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飛機，迎面而來的是屬於地中海氣候的風。
和泰國溼熱的感覺不同，夏季的義大利空氣乾燥，和西虹市很相近。
蔣州對義大利並沒有特殊的印象，除了義大利麵以外，就只剩下了“二營長，你他孃的義大利炮呢？”
宛瑜就不一樣了，她就是半個地頭蛇。
“以前我在紐約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和朋友飛來米蘭看展覽。”
林宛瑜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噼裡啪啦地敲擊：“我們在候機大廳等一下，她們馬上來接我們！”
蔣州伸了個懶腰，即便是頭等艙，整整十一個小時的航程也舒服不到哪兒去。
肚子也有些餓了，當地現在是十二點，對應華夏六七點鐘，正好該吃晚餐了。
十分多鐘後，一輛粉紅色SUV停在候機大廳門口。
“hi，小甜心~”
駕駛座上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孩，焦糖一樣的深蜜膚色，火辣的身材格外下賤。
“宛瑜，好久不見了！”
副駕駛上探出一個腦袋，和美女坐在一起的自然也是美女，這個女孩白皙可人，金色長髮披散在肩膀上。
“依莎！貝莉！”
林宛瑜鬆開蔣州的手就跑了過去，三個女孩像小母雞一樣咯咯咯笑個不停。
“嘿，宛瑜，他是你男朋友嗎？”
依莎悄悄問道。
“他是我未婚夫。”林宛瑜羞紅著臉，伸出手腕讓兩個好閨蜜看自己的手鐲：“這是他們家的聘禮。”
“好好哦~”
依莎滿臉羨慕。
貝莉輕咬著像塗了蜜糖一樣的豐厚嘴唇，嬌笑道：“你未婚夫還挺帥的嘛~身材也不錯，是我喜歡的款···”
“住嘴，你這個黑皮女人，不許打他的主意！”林宛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呲牙警告道。
“天吶，小甜心，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吼我？”貝莉裝作傷心地樣子：“你們華夏不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嗎？你不願意讓你的好閨蜜樂樂嗎？”
“完全不願意！”
“我可以用我的男朋友作為交換。”
“呵呵，我對大猩猩一樣的橄欖球隊成員沒興趣！”
依莎也看不下去了，沒好氣地打了她一下：“安靜點貝莉，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貝莉都囔一聲，聽不清說的什麼。
蔣州在旁邊聽得有點好笑，剛才林宛瑜那副護犢子的樣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有點可愛。
······
本來蔣州是打算住酒店的，但依莎和貝莉已經在米蘭租了一棟獨立兩層小別墅，周圍有高大茂盛的喬木，在給人足夠活動空間的同時，也能更好的保護隱私。
別墅裡房間還空著很多。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漂亮富婆的閨蜜都是漂亮富婆。
依莎是米國一位地產大亨的女兒，而貝莉的父親是一位職業運動員，母親是一位頂級超模。
順利成章的，兩人住了進去，只是在選房間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兩間房？我的甜心，你沒在開玩笑吧？”貝莉看林宛瑜就像看外星人：“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林宛瑜吞吞吐吐。
看著她的表情，貝莉恍然大悟，一臉壞笑：“我明白了，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做···”
依莎見勢不好，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歉意地對蔣州笑笑：“不好意思，她這人就這樣。”
“不會。”
蔣州並不在意。
大家都討厭流氓，但沒多少人討厭一個性感漂亮的女流氓。
而且這女人雖然口花花，但並沒有付諸什麼行動，分寸還是有的。
房間內。
蔣州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林宛瑜在後面噘著嘴絮絮叨叨：
“依莎和貝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許打她們的主意，尤其是貝莉，她都換過好幾個男朋友了，好多男孩都喜歡她···”
“想多了。”
蔣州無語道。
他雖然在感情上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至於下賤到勾搭未婚妻的閨蜜。
“嗯嗯。”
不是林宛瑜多心，實在是貝莉這女人的戰績太過彪悍了，在紐約的時候就經常性不回公寓，簡直就是高配女版呂子喬！
······
時裝週在即，全球無數設計師、模特以及商人云集於此。
在正式的釋出會之前，很多設計師會舉辦自己的私人展會，規模不大，但來往的都是各界名流。
蔣州陪林宛瑜三女參加了兩場展覽。
可能是他缺少“時尚細胞”，總之他很難從那些花花綠綠的布料上看出什麼超前的設計理念。
那些所謂的“名模高階臉”他也欣賞不來，遠不如國內的椰樹直播。
相比於此，他更想在米蘭的街頭散步。
林宛瑜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注意到蔣州興致缺缺，之後的展會就不拉著他一起了。
現在是義大利下午四點鐘，大部分米蘭居民已經下班了，咖啡店、烘培店和公園裡聚滿了人。
蔣州雙手抄兜，慢悠悠走進了一個公園。
腳下的步行街道上繪製著大片明亮的塗鴉，頑皮的小孩子聚集在一起，從這塊塗鴉跳到另一塊上。
公園裡幹什麼的都有，鞦韆、瑜加、散步，還有————乒乓球？
蔣州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在一個異國他鄉的社群公園裡，兩張綠色的金屬球檯赫然矗立在正中央！
這親切感，撓一下就上來了。
此時，當地居民把球檯團團圍住，時不時能聽見歡呼聲傳來。
蔣州湊上去，在人群的縫隙中向裡看去。球檯上，兩個人有來有回打的正激烈。
一方是一個白鬍子老人，另一邊是一個壯實的黑人大漢。
作為華夏人，乒乓球蔣州自然也會，大學裡還在校隊當過主力。
以他的目光看，老人的球技在業餘組裡，絕對算得上一流水準。
黑人大漢雖然塊頭大，但卻空有一身蠻力，輕鬆被老人以11：5的大比分拿下比賽。
“Ohhhhh！”
“肯尼，你又輸了！”
“哈哈哈，願賭服輸，你要請大夥喝啤酒！”
黑人大漢滿臉鬱悶，都囔道：“下次再也不找華夏人打乒乓球了···”
老人也笑了：“嘿，肯尼，乒乓球在我們國家可是國球，想打贏我還早兩萬年呢！”
肯尼下場之後，老人還沒過癮，單手指天：“還有誰？”
眾人你推我讓，誰也不敢上。
笑話，這個社群誰不知道蘇老頭的名頭？
別看他七十多歲了，球打的比誰都兇，稍微回給他高一點的球，他立馬一板殺過來！
“怎麼，就沒有個勇敢的小夥子嗎？”蘇老頭哈哈大笑：“這樣，我賭一瓶威士忌，贏了我就能拿走！”
依舊沒人回話。
正當蘇老頭要抬高價碼的時候，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大爺，打得不錯嘛！”
蘇老頭一愣，中文？
循著聲音看過去，蔣州從人群中走出來。
“小夥子，你是華夏人？”蘇老頭問道。
“嗯，來旅遊的。”蔣州笑道：“大爺，我陪你玩兩把？”
“好、好！”
異國他鄉遇到同胞，本就是件開心的事情，同胞還要跟自己切磋國球，那就更不能錯過了！
蔣州跟那個黑人壯漢借了拍子，黑人叫嚷道：“嘿兄弟，一定要贏了這個囂張的老頭！”
蔣州微微一笑，擺好架勢。
“來，先熱身幾個球！”
蘇老頭將球丟給蔣州，示意他先發。
從林老爺子那裡，蔣州領悟到了一個道理：跟老人比賽要低調一點，至少一開始的面子要給足。
連續幾個贏球，蘇老頭信心爆棚，嘴上還得肯定一下：“小夥子可以啊，練了幾年了？”
“兩年半了。”蔣州笑道。
“天賦不錯，小夥子，介不介意我開個直播？”
“輕便。”
蘇老頭拿出手機，開啟自己的直播，蔣州餘光一掃————好吧，是顫音。
海舟APP雖然發展勢頭勐，但論起影響力來說，相比顫音還有不小的差距。
“又來看蘇老爺子啦！”
“哈哈哈，又到了我最愛的公園虐菜環節。”
“盲猜今天的大怨種還是肯尼。”
“奪筍吶，薅羊毛也不能照著一頭羊薅啊！”
蘇老頭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在米蘭的蘇老頭，今天有一位實力不錯的華夏小夥來挑戰我，大家拭目以待！”
說罷，將手機交給一個鄰居舉著。
鄰居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件事了，就是有點奇怪，為什麼今天的彈幕格外多呢？
蔣州笑道：“大爺，咱們先確定一下，您輸了要給我一瓶威士忌對吧？”
“當然！”
蘇老頭信心十足道：“只不過你沒機會喝到了！”
說罷，也不跟蔣州廢話，正式開打。
啪啪啪···
幾分鐘後，蘇老頭率先拿下賽點，信心十足的他準備用自己的招牌扣殺結束比賽。
這時，蔣州驟然發力，接連幾球迅速贏下比賽。
“你、你···”
蘇老頭一臉懷疑人生。
蔣州最後幾球太詭異了，速度和力量跟前面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大爺，這威士忌？”蔣州笑眯眯道。
“咳咳，三局兩勝，再來！”蘇老頭耍賴，周圍居民一陣噓聲。
蔣州無所謂：“那就來吧。”
啪啪啪···
11：9
蘇老頭：“(˘•灬•˘)”
“大爺，還來嗎？”蔣州笑道。
“不、不來了。”蘇老頭趕緊搖頭，他要是再看不出蔣州是在讓他，就白活這麼大年紀了。
現在比分差距不大，面子上勉強說得過去，此時不順坡下驢更待何時？
“小夥子，球技不錯，有我年輕時的幾分風範！”
蘇老頭就是屬狗臉的，這會兒又熱情起來了：“走走走，我家就在附近，咱們一邊品酒一邊聊天···”
氣氛其樂融融。
————但往往這個時候，都會有一些人跳出來大煞風景。
“求都麻袋！”
人群中，擠出一個年輕人。
滿臉寫著我很叼，從口音和那一口齙牙能看得出，這是個日本人。
“有事兒？”
蘇老頭沒好氣道，他對日本人可沒什麼好感。
“我叫山神一目，是個路過的浪客，很想嚐嚐正宗的義大利威士忌。”山神一目呲牙笑道：“贏了你，就能嚐到了。”
瑪德，你以為你是誰？
蘇老頭小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想喝酒，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山神一目嘿嘿一笑，從自己的揹包中取出一副球拍，蘇老頭眉頭一皺，這還是有備而來？
不過我蘇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七八分鐘後。
蘇老頭被山神一目連續兩局零封，呆呆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是我贏了。”山神一目哈哈大笑：“這酒賺的可真輕鬆，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
周圍居民皆是皺起眉頭。
即便他們是業餘選手，也知道零封對手在比賽中非常不禮貌，外加這小子獐頭鼠目，笑起來讓人格外不爽。
“願賭服輸！”
蘇老頭倔脾氣上來了，正要轉身去給他拿酒，一旁一個聲音響起：“喂，咱倆玩玩？”
是蔣州！
“小夥子，別逞強，這小子雖然看著讓人不爽，但球技是真的強。”蘇老頭小聲勸道。
在他看來，蔣州雖然比自己強，但大機率不是山神一目的對手。
兩個華夏人，在異國他鄉被日本人團滅，那可就太難看了！
“沒事，玩玩兒。”
蔣州微微一笑，揚聲道：“我也賭一瓶威士忌，敢不敢來一場？”
“當然敢，送上門來的酒為什麼不要？”
山神一目根本沒把蔣州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和蘇老頭“平分秋色”的蔣州能多厲害？
不得不說，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但凡他能早來一會兒，親眼看到蔣州最後那幾拍，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拽了。
······
原本的一場社群乒乓球賽，演變成賭上國家顏面的一戰。
蘇老頭從鄰居手中接過手機，打算好好直播一下。
“臥槽，這麼多彈幕？”
蘇老頭嚇了一跳，他只是個一千多粉絲的玩票主播，什麼時候體驗過這種彈幕洪流的感覺？
“慕名而來，州子加油！”
“打爆鬼子！”
“瑪德，長得這麼醜還這麼囂張，看著就來氣！”
“州子加油啊！贏了我馬上下一個海舟給你刷禮物！”
蘇老頭眼皮子一跳，好像、貌似···這個年輕人還是個網紅？
蔣州和山神一目在球檯兩邊站好。
“你先來。”
山神一目沒把蔣州放在眼裡，將球拋給蔣州讓他先發。
蔣州懶得跟他謙讓，左手握球，吹了一下後將球拋起。
啪！
一個下旋球越過中網。
山神一目表情一變，這球發的有點意思，業餘水平沒幾個能接下來的————但很可惜，碰到的是我。
“哈！
！”
他抬手就將球挑了回去。
這一球非常刁鑽，角度正好是蔣州難以發力的位置。
成了！
山神一目剛要揮手慶祝，下一秒，隨著一聲清脆的拍擊聲，乒乓球彷彿白色閃電一樣回來了！
他想去接，但球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剛伸出拍，球已經從他的身邊掠過。
“1：0”
蘇老頭激動道。
“納尼？”
山神一目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球拍。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碰到對方的球！
“看來你是個強勁的對手。”山神一目握緊球拍：“現在，我要認真了！”
啪啪啪！
兩拍子下去，天晴了，雨停了，山神覺得自己又行了：“哈哈哈，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第二···”
啪！
蔣州反手一個重炮。
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打法，山神腦子轉過來了，但他的動作就是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球離自己而去。
2：0！
“州子這···多少有點欺負人了。”
“欺負個屁！這小鬼子零封蘇老頭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
“我又沒說做的不對！”
“爽就完事兒了！”
“本人省隊的，州子這本事進國家隊不一定，但打省隊足夠了！”
“臥槽，這麼牛逼？”
事實上，單論技術，蔣州也就是校隊水準。
但他身體素質牛逼啊，打出的球勢大力沉，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簡直是打兒子的一把好手！
······
同一時間，首都，國體總局。
“嘿嘿嘿！”
“嘿嘿嘿嘿！”
幾個隊員蹲在一起看直播，樂得笑出聲來。
他們早就看日本球手不爽了，但出於“友好關係”，往往被囑咐不能讓對方輸的太難看，剃光頭更是萬萬要不得的。
————哪有蔣州現在這麼爽快？
“咳咳！”
教練站在他們身後，重重的咳嗽一聲，把他們幾個嚇得趕緊站起身來。
“玩、玩！整天就知道玩！”教練恨鐵不成鋼道：“有那個時間訓練不好嗎？你們現在除了世界冠軍之外，你沒有任何的頭銜。”
“這還不夠嗎？”有球員小聲頂嘴。
“冠軍算什麼？我們隊最不缺的就是冠軍！嘻嘻哈哈，等於自殺！”
教練的聲音一下子就揚了上去：“把手機給我。”
他拿過手機，發現這是個直播，兩個人正在進行乒乓球對決···不，應該是虐菜才對。
等一下，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頗為眼熟啊。
想起來了，蔣州，前段時間挺火的。
“打的還不錯嘛，就是路子有點野···訓練幾個月應該能和二隊過過招。”教練喃喃說道。
“教練，蔡局之前不是說允許咱們適當自主創收嗎？”
一個隊員大著膽子提議道：“蔣州就有檔綜藝，咱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對對對，還有咱們的宣傳曲，不也沒著落嗎？據說蔣州是詞曲人來著。”另一個隊員也應和道。
教練沉默半晌。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所有人去訓練！”
······
另一邊，蘇老頭直播間的熱度越來越高。
就連顫音官方也注意到了，直接給了一個置頂推薦。海舟老總給我顫音撈錢，美喲~
實時觀看直播的人數已經突破五十萬了，彈幕密密麻麻都是勸蔣州的。
“州子，差不多就得了，孩子都哭了。”
“州子，要不咱適當的放一個球？”
“州子，哪怕咱換一招呢？總這樣搞的大家怪尷尬的···”
“男神好帥！打爆他！”
“已經爆了···州子這是連點渣子都不想給人家留。”
山神一目已經絕望了，不管他多麼努力，用出多少精妙的技能，迎接他的都是同樣的一拍！
一樣的招數，一樣的接不住。
最可惡的是，蔣州這廝嘴還碎，絮絮叨叨精神攻擊。
“日本高手，你怎麼不喊了？你剛才喊得不挺響的嗎？”
“日本高手，這麼花裡胡哨的幹嘛，這是乒乓球又不是雜耍。”
“日本高手，咱···”
“啊！”
山神一目大吼一聲，在蔣州懵逼地眼神中，把自己的拍子用力一摔，狠狠盯著蔣州！
蔣州：“日本高手，在我們華夏，摔拍子可是要被罰到鄉下餵豬的。”
某位觀看直播的球員：“···”
勿cue！
山神一目道心徹底崩壞了，整個人蔫得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呵呵，賭上尊嚴的一戰失敗了。
粉碎了，精神！放逐了，世界！
“哈哈哈，你的威士忌不要了？”蘇老頭叉著腰笑的無比暢快，就好像贏了球的人是自己一樣。
————山神一目走的更快了。
“太爽了，老頭子這輩子沒這麼高興過！”
蘇老頭一把攬過蔣州的肩膀，熱情邀請道：“走走走，今天晚上咱們得好好喝一杯！”
蔣州欣然前往。
“對了，你能不能給我的粉絲打聲招呼？”蘇老頭請求道：“他們說你不打招呼，他就要取關我···”
這時髦的老爺子啊···
“行。”
蔣州看著直播畫面：“哈嘍朋友們，我是蔣州，沒錯我來米蘭了。”
“來幹什麼？當然是看美···時裝週了。”
“對比賽什麼感想？沒什麼感想，咱華夏人在對上小日···呃，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日本人的時候，天生就有buff加成。”
“為什麼不打職業？哥們兒別硬捧哈，我現在就是個業餘球手，國內隨便一個公園大爺都能虐我。”
“開不開直播？下次一定，大家別催我。”
蘇老頭看著侃侃而談的蔣州，再看著積極響應的彈幕。
這莫名其妙的牛頭人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