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多魚眼裡,蔣州的形象一下子就變了,從舞叉小惡魔,變成了頭頂光環,穿著白色紙尿褲的聖潔天使。

恩人吶!

他趕緊抓起對講機,著急道:“莊強!計劃終止!不是開始…要死啊你,大勺屁股撅那麼高幹什麼,錢灑出來怎麼辦?”

莊強:“???”

不是…咱原計劃不就是來灑錢的嗎?

之前還商量的興高采烈的,怎麼蔣州一說就…等一下,蔣州!

莊強童孔放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蔣州。

你!你竟然!

我一直以為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走進多魚的心裡,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蔣州濃眉大眼的,竟然捷足先登!

深吸一口氣,莊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蔣州跟多魚認識還不到一星期,和自己根本沒有可比性。

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蔣州根本不知道這貨有這麼多內心戲。

他正和大翔隊的球員們一起,欣賞著滿滿一個挖掘勺的鈔票。

現金的魅力,是一串冰冷數字永遠達到的境界。

別說現在了,就小時候班裡收班費,那厚厚的一疊,握在手裡都能讓人幸福的眩暈。

紅彤彤的一堆鈔票,不管怎麼看都震撼力十足。

蔣州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電視劇,裡面有一個農民的兒子,喜歡把錢放在冰箱裡冷凍起來。

有些意志力不強的球員,撲通一下癱倒在地上。

王多魚叉著腰,志得意滿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爽!

最讓他滿意的就是教練馬大翔的表現,崩壞的表情取代了平日的陰陽怪氣。

“教練,你就說,這些錢夠不夠把咱們球隊包下來?”王多魚又添了一把火。

“夠!當然夠!”馬大翔喃喃說道,突然暴起,抱住王多魚的大腿,現場開蹭:

“多魚,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請你盡情的享用,別客氣,你過來啊!”

蔣州:“······”

貴圈真亂。

王多魚費了好大的勁,甚至連薅頭髮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出來了,才勉強掙脫開來。

“我警告你,你別動昂!你要再動,我把你踢出球隊,讓它來當主教練!”

守門犬:“汪汪汪。”

馬大翔這才冷靜下來。

“過幾天,我邀請恆太隊過來踢幾場球,咱們真刀真槍的跟他們幹一場!”王多魚志得意滿地一揮手:“你們要做的,就是調整狀態,好好練球,其他的都交給我!

現在,所有人跟我走!帶你們補充補充營養!”

沒人動,大夥面面相覷。

“有啊!沒聽見多魚說什麼嗎!”

馬大翔訓斥道,隨即賠笑:“蔣導多魚,不用管這群傻小子,咱們走!”

······

康莊大道上,一排車隊張揚的行駛著。

一會兒排成一個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個一字,相當得瑟。

“喲呼!”

“這就是敞篷車?真他麼涼快?!”

“那邊的美女,看我!看我!”

一群球員跟著嗷嗷叫喚,像是在開花果山高層會議。

馬大翔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自拍杆,用一口塑普錄短影片:

“人到中年,一無所成,慚愧慚愧。”

一邊說著慚愧,一邊把車隊拍的清清楚楚。

最前排的跑車上,蔣州正在和王多魚聊天。

“蔣哥,有些話我憋了很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來說。”

“你說。”

“錢對我就是負擔,我對錢沒有興趣,可不管我怎麼努力,錢總是越來越多。”

蔣州的拳頭硬了,儘管他明白王多魚的意思,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抑制不住打人的衝動。

太TM裝了!

“本來我都絕望了,可自從有了你,我就不再擔心了————話說咱那綜藝花多少錢了?”

“一億了,之後還有。”

“好說好說,只要能拿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蔣州呼吸粗重了,拳頭癢癢的,很想找一張臉來緩解一下。

“…咱還是別聊這個話題了。我看,還是聽個電臺吧!”

蔣州開啟車載電臺。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歡迎來到《西虹市午間音樂》,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大胡。

現在我們正在收聽的,是由華哥演唱,天王夏洛作詞譜曲的全新單曲《咱們屯裡的人》!

這兩位天王巨星聯手打造的金曲,音樂愛好者們絕對不能錯過!

偶滴老嘎就組在則個屯

偶系則個屯裡土生土長滴羊…”

“聽說這次你邀請夏洛了?”音樂聲中,王多魚突然問道。

“不是我邀請,是他自己非要來的。”蔣州穩穩地抓住方向盤,目不斜視。

王多魚一臉嫌棄:“這兩年,這貨作品數量少也就算了,風格也亂七八糟的。”

“但他開價不低。”蔣州說道:“沒有幾首新作品,開價還高,這價效比低得可憐。不過…這不就是你最喜歡的嗎?”

王多魚哈哈一笑:“兄弟,還是你懂我!”

另一輛車上,莊強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們。

多魚,你變了,說好的跟我天下第一好呢?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夏竹,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太晦氣了,人生第一次開跑車,竟然是跟你這隻瞎豬···瞪我幹嘛,你看你自己的苦瓜臉,一輩子都找不到男朋友。”

“呵呵。”

夏竹冷笑道:“莊先生,一個成年人不會隨意發洩自己的負面情緒,這樣真的很low。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莊強不屑:“你這樣的人能找到什麼男朋友,有蔣州帥嗎?有多魚有錢嗎?”

“那倒沒有,不過比起你來就綽綽有餘了。”

“你!”

下了高速之後,車隊很快就開進了酒店。

寬闊壯觀的城堡酒店,直接把這些野球隊的成員震撼到了,臥槽牛逼等國粹不絕於耳。

“蔣導,您知不知道,在這裡住一晚上要花多少錢?”

馬大翔不知道什麼時候擠了過來,小聲問道。

“我記得是一個月兩千萬。”蔣州答道。

馬大翔眼前一黑,兩、兩千萬?

差點沒當場暈過去,自己掐自己的人中,好歹是給緩過來了。

緩過來之後,一把攥住蔣州的手就往他臉上貼。

“蔣導,我想學演戲!不管是舔狗還是太監我都願意!您以後拍戲的時候,需要我就言語一聲。”

開玩笑。

王多魚這種眼高手低的二流子都能起家,我馬大翔就不行?

只要被蔣州看上了,直接一步登天。

踢球?還踢個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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