去。

當然,前提是高小漫的靈魂沒有滯留在人間。

“好,我傳定位給你。”

結束通話了手中的電話,別墅裡的高峰亮鬆了一口氣。

女兒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結,要是能夠見到最後一面,就算兇手實在抓不到,那也無所謂了。

“高峰亮!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一無所獲的陸巧雪從樓上下來,面露不悅之色。

她很確定自己在門外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然後高峰亮出來之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什麼都不肯和她說。

這讓她的感覺相當不好。

“老婆……”

高峰亮看向她的身後,李婉貞正百無聊賴的順著樓梯扶手滑下來。像個惡客似的,在客廳裡大搖大擺的行走,看著被他掛起來的藝術品。

陸巧雪疑惑的回頭,她便消失了。

就好像,故意不讓她看到似的。

“你聽我說……”

高峰亮一陣頭疼,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試著解釋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害怕,她真的是那種……很特別的那種……”

“就說是誰吧?”

陸巧雪皺起眉頭。

高峰亮抿了抿嘴唇,小聲道:“鬼。”

“什麼?你讓我滾?”

“不是,我是說……她是鬼,嘖!”

話說到一半,高峰亮突然有些煩躁,對著空氣說道:“我說我已經和你的首領達成協議了,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要是李婉貞不現身,他想不到應該如何解釋,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個瘋子。

“配合?你在和誰說話?”

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陸巧雪已經有些害怕了。

就像是,面對一個神經病似的。

“我說你這人,都不會為他人考慮一下嗎?”

李婉貞的身體忽然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顯形,翹著二郎腿,姿態宛若女王。

只是她的外表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再加上憑空顯現,讓陸巧雪當場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巧雪!巧雪!”

高峰亮面色大變,急忙上去掐她的人中。

“我說了吧,她的精神狀態比你好不了多少,低血壓已經相當明顯了,禁不起嚇。

另外,失去女兒的痛苦經歷一次就已經夠難以忍受的了。你要作死就自己去,我不建議帶上她。”李婉貞鄙夷道。

雖然她不喜歡陸巧雪這疑神疑鬼的樣子,但畢竟是出於擔心。

而高峰亮就不一樣了,他只關心他自己。

那揮斥千金的舉動,並不是代表他對自己的女兒有多麼疼愛。促成他這一行為的,也只是揮之不去的愧疚感而已。

而這份愧疚感的重量,甚至超過了共枕之人的健康。

涼薄至極。

……

凌晨時分的高速依舊熱鬧,來往趕路的貨車在慢車道排成了列,發出喧鬧的轟鳴聲。

開夜車總是無聊的,海川前往鴻山大概有四百公里,想要到達目的地,那得快要到早上了。

無言了許久後,程烈調小了車內的音樂,忽然看向副駕駛的顏良,開口道:“顏良,你當年為什麼殺人?”

雖然已經接受了是自己帶頭造孽的事實,但這件事情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面對程烈的問題,顏良朝窗外望了一陣,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隨後,他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他們用石頭砸我媽,所以我殺他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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