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形的燈光從天空落下,那光與暗的反差,讓跪在地上的男人顯得異常的渺小。

趙青松緩緩的抬起頭,對天做出一個觸控的動作,與其餘的同伴一同唱道:

“Is this the real life?

這一切是真的嗎?

Is this just fantasy?

亦或僅僅是幻覺?

a landslide.

被困於山崩地裂。

Open your eyes, look up to the sky and see.

睜開你的雙眼抬頭望望天空。”

“這是什麼意思?”

“英文……我聽不懂啊。”

“我倒是聽得懂,但只能懂一點點,好像是什麼……開眼看世界?”

“啊?天門銷煙?用英文演唱的大清歷史劇?”

也許是被青峰樂隊縹緲的和聲給驚豔到了,不少觀眾都看向了燈光下的趙青松,試圖從表演上猜測出他在唱什麼。

奈何大部分人的詞彙量都不怎麼足夠,只能依稀聽明白生活、幻覺還有睜開眼睛這樣的單詞,產生了明顯的障礙。

就在這時,第二道燈光打下。

黃燁的聲音如同閃電刺破了烏雲,在窸窣和聲之中,向眾人介紹這個男孩的生平。

“I'm just a poor boy,(青峰:oooh, poor boy)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孩,”

I need no sympathy,

我不值得同情,

(合)Because I'm easy e, easy go,

因為我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Little high, little low。

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Anys, doeser to me。

風往何處吹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

To me……

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

歌聲溫柔,瞬間就抓住了觀眾的耳朵。

趙青松對著神像做著懺悔的動作,身體如同隨時都會被波浪掀翻的浮萍一般,左右飄搖。

這樣的表現形式,幾乎可以令人肯定,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居然是音樂劇嗎?”

“現在還有人玩這麼老式的表演?”

“不過這主唱的功力還算不錯。”

人類對美的欣賞是一種本能,在聽慣了直白的乾嚎之後,黃燁的歌聲根本令人無法拒絕,順帶著也讓他們對劇情的走向產生一絲期待。

下一秒,第一盞聚光燈變得暗淡,第三盞聚光燈開。

穿著與趙青松相同服飾的顏素汐,身體正在幾名貴族的嘲笑之下微微發顫,一隻手藏在後背的衣服裡。

與此同時,獨奏的鋼琴聲響起,黃燁那富含感情的聲音將眾人代入了第二幕。

“Mama, just killed a man.

媽媽呀,我剛剛殺了個人。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我拿槍指著他的頭,

Pulled my er now he's dead.

扣下扳機,槍響人亡。”

槍聲響起,令所有的觀眾乃至於現場的工作人員的心臟都為之一跳。

“啊?殺人了?”

“這好像是舊時代吧?”

這段內容的劇情展示簡單易懂,為所有人解開了序幕的疑惑。

優秀的演員,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抒發情感。

舞臺的大螢幕上,顏素汐臉上的表情由殺死仇人的狂喜,轉到歇斯底里的憤怒,又很快僵硬下來,倉皇的逃走,應對了第一幕時懺悔的場景。

像西方的那種年代,殺人可是重罪,更別說殺的還是個貴族。

所以觀眾們幾乎可以料定,這個衝動殺人的孩子,下場絕好不到哪去。同情弱者的本能當即發作,忍不住為其擔憂。

“Mama, life had just begun,

媽媽呀,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But now I've gohrown it all away.

然而如今我卻將它給搞砸了。

Mama, oooh, ooh, ooh, ooh

媽媽,喔~

Dido make you cry,

我並不想讓你流淚,

If I'm not ba this time tomorrow.

要是我在明天這個時候沒有能夠回來。

, , as if ers.

就讓生活繼續吧,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一聲媽媽,道出了男孩在殺完人後的懺悔之意。

黃燁的歌聲像是有魔力一般,將觀眾的情緒浸入憂傷之中。顏素汐的每一個動作都彷彿能夠說話,將男孩內心的惶恐與悔恨表現得淋漓盡致。

下一秒,扛著槍的處刑者從陰影中出現,令全場人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雖然早有預料,卻又十分痛心。

這個可憐的男孩,要死了嗎?

“Too late, my time has e.

太晚了,我的歸宿要來了。

Sends shivers down my spine.

我的脊樑開始發顫。

Body's ag all the time.

渾身上下疼痛難忍。

Goodbye everybody, I've got to go.

再見吧,各位,我要離開了。

Gotta leave you all behind ah.

我將離你們而去,去接受現實的審判。

Mama, oooh, ooh, ooh, ooh

媽媽,喔~~

(青峰:Anys)

(風往何處吹)

I don't wanna die.

我也不想死。

I sometimes wish I'd all.

但有時我甚至希望自己未曾來到這世上。”

男孩的眼睛閉上,準備坦然接受審判。

但隨著槍口的對準,他才發覺自己的後背顫抖不已。

最終,他在槍聲中倒下了。

伴隨著黃燁那發自靈魂深處的吶喊,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深深的不甘和無奈。

這種強烈的共鳴並不需要語言相通,只要是遭受過類似不公經歷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能夠體會到。

由於出身普通而遭人欺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反抗,到頭來要遭到審判的卻還是自己。

他們不想吶喊嗎?

他們想,

但會因為考慮到自己的面子,只能在無人的時候暗自咬牙。

而這一首歌的高潮部分,便唱出了這種情緒。

這份實力,讓小心眼的杜冷星聽得啞口無言,也讓已經退場的許夢玥感覺到羞愧。

這才是唱歌和舞蹈應該有的樣子!

全場的觀眾似乎在一瞬間忘記了呼吸,但隨後又彷彿奔湧的浪潮一般沸騰,齊齊拍起手來。

“好!”

“這歌是真的好聽!”

“就是,太喪了一點……”

觀眾們交頭接耳,心情十分複雜。

他們並不能真正的聽懂歌詞,只能透過表演來推測走向。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增強了他們的參與感,也讓歌曲平添一層神秘感。

瞧著觀眾們的反應,主辦方的導演忍不住讚歎道:“完美的高音,完美的觀眾反饋,這才是音樂會啊!”

只要不是個聾子,就不會批判黃燁的歌聲。

而後邊的表演也毫不遜色,飾演主角的演員每一個動作都彷彿抓在他的心上,把一個遭受苦難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僅憑這兩段表演,他就可以確認,這個樂隊已足以晉升一線。

甚至超一線!

“我的媽……居然是這種級別的大佬嗎?”

本來想針對叛逆樂隊的李柏松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他現在算是肯相信程烈認識他的領導了。

否則又怎麼會強硬要求把這個節目安排在杜冷星的後面?

難道天空娛樂要和虹星和龍宮叫板了?

“臥槽臥槽臥槽!我完蛋了!”

促成這一切的李洪濤,表情更加痛苦。他緊張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程烈,當場把他幹掉的心都有了。

他原以為叛逆樂隊就算比杜冷星強一些,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但看現在這個架勢,簡直就是隕石撞地球,搞得杜冷星和許夢玥的唱跳簡直跟屎一樣。

要是虹星和龍宮的風頭被壓死了,肯定得找他們麻煩。

而且更要命的是……

這節目的時間可是六分鐘!

現在才過了三分之一啊!

叭!

叭!

叭!

轉場的樂聲並未停止,只是黃燁走出了聚光燈之外。

隨後,更多的燈光被顏良二人開啟,以顏素汐為中心的位置向外擴散。忽而為紅色,忽而為綠色,隨著鼓點的敲擊變化不斷,如同墜入了鬼域。

李婉貞和文秀成站在高臺之上,身下各有一群躁動不安的小鬼,就如同突然出現的惡魔與天使一般,俯視著底下的顏素汐。

隨後,顏素汐迷惑的站起,仰視著高大的神明。

一群小鬼圍了上來,繞在她的身邊張牙舞爪。

黃燁的歌聲再度響起,曲調也由憂傷的詠歎,轉為了荒誕的歌劇風。

“I see a little silhouetto of a man

我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

Scaramouche, Scaramouche will you do the fandango?

小丑角、膽小鬼,你會跳方丹戈舞嗎?

Thus and lightning

這雷鳴與電閃

Very, very frightening me

著實驚嚇到我了

Galileo, galileo

伽利略伽利略

Galileo, galileo

伽利略伽利略

Galileo, figaro

伽利略費加羅

Magnifico-o-o-o-oh

貴族大人——”

“???”

如果說前兩段給觀眾帶來的感覺是悵然與不甘,那麼現在一群小鬼圍著主角嬉笑不止的畫面,則讓他們感到了深深的不解。

“什麼咖哩雷歐?”

“什麼肥家咯?”

“這真的是同一首歌嗎?”

“這滑稽的曲風,把前面營造的氣氛全給毀掉了。”

場外的觀眾紛紛迷惑,就連休息室裡的許夢玥也不禁搖頭。

“毀了毀了,全毀了,這段是什麼呀?真是糟踐藝術!”

主辦方也忍不住皺眉。

原本這首歌在唱完上一段的時候就可以結束了,這強加上去的第三段違和感十足,簡直就是狗尾續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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