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知道這事不可更改也就不再磨嘰了,不過該爭取得還是要爭取:“殿下,能不能明日清早再啟程。

殿下也知道我對查案一點經驗都沒有,微臣想想先去取取經。

太孫知道這些天符景烯每日下差就去了祁家,跟祁向笛學習查案審案。

他也讓人去查了祁向笛的履歷發現他是個踏實幹實事的好官,而且這些年也沒有站隊,所以太孫對他印象頗好。

“你可以請他與你一起前往安徽.”

符景烯眼睛一下就亮了,跪在地上說道:“多謝殿下.”

雖然這些天跟祁向笛學了不少東西,但理論與實踐還是有些差距的。

現在得太孫尊口,祁舅舅跟著去能給他省不少的事。

太孫殿下嗯了一聲說道:“我讓柯衡帶一百人跟隨你去安徽,事不宜遲儘早出發.”

趙克寒上個月已經回京,只是他的傷沒痊癒如今還在家中靜養。

而柯衡當日帶著那些士兵在山中躲藏了半個月後去找了趙克寒,上個月與他一起回京。

“是,殿下.”

符景烯家都沒回直接去了祁家與祁向笛說了這事,說完後連聲道歉:“舅舅,都怪我,不該再殿下面前多嘴.”

祁向笛聞言卻是一笑,說道:“這是好事,我豈會怪你.”

只要太孫殿下記住了他這個人,等孝滿以後他就能很快起復了。

而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人想巴結討好符景烯,只要他在太孫面前幫著美言幾句,讓太孫有了印象將來晉升起來也容易。

兩人去了後宅,與祁老夫人說了這事。

祁老夫人是個很通透的人,聽到這事很高興:“景烯啊你有心了,姨婆謝謝你.”

原本當初正是兒子大施拳腳的時候,結果卻因守孝給耽擱了前程。

雖然祁向笛態度很平和,也將心思都花在幾個孩子身上但祁老夫人看了卻很心疼。

如今景烯幫他爭取到機會,雖然現在跟著去只是出謀劃策但只要差事辦好了也是一份功勞。

等過兩年守完孝,兒子肯定會被啟用得。

符景烯也是感激他們對清舒的好,這才明裡暗裡在太孫面前誇讚祁向笛:“姨婆,我年輕什麼都不懂一切都要倚賴舅舅呢!”

頓了下,符景烯又道:“還有這麼大熱天還要舅舅跟著跟我長途奔波,景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祁老夫人樂呵呵地說道:“說這話討打了。

你舅舅又不是七老八十,他還年輕著再幹二十年也沒問題。

有什麼事你儘管招呼著他,別客氣.”

祁向笛說道:“娘,太孫希望景烯儘快上路。

他還得回家跟清舒道別,你有什麼話等我們回來再說.”

祁老夫人笑著道:“去吧去吧,等回來叫上清舒過來吃頓飯.”

“好.”

兩人走後,祁老夫人與宗氏說道:“景烯這孩子別看總板著一張臉話也不多,可實際上誰對他好都記著呢!你看,這次就給向笛爭取到了機會.”

宗氏笑著附和道:“娘,我知道的.”

“光你知道還不夠,還得讓熠祺以及他們的媳婦知道才行.”

祁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別當我不知道,你們都在暗中抱怨我對清跟舒太好了,比對自家的孫子都要好。

也不想想,若不是清舒我早變成黃土了哪還能坐在這兒跟你們說話。

而且這些年清舒對我對你們又何嘗差了?”

宗氏忙說道:“娘,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

清舒救了你的命,我跟向笛都非常感激。

這些年雖不敢說將清舒當親閨女一般待的,但我對她也是真心相待的.”

她確實是真心感激清舒。

其他不說若是當初祁老夫人被害死,那錢可到不了手裡了。

那可不是錢小數目,只要不揮霍足以讓他們三代之內不愁吃穿了。

祁老夫人說道:“你是沒有,但你那小兒媳婦心裡沒少嘀咕。

我告訴你,鮑氏你得好好管著。

別因為她壞了祁家跟清舒的關係的。

不然我不找她們,我就找你是問.”

宗氏忙說道:“娘你放心,我會好好管著熠輝媳婦的.”

祁向笛將符景烯送到二門後,就與他說道:“我現在在守孝不能與你們同行,等到了河北我去找你.”

守孝期間不能有一切的娛樂活動,比如說不能舉辦喜壽事,也不能尋親探去別家串門。

這也是為什麼祁老夫人到京來,除非有事一般不會去過金魚衚衕與裕德巷。

符景烯也不詢問他以何種理由去安徽,只是點頭道:“那好,我在安徽等舅舅.”

清舒正在看賬冊,滷菜鋪重新開張以後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每日都能接到大筆的訂單,清舒心裡明白這跟符景烯榮升有關。

不過他們做的正當生意,也不怕什麼。

聽到一陣急促得腳步聲時,清舒立即放下賬冊裡站了起來。

見到符景烯,她就問道:“是不是又有什麼急事?”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安徽那邊出了點事,太孫要我去處理。

清舒,你給我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

清舒也沒問什麼事,只是道:“景烯,你先去廚房吃些東西,我讓春桃給你去收拾衣裳.”

至於清舒自己則去了廚房將下午做好得紫菜團飯給他裝起來,讓他帶在路上吃了。

東西收拾好了以後符景烯讓春桃等人都出去,然後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清舒,這次向笛舅舅也會跟著去,不過他現在在守孝,所以跟我分開走.”

知道原因以後清舒很高興。

向笛舅舅能得這次的機會,景烯肯定從中出力不少的。

再過兩年向笛舅舅就守完孝,到時他都無事想起復不容易,想回到原先的位置更是難上加難。

現在好了,入了太孫的眼以後這就不愁了。

到了二門口,符景烯就不讓清舒送了。

符景烯抱著福哥兒蹭了下他的臉:“兒子,爹不在家你要好好聽你孃的話不然爹回來要打屁股的.”

福哥兒以為在跟他玩咯咯地笑著,然後那口水直流。

因為他現在在長牙齒,口水特別多。

符景烯看向清舒,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跟兒子等著你回來.”

ps:下午停電,今天只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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