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聽到清舒提到二皇子面色一驚,不過很快她就搖頭說道:“二皇子與五皇子他們送完禮就走了,不可能是他.”

長公主神色淡然道:“難道這種事還用他自個動手,不過這只是清舒的猜測也許並不是他,也或者被人陷害.”

嚴氏點點頭。

長公主不欲多說,只是道:“府裡的事你查,府外的事我會讓人去查,”嚴氏當然沒二話了。

封小瑜並沒將封雨薇的事說出來,無憑無據說出來就是汙衊姐妹。

讓祖母以為她容不下封雨薇,那就不美了。

清舒站起來說道:“長公主、夫人,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外婆該著急了.”

以前家裡沒人,晚些回去也無妨。

可現在顧老夫人在家,回去晚了會擔心的。

長公主嗯了一聲道:“以後出門多帶些人手,也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清舒點點頭道:“是,長公主.”

回去的路上,清舒與林菲說道:“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墜兒姐姐也不行.”

林菲點頭道:“姑娘放心,我知道輕重.”

清舒原本以為回來這麼晚顧老夫人會問,結果並沒有問。

主要是顧老夫人對她放心,加上清舒跟封小瑜關係那麼好。

她以為兩人多聊會耽擱下時間,這才沒多問。

第二日中午,封小瑜到文華堂找清舒:“吃過飯沒,沒有咱們去福運樓吃吧!”

她知道林菲找她是為昨天的事,清舒說道:“也別挑地了,回家隨便弄點吃.”

祥嬸去了裕德巷那邊,這裡的宅子由陳媽媽管著,她的廚藝比祥嬸差遠了。

兩人回了家進了臥房,封小瑜小聲說道:“我娘查明那兩個馬伕在兩日前見了封力揚,後來又在李通屋裡搜到了四張一百兩的銀票.”

“可封力揚矢口否認他讓馬通在竹林埋伏你,只說這錢給馬通是讓他去辦事的.”

頓了下,封小瑜說道:“封力揚開始不說,後來知道事情嚴重性才招供,他說這錢給李通是讓他去杏花樓贖個叫翠孃的青樓女子,那個李通是封力揚的表兄。

我娘派人去問了那翠娘,對方說封力揚確實說過要為她贖身.”

“當時你們在哪找到的封力揚?”

封小瑜說道:“就在香榭小院找到的他,不過當時他正昏迷著!”

既昏迷不醒,自不可能做傷害清舒的事了。

不過,損了名譽是肯定的。

封小瑜說道:“清舒,這段時間封力揚整日想著為那翠娘贖身,為此還暗中典當了不少物件。

我覺得,這事應該不是他做的.”

封力揚的魂都被那叫翠孃的勾走了,哪還有時間跟精力惦記清舒。

清舒沒接這話,而是問道:“那丫鬟的背景查清楚了嗎?”

封小瑜臉色有些難看:“查清楚了。

這丫鬟的嫂子的嬸孃,是我二嬸心腹趙婆子的小姑子.”

這七彎八繞的關係清舒聽得頭暈,所以說這大戶人家的下人都沾親帶故關係盤根複雜一點沒錯。

封小瑜有些愧疚道:“那丫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想給你討個公道也不能了.”

清舒心裡清楚,這應該是世子夫人不想查下去了。

就算查出二夫人或者封雨薇參與其中又如何?難道還能懲罰她們。

二夫人是妯娌,她沒資格責罰;封雨薇又不是她女兒,也一樣不好管。

“對不起清舒,我食言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這些年多得你們的照佛我才沒被人欺負,這次我也沒什麼損失.”

封小瑜見清舒確實不介意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怕清舒因為這事疏遠她。

清舒說道:“你以後出門也要當心些。

你那二妹心胸狹小,你如今得了門比她還好的親事,說不準她暗中會對你下毒手.”

封雨薇雖然定給了湘王,可湘王內宅混亂嫁過去哪有好日子過。

而韓國公府襲十代,封小瑜又有英國公府這個大靠山,加上韓世子潔身自好連個通房都沒有。

這門親事,甩封雨薇幾條街了。

封小瑜苦笑道:“她以前也就有些任性跟小脾氣,怎麼現在變得這般不堪入目了.”

“不是變壞了,是她本性如此。

只是以前偽裝得好,賜婚後覺得沒必要再偽裝也就暴露了本來面目.”

封小瑜苦笑道:“也許吧!”

“這事你告訴了長公主沒有?”

封小瑜搖頭道:“還沒有,等回去我就將這事告訴祖母.”

“你也別多想了,交給長公主跟世子夫人處置吧!我相信,她們會處理好的.”

封小瑜點點頭。

過了幾日封小瑜正在屋裡算染坊的賬,母親走進來與她說道:“姑娘,二姑娘剛才被叫去了公主府.”

封小瑜也無心再算賬,立即去了主院。

翡翠看見她,攔著說道:“二夫人剛到,此時正在屋裡跟夫人說話。

姑娘,你晚些再進去吧!”

封小瑜冷笑了一聲。

前腳封雨薇去了公主府後腳就來找她娘,想也知道為的什麼事了。

想到這裡,封小瑜神色黯然。

看來前幾日的事,真與封雨薇脫不了干係。

心裡再惱恨封小瑜也不能跟二夫人對著幹,所以她還是去了廂房。

封雨薇到了主院,進屋就看見長公主閉著眼倚靠在水紅色繡著鳳凰的靠枕上。

行了禮長公主沒讓她坐下,封雨薇就站在屋子中間。

站得腿有些發麻,封雨薇哪怕委屈的眼淚直掉也不敢吭聲。

蔣嬤嬤掀開珍珠簾子走進來,到床邊小聲道:“長公主,國公爺跟世子二老爺來了.”

“讓他們們進來吧!”

國公爺看到封雨薇時臉色微變。

夫妻多年他很瞭解長公主,若封雨薇犯的只是小錯妻子斷不會管的。

封雨薇看到三人,委屈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祖母、爹,大伯.”

封二老爺有些心疼,剛想開口可看著神色淡淡的長公主到嘴邊的話就給咽回去。

他不怕國公爺卻怕長公主,人家是嚴父慈母他們家是嚴父嚴母。

而他要做錯事,國公爺最多也就打罵,可長公主不打不罵只將他關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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