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很快就上來了,符景烯因為下午吃了大半盆的麵條此時也沒什麼胃口,就吃了幾個餃子應應景。

清舒見他不吃,說道:“你不吃的話,喂點給福哥兒吃.”

符景烯從善如流地夾了一塊餃子皮給福哥兒,結果這孩子吃得好歡快。

一口接一口地吃,轉眼就吃了五個餃子皮。

清舒見了趕緊說道:“別再餵了,再喂會撐著了.”

符景烯親了一口福哥兒,樂呵呵地說道:“兒子,表現不錯.”

“他剛吃這些有味道的東西當然喜歡了,就怕等大些的時候餵給他吃,挑三揀四的不願意吃了.”

符景烯上聞言笑著說道:“我聽關振起說過晨哥兒吃東西特別挑,蔬菜不吃只愛吃肉。

而且還有個特別不好的習慣,吃飯的時候吞一口吐一口.”

清舒點頭說道:“晨哥兒這個習慣確實不好,我勸了小瑜好多次,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來管教.”

符景烯搖頭說道:“孩子哪能這麼慣著?晨哥兒再被她這麼養下去非得養廢了不可.”

“沒那麼誇張。

晨哥兒一歲都不到,只要狠狠心管教很快就能改過來的.”

清舒說道:“我已經勸過她了,等回京以後就將晨哥兒交給關振起管教,她也答應了.”

符景烯就笑笑,沒說話。

清舒搖頭說道:“若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說起來她確實太嬌慣孩子,什麼都順著晨哥兒.”

“是啊,為這事夫妻還吵過好幾次呢!關振起要管她不讓插手,關振起與我說他擔心這樣下去會養出一個紈絝子弟來。

他問我可有什麼好辦法?我真是服了他,這種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清舒笑著說道:“小瑜說等晨哥兒三歲,就送我家讓我們幫著教導.”

符景烯一聽臉色就變了,問道:“你別是答應了吧?我跟你說,這事萬不可答應。

這不是借錢或者照料三兩天的事,這要真接受將來沒教好得怨我們一輩子。

管好了孩子跟你親的話她也要怨你.”

“你別覺得我危言聳聽,這種事我就見過好幾次。

其中有個是妹妹身體不好,妹夫常年在外經商,妹妹覺得自己教不好孩子就將孩子送回孃家給舅舅教。

結果等孩子長大跟父母很生疏,將舅舅舅母親當親爹親孃一般待。

誰料孩子的父親就不高興了,鬧得兩家差點斷絕往來.”

清舒聞言有些狐疑地問道:“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過,不會是你自己編造的吧?”

“你還真答應了?”

清舒故意逗他,說道:“答應了。

我想這到時候福哥兒一個人有些孤單。

就覺得晨哥兒來了也好,有個伴了.”

符景烯說道:“清舒,其他事好說這事咱可千萬不能答應。

晨哥兒一身的毛病,我還擔心他將咱家兒子帶壞了.”

“這麼說你剛說的那事真是你編造的?”

符景烯搖頭道:“不是,是真事,不過是洛陽的事。

清舒,因為孩子的事反目成仇的事我見得多了.”

清舒看著他緊張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我沒答應。

這不是小事,再者我跟你都很忙,自家的孩子都顧不過來哪敢答應.”

符景烯長出了一口氣:“沒答應就好。

我跟你說,不管是封小瑜還是鄔易安,她們的孩子咱一律不沾手.”

教導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自家的孩子還好,不聽話可以狠狠地揍一頓。

可別人家的孩子,特別是像封小瑜這般寵孩子的。

萬一打晨哥兒時下手重了點,封小瑜肯定會生氣從而影響兩家的交情。

清舒好笑道:“放心,你就是想教易安也不會將孩子給你教。

她說你這人心思太深,還擔心我哪日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

教孩子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她自個的孩子都沒把握教好又哪敢幫別人管教孩子。

符景烯冷著臉說道:“胡說八道。

清舒,我就是將自己賣了也不會將你賣了.”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擔心.”

說了會話,清舒瞧著外面天色黑了下來:“你等會要趕夜路,你快躺下睡會.”

符景烯嗯了一聲,將她摟在懷裡說道:“你陪我一起睡吧!”

“好.”

清舒這些天提心吊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符景烯躺在她身邊還與她十指相扣,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哇哇……”孩子的哭聲,將清舒從睡夢之中驚醒了。

起身時清舒發現床邊空了,她一邊喂福哥兒一邊問道:“春桃,老爺什麼時候走的?”

“一個時辰前就走了,看你睡得香老爺不准我叫醒你.”

清舒喂完奶哄了福哥兒睡下後,與春桃說道:“你也回去睡吧!”

春桃沒同意,輕聲說道:“太太,我還是在這兒守著你們吧!不然我不安心.”

這些天她都睡在軟塌上的。

清舒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說道:“那隨你,將燈吹滅.”

春桃以後她會跟之前一樣,躺在床上跟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誰不著。

卻沒想到躺下沒一會,她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安安過來,她與春桃說道:“姐夫在裡面我不方便,你去將福哥兒抱出來一下.”

從昨兒個下午就沒見到福哥兒,安安想得很。

春桃遲疑了下,看了一眼正在練功的清舒說道:“二姑娘,哥兒還在睡覺,等會我再去抱吧!”

安安不疑有他,當下就回了自個屋子。

等清舒練完功,春桃就與她說了剛才的事:“太太,老爺這事還是要告訴二姑娘吧?”

“嗯,我等會就跟他說.”

安安聽到符景烯半夜已經離開山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姐,姐夫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在這兒好好養傷去哪呢?”

清舒笑著說道:“你姐夫就胳膊受了點輕傷,重傷是假的.”

安安驚疑不定奇怪地問道:“姐夫好端端地裝成重傷做什麼?”

清舒搖頭說道:“太孫交給他一個很重要的差事,那差事得暗中查訪。

所以你姐夫就裝成重傷,這樣別人也不會懷疑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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