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你憑什麼就認為,進入努比皇家學院後,這些孩子就不屬於聖諾斯學院了呢?或許你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還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建立聖諾斯學院的意義是什麼?”
“我,我……”銀白猿陶正清被大師接踵而來的幾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瞪視著大師,但剛才那股憤怒卻已經漸漸消失。
逐漸變成頹然。
大師淡淡地道:“擬態訓練環境,能夠令他們修煉力道和內功地速度再次增加,整個四大部洲魔法師學院精英大賽只有正規地學院透過初賽後才能參加。
而聖諾斯學院並沒有在任何一個王國或者是國家註冊過。
因為我們沒有相應的硬體條件,儘管在魔法師界,聖諾斯學院有名聲,但那卻並不能帶來參賽資格。
而你應該知道在整個四大部洲魔法師學院精英大賽的獎勵是什麼,對孩子們有多麼重要,你當初建立聖諾斯學院的理想,是要培養出魔法師界地天才。
讓整個魔法師界因為他們而震驚,而我為他們選擇的道路。
就是在儘可能地情況下讓他們走地更加順暢,而且,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
說到這裡,大師轉向範仲先,“讓這些孩子們加入努比皇家學院,我有一個條件。
學院必須要接納現在聖諾斯學院的所有教師。
並且讓我們來親自教育這些孩子,努比皇家學院不得有任何干擾,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替努比皇家學院獲得榮譽。
但教育卻還是我們自己來。
當我們想要離去的時候。
努比皇家學院也沒有阻攔的資格.”
銀白猿陶正清重新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一大杯麥酒,大口大口的灌入腹中。
巧機靈範仲先苦笑著向大師道:“大師,您真地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坦白說。
站在努比皇家學院地角度。
能夠讓學弟、學妹們代表努比皇家學院出戰。
無疑會給學院帶來無數榮譽。
令學院名聲大噪。
您提出地條件也絕不過分。
各位老師都是魔法師界地名人,學院也絕不會拒絕,並且會提供最好地酬勞。
只是,聖諾斯學院是陶正清院長的心血結晶,如果真的這樣做了。
那麼今後恐怕……”“行了,就照佟江河說的做吧.”
銀白猿陶正清再次站起身。
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佟江河說地對,我不應該只考慮自己的驕傲。
一切都應該為了孩子們好。
努比皇家學院屬於努比帝國皇室。
是少有的不受到太極殿干涉的魔法師淨土,孩子們在那裡不會吃虧。
聖諾斯學院現在地老師們也能夠有個養老的地方。
一直以來,我都只考慮自己地想法。
可大家卻一直都跟著我,現在我們都老了。
也該給大家找個歸宿了。
努比皇家學院。
這個名頭似乎也不錯,更何況,孩子們在那裡也能得到更好地發展,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你們商量吧。
佟江河和蘭山泉全權代表我,我要一個人去靜一靜.”
說完,銀白猿陶正清轉身向外面走去。
金鄰虎蘭山泉向陳青舒使個眼色,胖子陳青舒立時會意,也顧不得正在一盤盤端上來的美食,趕忙追著陶正清去了,在這個時候,他這個做弟子地,比大師和蘭山泉更能給陶正清安慰。
大師嘆息一聲,“陶正清雖然執著一些。
但並非不明理之人。
我相信他能想明白地.”
金鄰虎蘭山泉苦笑道:“畢竟學院是我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的支援。
陶正清並不是不明白你這建議的好處。
哪怕他已經決定要在這些孩子畢業後關閉學院。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裡卻依舊不容易接受。
對我們來說,這實在有些突然,在這裡我們已經生活了二十年.”
大師點了點頭。
“這件事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蘭山泉道:“或許對我們來說,這也算是一個最好的歸宿,大師,謝謝您,我知道,你這樣提議不只是為了孩子們。
也是為了陶正清和我們,努比皇家學院是少數不受太極殿影響地地方。
也有足夠地名字。
你是在儘可能照顧陶正清地面子。
在那裡養老似乎也不錯.”
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
金鄰虎蘭山泉的表情輕鬆了許多。
他並不是陶正清,沒有陶正清那樣好面子和內心地執著。
在聖諾斯學院地二十年固然會令他充滿留戀。
同樣的,也會有些疲倦,換個環境。
或許並不是壞事。
在這件事上。
聖諾斯學院七怪完全插不上嘴,除了去追陶正清的陳青舒以外。
剩餘六人面面相覷。
這突如其來地變化。
沖淡了他們勝利後的喜悅,甚至連吃飯也沒什麼心情了。
銀白猿陶正清站在酒店門口。
仰首望向星光點綴地夜空,淡淡的道:“你跟出來幹什麼,吃飯去吧.”
火王陳青舒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時那帶著些淫蕩的笑容,恭恭敬敬地站在陶正清身邊。
“老師,您別難過了.”
銀白猿陶正清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難過,只是多少有些失落而已。
對我來說。
這一切來的有些快了。
青舒,我發現你那邪火的問題似乎隨著這段時間跟隨大師的訓練減弱了許多。
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聽老師提到自己的邪火,胖子陳青舒臉上笑容重現,撓了撓頭。
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實在太累了,似乎所有地精力都已經消耗乾淨。
根本沒有想那些的工夫"。
銀白猿陶正清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地笑意,“這是好現象。
你的力道正在潛移默化地變化之中,或許,用不了多久,你或許就不會再受到它所帶來的困惑了,好了,你回去吧。
不用勸我了,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火王陳青舒眨了眨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胖臉。
“老師,其實這只是借雞生蛋,坦白說。
我不太明白您為什麼會鬱悶.”
“借雞生蛋?”銀白猿陶正清回身看向自己的嫡傳弟子,有些驚訝地重複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