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舒又要出去,顧老太太不同意:“清舒,昨天差點出事,今天怎麼還要出去,有事讓老忠跟墜兒他們就去好了.”

清舒說道:“外婆,我有要緊事。

你放心,有墜兒跟忠爺爺陪著我不會有事的.”

符景烯既能約她在沁心園內相見,表明裡面非常安全。

至於路上,有了昨天的事今日京城的治安會好一些的。

“你有什麼要緊事?”

見清舒沒說,顧老太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連外婆都不能說嗎?”

清舒搖頭道:“外婆,這事不好告訴你。

不過外婆放心,我保證不會有危險.”

顧老太太有些黯然,分開幾年清舒也有事瞞著她了:“既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不過一定要保證安全.”

清舒出去後,顧老太太與花媽媽說道:“阿芝,你說清舒是不是在怪我?”

“老太太何出此言?”

“這孩子有事也不告訴我,問她都不說.”

越說,顧老太太越難受:“我只顧著顧嫻跟安安沒管她,她會怪我也是該的.”

花媽媽笑著道:“老太太,你別胡思亂想了。

姑娘若是怪你就不會隔十天半月給你寫信了,你來了京城你看姑娘那高興勁。

而且她若怪你也不會與你如此親近.”

“清舒以前多黏我。

可現在跟我話都少了,有事更是瞞著我不說.”

花媽媽笑著說道:“姑娘要練功看書做功課,那麼多的事情哪有時間閒聊呢!至於說有事瞞著你不說,可能是不方便告訴你.”

清舒是怕將符景烯招供出來,就沒辦法圓以前的謊言了。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清舒不想騙她所以就選擇不說。

花媽媽猶豫了下說道:“老太太,姑娘肯定沒怪你,只是……”“只是什麼?”

花媽媽苦笑一聲道:“我們來京城也有好幾天,可姑娘從沒問起姑奶奶.”

顧老太太也沉默了。

清舒到了沁心園要了個有隔間的廂房,隨即點了一壺玫瑰花茶。

沒一會,符景烯端了花茶進來。

清舒接過茶壺,先給符景烯倒了一杯茶後才問道:“你說有重要的事跟我說,是什麼事?”

符景烯壓低聲音說道:“陸子幀去了江南,這正是你下手的好機會.”

“你也知道,我沒人手.”

“林姑娘,除非是有絕對的把握沒人查得到,否則就算你有人手也不要用.”

見清舒點頭,符景烯說道:“林姑娘,其實這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清舒急忙問道:“這話這麼說?”

“這世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林姑娘,殺你的人就是陸子幀花錢僱的.”

主要是清舒有錢,若不然也不會跟她說這個話了。

清舒搖頭說道:“那些人不大中用,找他們怕是殺不死陸子幀.”

不是那些人沒用,而是清舒能預知危險。

雖然這是玄之又玄的事,但確實是老天對她的厚愛。

符景烯說道:“林姑娘,其實陸子幀找的那些人也很厲害。

只是,你運氣好。

不過你若看不上他們,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更好的,只是他們要價很高。

“什麼組織?”

“這個組織叫‘七色’、顧名思義,這組織裡有七個殺手,代號分別是紅、橙、黃、綠、藍、靛、紫,他們的價格也是從下往上遞增的.”

“要價非常高嗎?”

符景烯點頭說道:“很高。

代號紅一萬,紫是十萬.”

清舒倒吸一口氣,這也太貴了。

特別是那位代號紫的,這天下能隨手拿出十萬銀子的寥寥無幾了。

不過要能殺陸子幀十萬,清舒問道:“給了錢他們一定能將人陸子幀除掉嗎?”

符景烯點點頭說道:“七色組織接的任務還從沒失敗過。

不過他們有規矩,只殺可殺之人,不符合要求的任務他們不會接。

之前陸子幀陷害陸子重的事沒暴露出來,就是找上他們也不會接的.”

清舒對這個組織一下有了好感,至少人家不會濫殺無辜:“符景烯,這事我不好出面,你能不能幫我出下面.”

符景烯一口應下:“可以。

林姑娘,你想請誰?”

“我想請紫.”

符景烯真覺得清舒太大手筆了:“陸子幀不過是個小人物,就算你想請紫他也不會接的。

林姑娘,我覺得請紅出手就行。

不過若你不放心,請橙就足夠了.”

“我聽你的.”

清舒說道:“那這個橙要多少錢?兩萬嗎?”見符景烯點頭,清舒說道:“銀票我會讓蔣護衛給你送去。

符景烯,以後若非必要還是不要見,你有事告訴蔣方飛就好。

不然被人看到你在這裡,傳到你嫡母耳中她會為難你.”

符景烯心裡暖暖的,自小到大還從沒誰這般關心過他:“好.”

看著他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笑意,清舒想著他那冷冰冰的樣子心頭一酸:“符景烯,你想不想拜得名師讀書科考.”

想改變符景烯的命運,就得讓他先脫離飛魚衛。

符景烯苦笑道:“林姑娘,哪有名師會收我呢?”

清舒只是問道:“若是有,你願意拜對方為師科舉入仕嗎?”

怕符景烯有壓力,清舒又道:“若你不喜歡唸書你也可以參軍,以後憑藉軍功加官進爵.”

不管是科舉還是參軍,在清舒眼中都比待在飛魚衛好。

這做密探的,有幾個能得善終的。

當然,她只是建議。

若是符景烯執意要呆在飛魚衛裡,她也沒法。

符景烯看著清舒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有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拒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林姑娘好像很敬畏他、不等清舒開口,符景烯又道:“林姑娘,謝謝你的一番好意。

不過進去了就不能再離開的,除非死.”

飛魚衛想進不容易,想出更難。

清舒也知道這事比較難:“事在人為。

沒試過你又怎麼知道不行呢?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能考進文華堂,結果我不僅考上還考了第一.”

符景烯說道:“林姑娘,你太謙虛了.”

虧得他以前認為清舒是人傻錢多,結果人家不僅漂亮還很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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