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自玉貴妃生下皇子以後,行事越來越囂張。

不僅強買強賣,還欺男霸女強取豪奪。

除了那些攀炎附勢的小人,權貴跟家風清正的人家都不願與他們來往。

正因如此,長公主從沒將玉貴妃跟蕭家的人放在眼裡。

這種人就跟秋後的螞蚱一樣,現在蹦躂得越歡將來死得越慘。

至於說十二皇子上位,有祖宗家法在,除非前面的幾位皇子都死了才輪得到他。

想著蕭家人行事如此沒有章法,夏嵐有些擔心地說道:“清舒,你的滷肉鋪子那般賺錢,萬一蕭家打你滷方的主意怎麼辦?”

姐妹滷肉鋪到現在已經有五家店了,除卻成本每年的利潤在萬兩以上了。

這般豐厚的利潤讓不少人眼紅。

不說其他人,夏嵐的大姐就慫恿過她也參上一股,不過被她給拒絕了。

鄔易安聞言冷哼一聲道:“若是蕭家那幫小人敢打咱家滷肉鋪子的主意,我就帶人打上他們家去.”

雖然鎮國公府位高權重,可鄔家的人除了一個囂張的鄔易安,其他人都非常低調。

封小瑜見清舒皺眉,笑著道:“這個你放心,蕭家也只敢欺負那些無權無勢的人。

你滷肉鋪有易安的股,他們不敢動的.”

清舒聞言看向易安笑道:“我現在覺得給你兩成股有些少,要不我再給你加兩成.”

這些年,鄔老夫人跟鄔夫人應酬時經常會在親朋好友面前讚賞清舒。

外面的人也就知道,她是得鎮國公府庇護的人。

鄔家有個特質那就是非常護短,惹著他們可得不到好。

既鄔老夫人婆媳都喜歡清舒,別人自然不會去惹清舒了。

因此,清舒幾個鋪子這些年生意順順當當,從沒有人敢來刁難。

鄔易安笑著道:“不用,兩成的紅利夠我用了.”

自得了那把燧發槍後,鄔易安對其他的武器都不是很感興趣。

不買兵器也沒其他開銷,這三年的分紅她都攢著。

一開始易安是想找人研究燧發槍,然後將它改進。

可惜,鎮國公接到她的信不僅沒同意反而怒斥了他一頓。

第二天是期末考了。

鄔易安如今每次都能及格,所以她也不懼考了。

到年底文華堂跟清舒名下的產業都要盤賬,所以哪怕考完了清舒也不得閒。

安安已經在房嬤嬤的協助下,將家裡的事處理得妥妥當當。

所以這一年清舒,比上年輕鬆了不少。

年夜飯時,安安看著一桌豐盛的菜不由說道:“可惜外婆跟娘不來京,若不然全家坐在一塊吃飯該多熱鬧.”

“等暑假,我跟你一起回福州.”

安安搖頭說道:“姐姐,你這麼忙還是別回福州了。

等年後我寫信讓外婆跟娘來京城吧!反正娘沒來過京城,這次正好讓她來京城看看.”

“若是她能來自然最好.”

清舒也沒想到大年初二就得了一個非常勁爆的訊息,符郝朝在春香樓暴斃身亡。

回到家裡,蔣方飛就與說道:“姑娘,那符郝朝昨晚確實在春香樓暴斃了.”

說到這裡,蔣方飛罵道:“這死得可真不是時候。

符少爺給我說他過完年要回京參加二月的童試。

他這一死,符少爺得三年後才能參加考試了.”

清舒卻是道:“我覺得死得正好。

如今符景烯籍籍無名沒人注意到他,若等他得了功名惹了有些人的注意,以符郝朝那性子肯定會將他賣了.”

這麼一說,蔣方飛也覺得死得挺好。

符家老宅被符郝朝賣了,春香樓的龜公將他的屍首送到甄氏住的地方。

甄氏是跟符郝朝和離了,但符景耀跟符景陽兩兄弟也在這。

爹死了,做兒子的自然要給他辦喪事了。

只是兄弟兩人都認為甄氏與人有私是被冤枉的,為此恨透了符郝朝。

聽到符郝朝的屍首在外面,符景陽怒道:“給我扔亂葬崗去.”

還辦什麼喪事,這種畜牲就該讓野狗啃噬了好。

甄氏雖也恨死了符郝朝,因為抓姦一事她被弄得聲名狼藉。

只是再恨,也不能真讓符景耀將屍首仍亂葬崗了。

苦口婆心說了半天甄氏才將兩人勸動,然後去棺材木買了一口薄棺木將他收殮。

也沒辦喪禮,第二日就下葬了。

九日後,聶君豪接到了蘭廷的信件。

看到信裡符郝朝將自己作死後,聶君豪叫了竹青:“去將景烯叫來,我有事與他說.”

他是知道符郝朝的荒唐,甚至一度擔心這個人會拖景烯的後腿。

如今好了,這人死了。

雖說要耽擱三年,但後患卻沒有了。

總體而言,聶君豪心裡是高興的。

只是不管如何那都是符景烯的親爹,所以面上沒表露出來。

“景烯,廷哥兒寫信來說你爹沒了。

你趕緊收拾下,明日就趕回去.”

符景烯有些不相信地問道:“我爹沒了?怎麼可能.”

聶君豪唉了一聲道:“這種事廷哥兒哪會亂說。

景烯,人都有一死誰都逃不脫,你就別難過了.”

符景烯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然後眼淚滾滾而下:“老師,信裡有說我爹是怎麼死的嗎?”

看著他這般傷心,聶君豪心裡也堵得不行:“景烯,蘭廷在信裡說你爹跟你嫡母和離了。

沒了你嫡母的管束你爹整日在春香樓廝混,錢用光了還將你們家祖宅賣了。

因縱慾過度,馬上風而死.”

雖甄氏不是什麼好人,可這符郝朝的做派也太讓人噁心了。

幸好死了,不然以後定然要影響景烯的前程。

符景烯苦笑一聲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聶君豪說道:“好了,你回去收拾下就趕緊回京。

回到京城沒地方住,就先住到你師伯家中.”

話是如此,他也知道符景烯不會去蘭家住。

他連自個家都不住,哪還會去規矩多多的蘭家了。

符景烯擦了眼淚說道:“老師,我收拾好東西就走,就不來跟你辭行了.”

聶君豪點頭道:“天寒地凍的趕路不方便,你路上小心一些.”

符景烯點點頭:“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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