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彬還沒徹底地下手術檯,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巡迴護士幫忙把盧彬的手機拿在了手裡,然後說:“盧主任,是郭主任的電話.”

“幫我接一下.”

盧彬並未在意,都沒回頭。

巡迴護士選擇了把電話接通後,電話裡面就說了一句:“盧彬,你現在在哪裡?你有沒有和周醫生在一起啊?”

聽了這話大家都把目光移動到了周成身上,郭大山作為骨科的大主任,現在也是關節外科的主任,在科室裡和手術室的地位無疑都很高的。

“郭主任,我和周醫生一起正在手術室裡做手術,還沒完全結束,郭主任,你是有什麼事嗎?”

盧彬以為,郭大山又要打他電話,讓周成去幫忙上臺急診手術了。

“你那邊的手術,還有多久結束?”

郭大山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盧彬退了兩步,開始脫手套,並且示意,秦明等人接手後續的操作,周成則是仍然在幫忙,並未跟著盧彬下臺。

過了一分鐘,盧彬關閉了擴音,朝著手術室外走去,然後很快繞到了手術室的後勤通道,左右無人:“郭主任,現在周醫生還正在做手術的收尾工作。

我已經可以下臺了.”

郭大山就壓低聲音道:“盧彬,你那邊方便說話嗎?”

“方便,郭主任,您說.”

盧彬就知道郭大山是無事不叩門。

“就在剛剛,才十幾分鍾之前,楊院長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

盧彬,你能不能去給周醫生說說情啊,我猜測,這件事情,可能和周醫生有關係.”

郭大山道。

“盧彬,你也知道,我們醫院的骨科,能夠發展到現在的樣子,楊院長的大力支援,這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啊。

雖然楊院長可能是給了我們不少的壓力,但是我們還是要念叨楊院長的好啊.”

盧彬聞言,心裡錯愕,然後道:“郭主任,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啊,這不可能啊,周醫生一天都和我在一起,這件事,應該和周醫生,沒關係吧?”

說完,盧彬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楊軍對骨科好,那是因為你郭大山是楊軍的連襟,和我們骨科其他人有個毛線關係啊?當然,郭大山所說的,楊軍對骨科好,所有人都有受益,這話還是沒錯的。

郭大山就道:“盧主任,我知道,這件事,應該和周醫生沒多大的直接關係,但是,間接地有沒有關係,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盧主任,這樣好不好,我今天晚上,來找一下你,你組個局,我和周醫生談談.”

郭大山如此道。

之前,楊軍是怎麼逼迫盧彬的,他心裡清楚的很,現在楊軍被帶走了,屁股下面怎麼可能是乾淨的,要能出來,必須得有人開口說話才行。

所以,郭大山還是決定親自去和周成求情,比起什麼拉攏人情也好,榮譽上升也罷,把自己的位置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盧彬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郭主任,這可能不太方便啊,我之前就有過約了.”

如果張正權只是一般的器械商,那盧彬肯定就點頭同意了,但是之前,張正權才交待,盧彬可不敢去觸犯張正權的黴頭。

誰知道這樣的人,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當著他一個主任的面,直接就威脅起來,這還只是一個苗頭,真要認真起來,那自己現在的位置,還能保得住?“盧彬,我拜託你了,你幫我約一下週醫生,行不行?這真的很重要.”

郭大山的語氣,很是懇切。

“郭主任,要不,我把周成醫生的電話給你,你自己和他說?周醫生現在正好就在手術檯上,他後續私人有什麼約定,我也不知道,更不敢知道啊.”

盧彬滿嘴無奈。

這時候,他可不敢站隊,哪裡都不偏幫,即便郭大山就是大主任。

郭大山在對面,一臉的怒火,但也不敢發作,盧彬什麼個性,楊軍早就試探出來了,一副死人臉,死活就是不肯去做周成的工作,不然的話,可能得罪周成的,就會是盧彬,而不是楊軍。

然後,楊軍就試探性地打了一個電話,去到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熟人那裡,問問他能不能出面,吩咐一下週成,希望他能夠在醫院裡短暫地就職一段時間。

話說得很客氣,其實就是想周成做事。

那人平時與楊軍關係很不錯,聽了後,應承了下來,結果就是,今天的楊軍,被人給查了,這裡面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楊軍打電話的熟人,郭大山就不熟悉了,他們之前一個是院長,一個是科室的大主任,還是稍微有一些差距的。

楊軍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郭大山的老婆的姐夫。

“好,盧彬,那辛苦你把周醫生的電話給我吧,我自己去與周醫生說.”

郭大山並不認為自己比楊軍還要對盧彬有壓迫力,就能說服盧彬去幫自己忙。

軟的他來過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是樹倒眾人散。

院長對骨科的重要性,以前大家肯定都認可的,但現在楊軍已經被帶走了,那以後就不好說了。

盧彬也就把周成的電話發了過去,郭大山就是骨科的主任,知道周成的電話,也很合適,其實也能夠查到。

但是,楊軍被帶走這件事,在盧彬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醫院的院長,能夠這麼輕易地就被紀委帶走,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這是很特殊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事情,周成竟然能夠無聲無息地這麼大能量?哦,不對,周成連方楚軍的要求,完全不予以理會,連那位的電話,說拒絕就拒絕,一個楊軍,或許是真的不放在眼裡。

當然,盧彬也十分慶幸,自己的選擇十分正確。

還好沒有太過於站隊到楊軍那一邊,不然現在,恐怕受害者,就有一個人是自己了。

盧彬重新走入手術室的時候,就看到,周成正好下臺,而且手機也響了起來。

看著周成即將拿著手機走出去,盧彬走上前,壓低聲音給周成解釋了幾句。

周成聞言,目光一滯,略有些愕然地看向了盧彬,然後馬上走了出去:“喂?”

故意裝作不知道對方是誰似的。

“周醫生,是周醫生吧?周醫生你好,我是郭大山.”

電話另外一頭,此刻的郭大山口裡滿是討好,和顏悅色。

之前,在周成來要常市中醫醫院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周成是一尊大佛,年輕且盛名,說不得自己就要給他擦屁股,不敢要,就丟去了創傷外科。

在周成來了之後,郭大山也沒親自去接,而是由楊軍直接送去了盧彬那裡,也算是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還要加任務……可誰知道,後來,壓根就不是這麼回事。

“哦,是郭主任啊,你好,我是周成.”

周成故意裝作受寵若驚。

“周醫生啊,不好意思啊,前段時間太忙了,您看,您來的那天,我們醫院就有一個全院大會診,我正好是會診去了,不然的話,我肯定要親自來接您的。

這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您來了這麼久,我都還沒時間來拜訪你,這是我的不對,周醫生,希望您不要因此,而對我們醫院,對我們科室就有意見啊.”

郭大山的話,講得相當漂亮。

周成就說:“郭主任,您言重了,盧主任已經招待非常得熱情了!讓我賓至如歸,郭主任,您肯定也有心了.”

奉承話,場面話,大家稍微琢磨一下,都能說,不難,只是願不願意去琢磨。

“周醫生,是這樣的,您看,您來了這麼久,我都還沒機會來親自接待您,今天不知道周醫生能不能有空,我邀請骨科幾個科室的主任,一起聚一下,來歡迎一下週醫生您的到來.”

“周醫生,其實這應該在月初就要搞的,但是實在太忙,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郭大山樂呵呵的語氣,好似與周成是老朋友似的。

周成心說,您還知道這本來該是我剛來的時候該做的事情啊,雖然周成也不喜歡這一套,即便最開始郭大山這麼做了,周成也不會去。

但是,連逢場作戲都不想陪你演戲的人,要麼就是真正的絕對君子,要麼就是,社會關係極為複雜的,你看不明白的人。

“郭主任,這就不必了吧,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都算是半個常市人呢.”

“現在大家都忙,貿然要抽空過來,也頗為麻煩,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朋友剛好來常市了,我和他之前就約好了.”

“抱歉啊。

郭主任.”

周成直接用自己的理由,把郭大山的話給堵住了。

如果說,郭大山是真正的君子,那麼,在他來了之後,至少要喊他去見一面,大家談一談學術,談談工作,試探一下對方的水平和根底。

周成未必覺得自己特別重要,郭大山就必須要第一時間來見自己,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一開始不見,那麼一直都保持這種距離,也蠻好。

郭大山聽了這些話後,神色一凜:“是你朋友過來了啊周醫生?那可能有些不湊巧,我們下次再聚吧.”

郭大山摸透了周成的意思後,也是比較聰明地沒有繼續糾結。

但他還是覺得這件事隱隱和周成有關,只是周成不會會他,他也不敢多提什麼。

萬一惹惱了周成,對方的脾氣古怪,在把楊軍拉下來的過程中,不介意多一個郭大山的話,還是頗為麻煩的。

郭大山也就隨意地奉承了幾句話,就很識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成有些意外看了看手機,並沒有多想。

楊軍的事情,與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的話,周成還是給張正權發了個資訊。

“權子,中醫醫院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周成在試探。

“沒有啊,最近沒聽說出什麼事啊?怎麼了,對你有影響?那我得去問問.”

張正權很快回了資訊。

周成一邊走向樓下的更衣室,一邊說:“和我倒是沒多大資訊哦,就是聽說院長被抓走了,有人覺得和我有關係,打電話來了我這裡。

我就覺得奇怪.”

“我和楊院長八竿子打不著啊,來了常市之後就只見過一面,怎麼還和我有關係了呢?”

周成在吐槽著。

不過張正權並沒有回話,而是先發給了周成一個吃飯的定位,周成很快地就程式化地轉給了安若,給她講一下,可能晚上會稍微晚一些回家。

出門之前,提前報備一下,免得她到時候找不到人,再打電話來誤會什麼。

周成就先回了家,一邊繼續打磨模擬的思路,一邊繼續完善相應的基礎解剖理論,一邊繼續與現實中的解剖理論基礎做對比,然後休整出不一樣的點,並做一下標註。

看看能不能透過現有的文獻,或者是透過一定的引申,做出來揣測。

時間還早,有時間就不要浪費了。

可差不多到下午三點四十的時候,張正權電話就打來了,有些幸災樂禍:“周成哥,你可以啊?感覺你面子好大.”

“什麼鬼?沒事情我就掛了啊,我正看書呢.”

周成可沒太多時間和張正權在這裡扯皮,昨天喝了酒,該吹的牛逼都吹完了。

“嗨,隨便聊聊嘛,勞逸結合,我給你說啊周成哥,這楊院長的事情,還真與你有一定關係.”

“當然咯,你是處於被動狀態,是他自己在作死啊.”

“我給你說啊,楊軍在全職走行政位之前,是神經外科的,他就認識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劉教授,而且關係還不錯,然後希望透過劉教授,和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雷教授說一聲.”

“說希望辛苦一下,讓你啊,去值急診班.”

張正權接著說:“這個你要給楊弋風打個道謝的電話,劉教授就是楊弋風的嶽老子,之前,你與楊弋風在魔都就打得火熱,而且楊弋風去家裡的時候,說了你太多好話.”

“於是劉教授就給雷教授還有丁教授他們打了電話,結果你現在就曉得了啦,雷仲教授以為楊軍是想搞你,是在拖累你在湘省搞課題和搞學習,就把他給送進去了.”

“嗯,是走的省衛生健康委員會,那裡面的主任,對你也是相當重視的,沒多猶豫,就提議換個比較有遠見的院長……”張正權和周成說著,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聽到張正權這麼說,周成馬上就沉默了下來。

這事兒,和我有關係麼?有一點,但並不大。

“這還真是人在家裡坐,鍋從天上來,估計啊,到時候盧主任他們又要誤會些什麼了.”

周成感慨了一下,也沒有打電話去說情的意思。

從老家回來一趟,因為拒絕了那位姓品的人電話,盧彬就對自己頗多忌憚,現在,楊軍還莫名其妙地下來了,也多多少少與自己有關係,這以後,也對自己開展工作有好處。

“那是你面子大好不好?不是,我說周成哥啊,你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強了啊,雷教授、丁教授、覃主任,嘖嘖.”

“我以後再走關係的時候,我肯定只要說我是你兄弟了.”

張正權沒個正形地說著。

“你就得了吧,你走關係還要透過我的路子,我哪裡知道自己有啥面子哦。

沒其他正事的話,就這樣了啊,我寫東西去了.”

周成並沒有說自己和顧部長所說的那些事情,做的那些事情。

這沒必要。

現在有新聞的,沒新聞的,歸國潮已經成了一個大勢所趨,這是周成希望而且樂意看到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正權又只是給了周成一個多小時時間,然後就又打電話來了:“周成哥,走,去吃飯了,我在你樓下了.”

“你是我親大哥,我是不是不來接你,你就打算把自己給餓死了?”

周成聞言,有些不捨地把筆記本給蓋上了,然後把沒了水的一支筆芯給扔掉,並且還把垃圾帶下了樓。

上了車,是一臺很寬敞的商務車,張正權就在後座上這麼躺著,懶洋洋的,看起來很是心累的樣子。

“咋啦?昨天晚上沒睡好?你下手術之前,不是這逼樣啊?”

周成上車,調了一下位置,後腦勺靠在沙發上,左右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

“這還不是被逼的。

說多了都是累.”

“周成哥,你要不要拯救我一下,你就答應了那個丁點,幫她整理一下她師兄的筆記唄,這老是來天天煩我.”

張正權忽然這麼說。

周成就搖頭:“別,千萬別,這件事啊,我不碰。

自己的事情自己搞,我這裡還一堆事呢.”

之前,周成是覺得自己沒能力去碰這樣的事情,現在肯定是有能力了,而且時機合適了,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再說了,那個農師兄的筆記,未必就有多麼精妙,而且就算是很好,那自然有楚含泊去解決後面的事情。

“我覺得啊,權子,你是不是遇到了桃花劫啊?那筆記,說不定是對方牽扯你的一個說辭,不信你問問咯.”

“那些筆記,其實沒多大的整理必要了.”

周成看向這大黑臉,嬉笑著。

張正權簌地一下坐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啊?這臭娘們,如果你講的是真的話,那她就真的在作死了,我非得整整她不可.”

張正權想到就做,還就真地直接問了,周成趕緊這個逼,是真的鋼鐵直男。

發過去了資訊,幾分鐘,還沒回,張正權又在那裡催,發語音:“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是吧?你沒話說了是吧?”

“我給你講啊,以前你因為這件事煩了我多少次,我就會報復你多少次,你給我等著.”

張正權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微微偏頭:“這人,真的絕了,你看我怎麼整她.”

周成聞言,皺了皺眉:“權子,還是要注意點分寸吧,丁點再怎麼說呢,也算我半個師姐.”

“那你放心咯,我肯定不會往死裡整,但也不會往活裡面整。

次奧.”

周成就翻了翻白眼:“你難道沒發現,她可能是對你有意思?”

張正權愣了愣,然後說:“啥啊就有意思。

這種女人,特別沒意思,高智商、還懂得裝弱,不好對付,不好對付.”

“我還小,再多玩幾年,可不想像你這樣,欸,談戀愛之後自由都沒了,每天彙報,都打亂了我的計劃。

我本來打算送你一個華國轉盤的.”

“什麼叫華國轉盤?”

周成微愣。

“就是好幾個女的,以你為中心,轉哪打哪,嘿嘿嘿.”

張正權很是猥瑣地笑了起來。

“要不要試試呀?”

“滾!”

周成罵了一句,翻了翻白眼。

“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還是外面的香,到手了的,就沒那個味道了,你不懂.”

“就算是仙女,多了也就膩了.”

張正權一副閱盡世間的表情。

“你這悶騷表情,搞得好像你還不是個雛兒似的,只會嘴上花花,不頂用.”

周成見不得張正權嘚瑟,蝦仁豬心。

張正權瞬間如同一隻踩了尾巴的貓,愕然轉頭,看向周成:“你。

我次奧.”

“牛、逼.”

周成是有女朋友的人,走在了他前面去了。

“我也還是個孩子.”

周成就說。

“我信了你的鬼!”

“不信拉倒.”

周成也不過多解釋,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的,清者自清。

……到了吃飯的地方後,張正權和周成還是先到的兩個,不過很快盧彬等人也就到了。

張正權趕緊起身,然後去招呼盧彬等人。

不過,張正權這個坑貨,不知道從哪裡叫來了一個美女,應該是公司裡面的,直接安排她坐在了周成旁,本就是夏季,這女孩穿得格外涼爽,身材更是窈窕。

周成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而這女孩,應該是受了張正權的授意,一直在找周成聊天,說:“周醫生啊?你好年輕哦,我也在網上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好厲害啊.”

“周醫生啊,能不能加個好友啊?”

“周醫生,你有女朋友了嗎?”

這場面,然盧彬、秦明以及楊韜等人都是紛紛側目而來,眼神中似乎有些羨慕的樣子,估計啊,在他們看來,周成肯定老色批了。

晚上的事情,就說不準了。

因此啊,在席間,盧彬和秦明只是非常客氣地給周成敬了一杯酒,然後就把空餘的時間,都交給了這個叫羅李的女孩子。

周成一一應對化解,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飯結束,張正權就說:“羅李,你去送周醫生回家啊,我去送送盧主任他們.”

“好的,張老闆.”

羅李甜甜一笑,然後笑盈盈地看向了周成,上前就要來扶住周成。

周成則是趕緊往車裡面一鑽,坐在了張正權旁邊,偏頭說:“權子,你別太過分了.”

張正權也沒趕周成下車,而是吩咐司機開走了,而盧彬等人,都在另外一臺車上。

“權子,你怎麼回事,故意的吧?”

周成這會兒聲音加大了問。

張正權笑了笑,說:“這個姑娘,不自量力,說就沒她拿不下的人,我說部信,她還想試試。

似乎對自己的美貌很是自信似的.”

“吃過了蟠桃的人沒人會忍不住野生毛桃的味道,就她?切.”

張正權不屑。

周成則更加生氣了:“臥槽,權子,不帶你這麼玩的,你和人賭氣,拿我當賭注?那萬一我沒忍住了?”

“那恭喜你啊周成哥,你攀山越嶺喜提春宵一度啊.”

張正權滿臉賤笑,“讓她好好坑你一下了,你又不吃虧,你怕啥.”

周成面無表情:“下次,下次吃飯的時候,別叫我了,真的.”

張正權就說:“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當一個人,就別當一個神仙。

當人就要有七情六慾,被盧彬主任他們誤會一下,至少會覺得你站在地上,而不是空中樓閣,軟硬不吃的.”

“周成哥,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害怕別人把你當成大佛供起來,那你這來常市,還有什麼意思呢?來耀武揚威的?”

“我問你啊,為什麼我們華國的人,對天上的仙子都很有好感,但是對佛陀沒多少的嚮往呢?”

“因為仙子在故事裡面容易動凡心啊。

誰t意去見一個和尚啊.”

張正權說著一頓高深的理論。

周成則是若有所思。

沒再多說話。

周成下車的時候,張正權還伸出頭:“周成哥,今天晚上想不想下凡?我還可以把人叫你家裡來!”

聲音還不小。

周成沒理會張正權,搖了搖手。

張正權也沒多說,而是又讓人把車給開走了。

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八點一十了,距離八點二十還有十分鐘,但是對周成而言,洗臉、洗澡、洗頭的時間,早就夠了。

八點二十,準時開影片,周成並沒有喝太多。

很快,影片接通,安若非常高興地盤腿坐著,興奮說:“周成,我好像覺得門診手術的麻醉,沒那麼難.”

“我今天單獨打了好幾臺腰麻,然後,兩點多就下班了.”

周成就回說:“是吧。

那你兩點多就下班了,你怎麼不回我資訊嘞.”

“因為我很緊張啊,我閨蜜說要替我來試探一下你,我不好出賣她,也不好暗示你,一直在做她的思想工作,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來.”

“你注意點啊.”

周成聞言一愣,然後馬上說:“安若,你以後離你的閨蜜們都遠點,都是些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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