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紀景溫坐在車裡,看著前面的紅燈緩慢的倒計時,心裡猶如一團燃燒的火,顧不上許多,紀景溫從幾輛車中間橫穿過去,調轉方向從另一條路駛離。

“找死啊你!”

“怎麼開車的!”

身後傳來司機的罵聲,紀景溫充耳不聞。

中心醫院到了。

好像一切事物都在和紀景溫作對。

兩扇電梯都被亟待手術的病人佔據,另外兩扇則一直在頂樓不變。

紀景溫急的額頭冒汗,接到醫院的電話他就往這裡趕,可是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他卻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蘇阮阮。

醫院的安全通道里很快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級一級的臺階向紀景溫發出挑戰。

紀景溫沿著樓梯跑到10樓,衝向護士臺:“護士,請問蘇阮阮在哪裡?”

“蘇阮阮?我看一下……”護士拿出一沓厚厚的記錄本,開始從最頂端檢視。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沒有這個人啊,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

“怎麼可能!她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手術室手術!”

紀景溫難以置信,怎麼會弄錯呢。

護士抱歉的看向紀景溫,的確沒有任何叫蘇阮阮的人在手術。

紀景溫有些茫然的離開護士臺,到底發生了什麼。

“景溫.”

一個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傳來。

紀景溫側身,是蘇阮阮,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阮阮面前:“阮阮!”

女人立刻撲向紀景溫的胸膛,久違的安全感傳來。

“你怎麼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紀景溫鬆開蘇阮阮,從頭到腳看了看她。

“我上午去了陵園,下山的路上遇到了車禍.”

蘇阮阮不忍回憶,現在想起來它都感到後怕。

車禍?紀景溫蹙眉。

“那醫院說你在手術是怎麼回事?”

蘇阮阮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些碰傷,可是花年她……她……”話只說到一半,蘇阮阮便開始啜泣。

順著蘇阮阮的目光看過去,手術室裡的人不是她,而是何花年。

紀景溫摟著蘇阮阮到椅子上坐下,不鏽鋼制的椅子格外冰冷。

漫長的等待嫉妒考驗人的內心,蘇阮阮覺得自己已經疲倦到了極點,可是眼睛卻無力合上,在何花年脫離危險之前,她什麼都沒辦法做。

看著身旁的女人幾個小時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紀景溫擔心道:“阮阮,你餓了嗎?要不要去休息會兒?”

“我沒事.”

蘇阮阮緩緩開口,好像這三個字就用盡了她渾身的氣力。

紀景溫輕輕抬起蘇阮阮的手腕,雖然醫生已經幫她塗過藥了,但是擦傷的痕跡依舊觸目驚心。

一處,兩處,三處。

紀景溫忍不住去數蘇阮阮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處傷,難以想象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阮阮,你看清楚是什麼車了嗎?”

紀景溫後知後覺,自己被阮阮受傷的事情衝昏了頭,現在阮阮已經安全了,抓住兇手刻不容緩。

蘇阮阮停頓了幾秒,回憶起當時的事情,一輛麵包車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們車後,不,不是毫無預兆,然後……蘇阮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被紀景溫攔住,他安慰道:“阮阮!沒事,現在想不起來我們就慢慢想.”

蘇阮阮自責地說:“我記得,當時花年說有一輛麵包車一直跟著我們,但是我跟她說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紀景溫把蘇阮阮摟到懷裡,輕拍她的身體。

手術室的門戛然開啟,蘇阮阮立刻起身。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抱歉道:“病人在手術中大出血,但是我們的血庫現在沒有她的血型了……”“什麼叫沒有了?那她現在怎麼辦!”

蘇阮阮衝上去抓住醫生的雙臂。

“阮阮,你冷靜點.”

紀景溫開口。

“你們先別急,我們現在也在積極地從別的地方調取,但病人的血型比較特殊,所以可能花費的時間比較長,病人家屬在嗎?”

蘇阮阮搖了搖頭,花年在這座城市孤身打拼了許多年,從來都是一個人。

“阮阮,你先別急,我想想辦法.”

紀景溫聯絡了幾個朋友。

蘇阮阮看著重新關上的手術室,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特殊的血型……她記得花年是熊貓血,好像……“對了!”

蘇阮阮轉身從紀景溫手裡奪過手機。

“阮阮,你幹什麼?”

沒有回答紀景溫的問題,蘇阮阮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的男人乾脆利落的回答道:“你說什麼?在哪裡?好,我馬上到.”

“是誰?”

紀景溫疑惑。

蘇阮阮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語氣盡透疲憊:“可以救花年的人.”

……江慕然很少有這麼忐忑不安的時刻。

她握著手機在家裡來回踱步,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看一眼表,距離她和欒三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可欒三沒有任何訊息。

“叮咚——”門鈴響了幾聲。

江慕然緊張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從貓眼看出去,外面漆黑一片,似乎有人刻意擋住了。

內心猶豫幾番開啟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江慕然驚訝道:“欒三,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她和欒三約定事成之後電話聯絡,沒想到欒三竟然找到了她的住處。

男人身上還留有濃重的汽油味,他徑直走進江慕然的家中。

江慕然急忙問:“欒三,到底怎麼樣了!”

“先讓我喘口氣.”

欒三看向江慕然,神色中多了幾分讀不透的意味,“事情幫你搞定了,車身都成了兩半,人就算沒死估計也毀容了.”

“你確定了嗎?”

欒三反問:“你不相信我?慕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看到男人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江慕然立刻換了副神情。

“我知道,我相信你.”

欒三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四處溜達檢視:“慕然,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著難道就不害怕嗎?”

江慕然緊皺眉頭:“你什麼意思?”

男人笑了笑,收起之前那副畏懼,語氣變得大大咧咧:“你應該找個人陪你住.”

“欒三,你想幹什麼?”

江慕然現在後悔剛剛開門了。

“我想幹什麼?人都幫你搞定了,難道你不給我點報答嗎?”

欒三油膩的口吻讓江慕然覺得噁心。

她早就知道欒三不是那麼輕易就會妥協的貨色,可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她冷冷地說:“你想要錢?可以,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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