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志跟著送話的婆子一起過來了,跟著他來的還有樂文。

清舒見到父子兩人,關切地問道:“森哥兒現在怎麼樣,在林家呆得可還習慣吧?”

嘆了一口氣,林承志說道:“孩子很乖,給什麼吃什麼也不哭不鬧的。

就是特別膽小,我說話聲音稍微大點他就很害怕.”

樂文難受地說道:“有次我抬手拿個東西他見了立即蜷縮成一團,然後還哭邊說他會很乖不要打他.”

可想而知這孩子受了怎樣的虐待。

清舒眼中帶著怒火,說道:“這是被打怕了.”

樂文嗯了一聲,氣惱地說道:“萬家跟杜氏那兩個畜生,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林承志呵斥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逞口舌之快。

你以後是要走仕途的人,若被人抓了把柄數年的辛苦都白費了.”

清舒點點頭道:“阿文,你爹說得很對,你這性子確實得改一改別跟個炮竹似的一點就著。

不然的話以後入了官場遲早要吃大虧.”

樂文不吭聲了。

清舒看著他說道:“福哥兒昨晚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對經義不大瞭解你去指點下他.”

“好.”

特意將他爹叫來肯定是有事了,現在又支他出去怕是這件事不適合讓他知道。

樂文不解的是,什麼事還不能讓他知道。

等樂文出去,清舒看向林承志說道:“三叔,看樂文那樣子肯定是要報復萬翰採與杜氏.”

林承志沒瞞著清舒,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準備在他動手之前解決掉這兩人.”

沒有一味地隱忍,很好。

清舒問道:“三叔,能與我說說你準備怎麼做嗎?”

林承志也不會瞞著清舒,哪怕她不會也會說的:“有。

萬家這些年也結了不少的仇人,其中一戶姓夏的人家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

這夏家還剩一個小子,此人恨透了萬家的人一直想要報仇.”

借別人的手報仇,這才是上上之策。

清舒點點頭說道:“三叔,這些你也應該教教樂文,讓他做事情要動腦子別一門心思使用暴力.”

也不知道像著誰,就知道用一些蠻力解決問題。

林承志點頭道:“我會的.”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叔,這次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看她這樣子林承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了,心猛地往下沉:“是你三嬸跟二寶他們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

嚇死他了,還以為家裡誰出事了。

林承志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清舒也不跟他兜圈子了,說道:“三叔,我之前讓你將森哥兒記在樂書名下,我想這事你肯定有疑惑.”

他確實有疑惑,這麼多年清舒從不插手三房的事這次卻干涉過繼的事,這次的舉動很反常。

林承志問道:“是不是森哥兒記在樂瑋名下有什麼不妥?”

“樂瑋沒什麼不妥,是樂書的問題.”

林承志很是不解地說道:“樂書有什麼問題?”

“三叔,肅哥兒那孩子跟樂書一點都不像,這事你就沒一點想法嗎?”

林承志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浮現出一股不安,但他還是說道:“這孩子是與樂書不像,但卻與他大舅長得很像,外甥似舅這也是很尋常的事.”

清舒其實真不想說這骯髒事,但不說又不行,不可能讓三房的人一直矇在鼓裡幫於家的人養孩子。

說不準他們辛苦養孩子,對方還在罵林家人都是傻子呢!清舒說道:“肅哥兒不僅像尤氏的大哥,還像她表哥於泊.”

林承志不可置信地問道:“清舒,你說什麼?你說肅哥兒還像誰?”

清舒搖搖頭說道:“這個叫於泊的是尤氏表姨的大兒子,我也是無意之中知道這事的.”

肅哥兒像他親舅是很正常的事,可像隔了幾層的表舅就有問題的。

林承志臉色大變,不過很快他強裝鎮定地說道:“清舒,或許這只是巧合.”

清舒說道:“三叔,這麼大的事我若沒查清楚怎敢跟你說。

三叔,尤氏與這於泊有私情,而且是你們去了京城以後.”

林承志盯著清舒問道:“這些事,是誰與你說的?”

清舒自然不可能將千面狐說出來,她只是沉著臉說道:“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都是真的。

三叔,我初八就要回京,你們將這事處理好了跟我一起回京吧!”

聽到這話,林承志立即從滿腔怒火之中冷靜了下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事?”

清舒說道:“年前就知道了。

說出來了你們肯定沒心思過年,而且年前這事爆出來你們也不可能回京,所以我就瞞著沒說.”

“確定不是誤會?”

見清舒點頭,林承志頹然道:“莫怪我們離京沒多久就懷孕了。

當時還以為是我們給他們壓力太大,卻沒想到竟是如此.”

說完,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賤婦、那賤婦焉敢這樣欺我林家.”

與人有私情就不說了,竟還敢生下孽種讓他們林家養,這是當他們林家好欺負嘛!清舒說道:“樂書人單純好哄,而你們又不在太豐縣所以她才敢這般膽大妄為.”

“我饒不過她.”

清舒說道:“抓賊拿髒,捉姦捉雙。

你去質問尤氏對方不會承認的,最多隻是說巧合。

三叔,你抓了她那貼身丫鬟來審問,得了那丫鬟的口供再通知尤家的人來說這事.”

林承志惡狠狠地說道:“清舒,三叔求你一件事.”

“三叔你說.”

“三叔知道你身邊的人都是高手。

三叔求你幫將那於泊抓了來,等拿到那丫鬟的口供我就將他們送去府衙.”

清舒愣了下,說道:“三叔,這事你得先問下樂書的意見,也許他不願意將事情鬧大.”

林承志恨聲說道:“若是私底下解決太便宜了那賤婦,我就要讓太豐縣以及平洲的人都知道這對姦夫淫婦幹下的事。

至於樂書,他若敢不願意我告官我打折他的腿.”

這樣的奇恥大辱若還退讓,這樣的兒子早些打死也省心。

若是他們還在太豐縣居住林承志不會這麼做,尤家不足為慮但於家在平洲卻是有些臉面的。

鬧開了得罪了於家也怕他們報復。

可現在他們一家都在京城居住所以就沒這個顧慮了,自然怎麼解恨怎麼來了。

清舒點頭道:“好,我等會就派人去平洲將人抓了來。

至於尤氏那兒,三叔你就自己解決.”

林承志很是感激地說道:“清舒,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發現這事我們就要被尤氏矇騙一輩子了.”

清舒搖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也是三叔你們不在太豐縣,不然肯定早聽到風聲了.”

樂書傻乎乎地信了,但尤家的人又不蠢怎麼可能看不出這裡面的貓膩,只是都瞞著不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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