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確認清舒所說的都是真的,她也不見宋氏跟張漪了,而是直接叫了她大哥張卓鍇過來。

一見到張卓鍇,她厲聲說道:“蓂兒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平日都呆在佛堂不敢多出來就怕一個不好連累到他。

你們倒是好,打著他的旗幟買通官吏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

張卓鍇,你是不是嫌我們母子死得不夠快啊?”

在兒子沒登基成為皇帝之前,她不敢有片刻的放鬆。

因為一旦放鬆,等待他們母子的就是末路。

他們母子戰戰兢兢忍辱負重熬了這麼多年眼見就要成功了,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拖累到他們,哪怕是她孃家也不行。

張卓鍇聽到這話嚇得跪在了地上:“娘娘這話從何說起?這些年臣一直聽你的話,在鴻臚寺當差奉公守法從不敢逾越半步.”

他很清楚,只有外甥登上大寶自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反之,等待一家的就是屠刀。

太子妃一臉狐疑地問道:“這麼說,你並不知道宋氏跟張漪做的事了?”

張卓鍇心頭一震,仰頭看著太子妃說道:“娘娘,宋氏跟那孽女又闖了什麼禍?”

“他們打著蓂兒的旗號,買通了趙匡將原本調任到刑部的林清舒改到了飛魚衛。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此事.”

雖對外說林清舒得罪的吏部尚書,所以吏部官員沒人對外說。

可太子妃並不相信這些,她認為這是有人在給張家設套,然後利用張家對付她的蓂兒。

張卓鍇頓覺五雷轟頂,慘白著臉說道:“娘娘,臣並不知道此事.”

太子妃說道:“你身為張家的家主,妻兒在你眼皮底下做出這樣的事你說你毫不知情,你覺得誰會信?”

想到這裡,太子妃又道:“符景烯是蓂兒最倚重的人,你們竟然打這樣的主意,你覺得蓂兒會怎麼想?.”

張卓鍇頓覺嘴巴滿是黃蓮味:“娘娘,臣真的不知情。

符景烯跟林氏如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要是現在被我們拆散了,符景烯必然會心懷恨意,將來得勢肯定會報復我們。

娘娘,臣就是再無能也不會做出這種給家族招禍的事來.”

太子妃看她這樣,倒有些相信了:“宋氏跟張漪必須嚴懲,不然此事傳揚出去,到時候張家顏面掃地我跟太孫也得被人非議.”

張卓鍇再不敢遲疑,忙應道:“我回去就處置了她們.”

夫妻兩人原本就沒什麼感情,也是因為張家現在情況特殊一切求穩張卓鍇一直隱忍不發。

如今做下這事來,又如何還會再忍。

“宋氏先關進佛堂家廟,等風波平息後再送去家廟,至於張漪關在家中抄寫佛經一年之內不準出來.”

“是,娘娘.”

得了這個訊息,清舒頓覺神清氣爽:“祖母,乾孃,謝謝你們.”

鄔夫人笑著道:“你這孩子,一家人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啊?對了,你乾爹說你做的辣椒醬夠味,歡喜得不行。

辛苦你再做兩罈子,我到時候讓人一起送去桐城.”

“好,我回去就做.”

鄔夫人特意叮囑道:“清舒,就做一兩壇別做太多了,你懷著孕可受不得累.”

也是丈夫在信裡提到過這事,不然她也不會跟清舒開這個口了。

清舒點點頭,輕聲說道:“乾孃,我想開醬菜鋪.”

鄔夫人大喜,說道:“其實我早想勸你開個醬菜鋪了,就你這手藝這鋪子一開保準日進斗金.”

其實不止丈夫,就是她也很喜歡吃清舒做的醬菜。

特別是沒胃口的時候,有這個菜配著她也能吃兩個白麵饅頭。

只是她作為長輩,哪好好意思總跟晚輩要東西。

可清舒開了鋪子就不一樣了,不僅可以直接去買且品種肯定很豐富。

清舒說道:“乾孃,我這醬菜方子很特別。

我怕鋪子開了會有人打主意,乾孃,你也入幾股吧!”

鄔夫人笑著說道:“你放心吧!若是有人敢打你醬菜方子的主意,我讓正嘯出面幫你解決.”

兒子回來就是有好處,什麼事都不用她出面了。

“乾孃……”鄔夫人擺擺手說道:“入股的事你不要再說,我一個當長輩的哪能要你的東西。

不過你有這份孝心乾孃就很高興了.”

清舒其實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不過還是想試一試。

結果證明乾孃真的不願要她的股,不過沒關係給易安也一樣。

說了一小會話,清舒就回去了。

送她到二門時,祝斕曦握著她的手說道:“清舒,你有時間就過來陪我說說話,我一個人在家有時候也怪悶的.”

“等小瑜生了以後,到時候我們一起來陪你.”

祝斕曦笑著說道:“等你們都生了,咱們照顧他們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閒聊呢!”

此時,鄔夫人正與鄔老夫人說醬菜鋪子的事:“這孩子也真是傻。

就她那做的那個醬菜,說讓我入股完全是給我送錢呢!”

她家雖不如信王府跟英國公府那麼有錢,但也不至於去貪這點銀子。

鄔老夫人笑著說道:“你沒答應她,她肯定會去找易安讓她入股了.”

這點鄔夫人早就想到了,她笑著說道:“那是她們姐妹兩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易安花錢如流水,清舒願意給她送錢鄔夫人是不管的。

清舒回到家裡就立即找來了阿蠻,讓她第二日去市場上挑五花肉以及其他一些配菜來。

讓管事去買,買的材料並不是最好的,材料不好味道自然也就要打折扣了。

傍晚的時候,安安回來了:“姐,我在學校聽到你將張家的二姑娘給打了,怎麼回事啊?”

這事清舒不欲多說,畢竟牽連到張家她也不想鬧開傷了太子妃的臉面,所以她只是含糊道:“她嘴巴不乾不淨侮辱爹孃說我沒家教,我一怒之下就扇了她一巴掌。

你也別生氣,我沒吃虧.”

安安可是不那麼好糊弄的:“姐,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就這麼幾句話,以你的性子根本不會動手.”

清舒也沒否認,只是說道:“安安,能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能說的你再問我也不能說。

而且,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安安嘟囔道:“好吧,我不問了。

姐,算下時間外婆這幾日他們就要到家了.”

分開這麼幾個月,她很想顧老夫人的。

清舒笑著說道:“小瑜快要生了,她心裡害怕要我陪著她,所以後日我還要在去避暑山莊.”

安安自去了青苔書院後人成熟了許多,她聽到這話笑著說道:“那你去吧!家裡有我,你不要擔心.”

清舒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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