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家莊子上的花園,一到晚上就顯得格外的寧靜與清香。

一陣清風吹過,花草都搖曳著纖細的腰肢迎風飛舞。

清舒與安安走在花園裡,一邊走一邊聊著天:“姐,也不知道姐夫什麼時候能回來?”

“沒那麼快,我估計還要一個來月.”

安安說道:“為什麼?太孫殿下已經、姐夫為什麼不能很快回來?”

清舒也沒瞞著她,說道:“因為死的那個不是太孫殿下而是替身,跟你姐夫一起的那個才是太孫本尊.”

安安眼睛都瞪圓:“這、這,姐,那姐夫不是非常危險嗎?”

清舒是不想讓安安總是活在一個安逸的環境之中,所以才會將這事告訴他:“不僅他很危險,就是我們跟小金這些與他親近的人都很危險.”

“為什麼?”

清舒看著她說道:“只要找到你姐夫的蹤跡,也等於是找到了太孫,所以,這些人會不折手斷逼他露面的.”

安安打了個冷顫,說道:“姐姐,這麼說來你跟福哥兒豈不是很危險?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放心吧,只要我們呆在避暑山莊不出去,這些人就奈何不了我們.”

安安還是不放心,說道:“可是避暑山莊並沒多少護衛啊?而且我覺得這裡管得也比較鬆散.”

清舒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怪我沒跟你說清楚山莊的情況。

這裡除了那些年歲小的孩子,所有的男丁都會武功,就是負責院子裡花草樹木的水伯都是有功夫的.”

水伯沒受傷,但他因為在冰天雪地呆的時間長有了老寒腿。

安安想到自家店鋪的情況,當下明白過來:“姐,你的意思這兒山莊的男僕全都是退下來的傷兵.”

清舒搖頭說道:“不全是,還有一部分是家將。

這些家將的子嗣自小都要習武,若是沒有武學天分那隻能幫著打理鋪子料理一些瑣事,鄔家習武風氣很盛.”

能幫著打理鋪子料理瑣事還算好的,若什麼用都沒有直接放出去。

這是第一任的鎮國公制定的規矩,她直接說國公府不養廢物,這些年鄔家一直都這樣做也沒人說什麼。

當然,送出去的時候還是會給一筆安家費的,至於過得好不好,那就全靠自己了。

“還有,你說莊子管理鬆散?你覺得鬆散那是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你可隨意在莊子上走,可若是莊子上出現個生面孔,這些人立即將其抓了.”

莊子上其實就是外鬆內緊,另外自牛凱祥來了莊子上後每日白天跟晚上都有護衛巡邏。

只是安安大部分時間都在院子裡並沒外出,所以並不清楚。

兩個人正說著話,墨韻跑過來與他們說道:“二姑娘,京城有訊息送來,大姑娘請你趕緊過去一趟.”

若是以前,安安肯定會帶著福哥兒繼續在院子裡逛。

可聽了清舒剛才一席話,她卻有些不放心了:“姐,我們回去吧!”

她帶著福哥兒回了院子,清舒則去了易安的院子。

易安見她進來,先是定定地看著她然後轉過頭不理她了。

清舒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我可沒惹你.”

哼哼兩聲,易安說道:“你還沒惹我啊?符景烯武功那麼好你竟然都不告訴我,虧得我還將你當好姐妹啊!”

清舒眼睛一亮:“有景烯的訊息了?他現在在哪裡,可還安全.”

易安白了他一眼說道:“安全著呢,我剛得了訊息,他將那些追殺他的人反殺了.”

清舒驚呆了:“怎麼可能?”

易安看到她這個樣子反倒樂了:“看來你也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淺了。

說起來這個傢伙隱藏得也太深了,竟然一個人幹倒十二個,牛啊!”

就是她都沒把握對上十二精兵而不落下風,這傢伙倒好,竟一口氣滅了十二個。

清舒想了下說道:“若訊息沒誤的話,他應該是用了其他方法吧!”

“什麼意思?”

易安問道:“你不會說他用了暗器吧?”

清舒點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那些殺手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他怎麼可能一挑十二.”

其實清舒心裡很清楚,符景烯不僅用了暗器且那些暗器上面還塗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不過這些,她並不想告訴易安。

易安釋然了,笑著說道:“原來如此。

要是他正面將這十二個人殺死,那我還真要無地自容了.”

她三歲開始習武,這些年每日也要花一半的時間練武。

而符景烯呢?他大半的時間可都用在讀書上了。

清舒聽了這話不由莞爾:“乾爹說過,他是武學天才.”

這點就是她都非常認同。

想她修習段家內功心法兩年才有了氣感,而符景烯半個時辰都不用,有天分與沒天分真的是天差地別。

易安切了一聲說道:“那也是他命好碰到了你。

不然,沒有段家的刀法與內功心法他的武功哪有那麼高.”

她其實也想學段家的內功心法,可段師傅不鬆口清舒也不敢教。

想到這裡,易安問道:“清舒,你說能用什麼辦法說服段師傅,讓他教授我這套內功心法啊?”

清舒笑著說道:“除非師傅收你為徒弟,否則不要想了.”

易安搖頭道:“當年他都不願收我,現在更不可能了。

對了,段小金不是還沒娶妻嗎?你說我要嫁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修習段家的內功心法.”

聽到這話,清舒一巴掌拍在她頭上:“婚姻大事你當兒戲啊?小心乾爹乾孃聽到抽死你.”

易安哈哈大笑:“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就段小金那胖子,我才看不上呢!”

段小金不僅胖臉上還有疤。

雖然當初清舒買了最好的祛疤膏給她用,但那些疤還是留下了淺淺的印子,也因為容貌的缺陷,段小金才不好說親的。

清舒說道:“他當初很瘦的,樣貌比景烯還好。

是我當初怕他這樣的樣貌再惹禍,故意讓他吃胖的.”

易安從沒聽清舒提起過,此時也正無聊呢不由起來興趣:“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清舒將當日段師傅救下小金的事說了,說完後感嘆道:“出眾的樣貌若是沒有足夠的家世保護,是禍不是福.”

“我記得你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幸虧斕曦出生在祝家,不然就她這傾國傾城的樣貌必定會帶來禍端。

我當時還奇怪你為何總會說這樣的話,現在看來是受了段小金這事的影響了.”

清舒沒否認:“是。

而且我也沒說錯,你看哪怕有佳德郡主跟祝家的保護,斕曦也著了安王世孫的算計.”

易安搖頭道:“也是斕曦太弱了,若是她像我或者你一樣有武功在身,你看那王八蛋敢不敢打她主意.”

“那秦王知道我有武功,他也屢次三番想算計我啊!”

易安頓時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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