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色調太粉了,要有朝氣。”

“廣告欄不要設太多,影響到版面整潔。”

“還有還有,這個往下面調一點。”

“我靠,怎麼成這個效果了?還是改回原版吧。”

站在眼角不住抽搐的程式設計師身後,程烈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簽下來青峰樂隊之後,生育慰問基金的提案被納入了公司獎勵預案之中,不過還等到找到財務顧問再予完善。

否則這麼高的紅利,必然會引起貪念。

到時候一群人擠進來生完孩子就跑,對公司和社會風氣都不好。

而且一人二十萬的成本太高了,想要實施這個制度,公司的賺錢能力必須快速提點起來。

所以,最近程烈很忙。

剛進公司的程式設計師要趕在兩週內做出一個介面美觀,功能完善的軟體。他得不時過來檢視進度,並提出修改意見。

財務那邊需要給他蒐集市場上各個職位的薪資計量方式,然後分析其中壓榨過頭的部分,進行薪資結構最佳化。

市場調研就更不用說了。

反正現在除了知道內情的幾個鬼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很相信他是那種良心大發的大善人,做出來的東西都太保守,還得他親自過目。

所以對於青峰樂隊,他實在沒什麼時間去看,就全權交給了黃燁等人。他只知道黃燁那到點就走的上下班習慣讓他們很不適應,哭著喊著讓他晚點走。

看那個樣子,應該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的。

就是內卷的習慣沒改過來,讓他很不滿意。

……

時間飛逝,緊張而充實的準備時間很快就過去,來到了音樂會當日。

眾人聚集在公司的樓底,將架子鼓和鋼琴等樂器搬上車。

除了黃燁以外,眾鬼都換上了他們想要的軀體,顏值產生了質的變化。

由於程烈自身靈力的提升,時間也足夠充足,這第二代的軀體比第一代有了明顯的提升。

他們體重由普遍的二十公斤增重到了五十公斤,肌無力的症狀大幅消褪,可以拿起更重的物品,附身時的感覺也比原本輕鬆多了。

而且現在的他們可以碰水了,就是時間不宜過長,否則還是會被泡爛。

“真好看。”

上車前,程烈看著顏素汐,忍不住讚歎。

顏素汐:“……”

這就是她之前不想做回女人的原因,她不喜歡這樣的目光。

“哦,不要誤會。”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滿,程烈擺手道:“我是說我的手藝好看。”

從最開始的無頭娃娃;到的五胞胎;再到劇場的惡面大漢;最後到現在的俊男靚女,這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總之,就是很不容易!

顏素汐:“……”

她覺得她大概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法和程烈正常對話了。

腦回路對不上,還會顯得自己很低俗。

“那我呢?”

李婉貞打扮得花枝招展上來,動作極其妖嬈。

“也好看,也好看。”

程烈也沒有區別對待,口中不吝誇讚。

畢竟,這都是自己的傑作。他現在就是個人形的俊男美女製造機,這能力用來混娛樂圈可不要太逆天。

“切,都不是真心的。”

女人的神經總是敏感的,察覺到程烈的意思不對,李婉貞頓時覺得一陣索然無味。

“程總,我們化好妝了。”

趙青松等人從後臺走了出來,向程烈彙報情況。

音樂會的後臺比較擁擠,所以大家都提前在公司化妝,他們是最後一批。

“好的。”

程烈看了一眼已經裝上車的樂器,揮手道:“我們出發。”

幾人坐上一輛租來的大巴車,李婉貞見調戲程烈無趣,又扭動著小蠻腰走到趙青松的面前,笑盈盈的問道:“我好看嗎?”

這突如其來的搭訕,讓趙青松受寵若驚。

要說現在的李婉貞,雖然距離要求的傾國傾城之貌還有不小的距離,但現在這個顏值,也已經足以讓單身的男人心跳不止了。

“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奇怪問題……”

趙青松難以招架,只好實話實說道:“好看!”

“哈哈哈。”

李婉貞捂嘴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開心。

“難道她看上我了?”

美人巧笑嫣然,令趙青松不禁想入非非。

但下一秒,李婉貞又略過了他,朝著後面的劉棟樑問道:“我好看嗎?”

“好看……”

被這麼搭訕,劉棟樑也有些緊張。

“哈哈哈~”

李婉貞再度笑起來,隨後又看向後邊的蘇放:“我好看嗎?”

蘇放:“……”

多好的一個女孩,可惜長了一張嘴。

……

大巴路過海川體育館正門的時候,外邊的汽車多如流水,在保安的引導下才沒發生堵塞。

觀眾在檢票口排成了長龍,足以見得此次音樂會的受歡迎程度。

“這些人,這次可以值回票價了呀。”程烈微笑道。

雖然沒有經常去盯他們的練習進度,但青峰樂隊的精氣神和最開始相比,已經判若兩人,說是脫胎換骨也不過分。

再加上黃燁和顏素汐兩尊大神,吊打這些小年輕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記得許夢玥是我們那一屆的冠軍吧,這場和她同臺,我很期待啊!”李野明的眼裡滿是鬥志。

“嗯,是時候讓她明白什麼時候真正的音樂了。”趙青松也微笑道。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而這一切,全拜他們的老闆所賜。如果沒有他的面子,像黃燁這種大神是不可能看上他們的。

大巴停下,幾人在體育館的後場下車。

工作人員站在前場核實入場名單,策劃部的主管李柏松也在此列。見程烈領來這些生面孔,他立刻走了上來。

“有入場證明嗎?”

“給。”

程烈將進場的牌子給了他。

“你就是那個臨時安插進來的叛逆樂隊?”

看到程烈的名字,李柏松當即皺起了眉頭。

每年組織音樂會都有那麼兩三個透過關係安插進來的節目,他其實已經習慣了。

但問題是,程烈這些人不是走他的關係線進來的,他一分錢都沒拿到不說,這些人彩排的時候也不來和他打個招呼,大牌得跟一線明星似的。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擅自延長節目時間,讓他足足去報備了兩趟,和上頭的人賠了不少的罪。

簡直把他這個負責人當成了空氣,沒有一點規矩。

“是啊,怎麼了?”

見他面色不愈,程烈也昂起了頭。

這個表情他見多了,以前杜祺坤每次要懟人的時候都是這副鬼樣子。

“休息室的安排已經滿了,你們彩排的時候沒來,所以只剩下最後一間了。”李柏松發給了程烈一個牌子,示意他們往裡邊走。

“怎麼?剩下的這間是小間的休息室嗎?”程烈挑眉道。

“哦,不小了,其他的歌手很多都是同樣規格的。”李柏松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提供的休息室是不算小,但這是針對普通歌手而言的。程烈的隊伍加起來十幾個,都呆一個屋子裡那肯定顯得擠。

“行,那我先去看看。如果位置不夠,我會找你們的領導幫安排。至於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程烈的表情毫不在乎。

“領導?”

一聽到這詞,李柏松才恍然想起,他只知道程烈找過張洪濤,然後那傢伙當晚就把自己給喝進了醫院。

按道理說,和他的領導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現在程烈這個態度,又有些唬人。

再想到叛逆公司連六分鐘的節目都能批下來,他終於有些慌了。

“不會吧,他不會全打點完了吧?”

雖然心中抱著疑惑,但李柏松也不敢賭了,連忙改口道:“對不起,程總。我剛才記錯了,我們這好像還空著一間更大的休息室,我可以帶你去。”

“噗嗤。”

程烈笑了出來,拍了拍那哥們的肩膀,搖頭道:“你也就這水平了。”

在別人已經服軟的情況下,這種話和指著鼻子罵人差不多了。

李柏松也不是什麼度量大的人,被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很想當場拆穿程烈的騙局,找個藉口轟他出去。

但一個拿根雞毛當令箭的傢伙,又怎麼敢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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