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

這話一說出來,紀景溫的嘴角立刻抽搐了兩下,強忍著笑意。

而一旁的紀景寒則是拿起腿上的餐帕,饒有興致的看著蘇阮阮。

錢芸的臉漲得通紅,她知道在這樣的家族裡一向是以能力取勝,尤其是紀景溫的父親,最看不得那些賣弄姿色的女人。

眾人的眼光讓她坐立難安,精心保養的手指著蘇阮阮:“你!”

蘇阮阮笑的一臉無辜,配上她那副姣好的面容,嘴裡說出軟軟的話:“伯母,我這是誇您啊,您別誤會.”

在場的人幾乎都被她騙了過去,只有紀景溫微眯眼睛,嘴角勾起一絲不已察覺的笑。

看著氣氛不對,紀景寒連忙打起圓場:“好了,媽,我看小蘇說的沒錯,您的確像是電影明星.”

小蘇?蘇阮阮蹙眉,這是個什麼稱呼,她這個紀景溫同父異母的弟弟,她看不透。

紀平辰臉色平靜地放下酒杯,玻璃和木桌碰撞在一起發出響聲,看著餐桌上的眾人,起身說:“你們吃吧,我先上樓去了.”

錢芸瞪了蘇阮阮一眼,慌忙追上樓去。

餐桌前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已經習慣了紀平辰的做派。

三伯晃了晃酒杯,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家宴,有意思.”

二伯則是笑而不語,看來大哥家的渾水不用他來攪就已經夠渾濁的了!餐後,紀家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閒談,若是這時候有外人進來,肯定會以為這是個和諧的大家族。

“大嫂,下來了?大哥怎麼樣?”

二伯望著錢芸,笑裡帶著幾分諂媚。

“沒事,就是喝得有點醉.”

似乎早就聞到錢芸的氣息,蘇阮阮先一步離開餐廳,紀家的花園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不為外人所知,甚至連蘇阮阮的家裡人也不知道,她擅長建築設計,這樣的花園可謂是建築設計的模板。

偌大的花園呈現中心對稱,左右分佈均勻,噴泉雕塑沿著中軸線延伸開來,兩旁的植物也極為獨特。

蘇阮阮深吸了一口氣,這樣清新的芬芳是屋子裡永遠不可能有的。

忽然,邊上的樹影中似乎有什麼動靜,蘇阮阮心下一緊,猶豫片刻,捏著裙角慢慢走過去。

越是靠近婆娑的樹影,蘇阮阮就越緊張,好像隨時隨刻都會從樹林裡鑽出來什麼東西似的。

忽的,一道黑影向蘇阮阮撲過來。

“啊——”她尖叫起來。

可是很快,黑影便沒了動靜,只剩下輕柔的觸感從蘇阮阮的鼻尖傳來。

蘇阮阮半睜開眼睛,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此刻正趴在她的禮服上。

“什麼呀,是你這個調皮的小傢伙!”

蘇阮阮伸手撫了撫小傢伙的腦袋,它也抬起頭“喵嗚喵嗚”的叫了兩聲。

身後一道男人的聲音就毫無預兆的響起來。

“你好像玩的很開心.”

蘇阮阮摸著手底下毛茸茸的小傢伙,轉頭問:“你們家養貓啦?”

看到這個可愛的毛茸茸,蘇阮阮心情大好,剛才在餐桌上受的氣瞬間消失了。

紀景溫看著眼前蘇阮阮一臉憐愛的模樣:“沒有,這是野貓,只是平時陳媽會餵它吃點東西.”

“陳媽可真有愛心!”

蘇阮阮感慨,對這個小傢伙愛不釋手,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時間不穩定,她一定養上幾隻貓和狗。

蘇阮阮後知後覺,抱著貓咪望向紀景溫:“哎,你剛才去哪裡了?怎麼不在裡面?”

“散步.”

蘇阮阮一臉不相信:“散步?”

“嗯,飯後百步走.”

蘇阮阮沒忍住,當著冰山的面“噗嗤”笑出聲來,紀景溫眉頭微蹙地看著地上的女孩兒。

“真是老年人的作息嘛.”

蘇阮阮笑眯眯地說,後一句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紀景溫捕捉入耳。

“我說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坐在地上?”

紀景溫看了看蘇阮阮又看了看地面皺了皺眉。

蘇阮阮抱著貓咪起身的瞬間,小傢伙卻從她的懷裡溜走,不小的衝擊力險些將蘇阮阮再次撞倒。

一雙大手及時出現,扶穩蘇阮阮。

溫熱的觸感傳來,蘇阮阮迅速抽回手,對著紀景溫道謝:“嚇死我了……謝謝你.”

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羞澀是從哪裡來的?紀景溫饒有興致的看著蘇阮阮,似乎每次看到這女人的面孔都不一樣。

紀景溫欲言又止:“剛才……”“什麼?”

蘇阮阮拍了拍裙子,疑惑地看著他。

“二伯,還有那女人的話,你別忘心裡去.”

原來是這件事啊……蘇阮阮抿嘴微笑,原來他一直看在眼裡,對著紀景溫擺了擺手:“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

“嗯,大家族嘛,難免會有這樣複雜的關係,人和人本來可以好好相處,但是為了利益……”說到這裡,蘇阮阮停頓了,只是輕搖腦袋,似乎自嘲一般笑了笑。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

“好啦!別說我了!”

蘇阮阮不習慣這樣嚴肅的氣氛,手掌在紀景溫的肩頭一拍:“你放心,我懂你,我會支援你的!”

紀景溫看著放在自己肩頭的手,難得的笑了起來,這女人,分明就是把他當做了兄弟來看,還是落難兄弟。

蘇阮阮又大聲感嘆:“好想喝酒啊.”

“喝酒?你行嗎?”

紀景溫表示很懷疑。

“喂,你小看我啊?”

“跟我來.”

蘇阮阮不知道紀景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跟在他後面走出花園,看到面前得車子,蘇阮阮有些失望:“跟你來,就是來車上啊.”

紀景溫只把女人的話當做耳旁風,從車上的保溫箱裡拿出幾瓶酒來,各種口味一應俱全。

“這些,夠喝了嗎?”

“哇——夠了夠了.”

看著眼前的酒,蘇阮阮像是隻饞貓一般,熟練地開啟酒瓶。

原以為紀景溫和自己的距離是天和海的距離,沒想到竟然同是家族落難人,蘇阮阮忽然有了共鳴。

喝了幾口,看著紀景溫沒懂,胳膊肘懟了懟他:“不光我喝啊,你也喝.”

紀景溫沒有拒絕,慢慢喝了一口,看著蘇阮阮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臉也越來越紅,恍惚間,紀景溫竟然看的入了神。

“喂,你怎麼不喝了啊?是不是看不起我?”

蘇阮阮醉醺醺的趴在紀景溫的胸口嗚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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