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沒想到程虞君孕期竟會饞她做的醬菜,當下笑著說道:“有,家裡還有五壇,既然她想吃你到時候都帶去吧!”

駱威高興地應下了。

清舒問道:“福兒在金州怎麼樣了?”

駱威說道:“大爺一切都好,就是時常下到縣城檢視栽種的果樹以及種植的藥材,被曬得很黑.”

經過深入瞭解,符奕發現下面有幾個縣城適合栽種藥材。

所以鼓勵當地百姓種植,並且承諾官府會收購所產出的所有藥材。

也因為他的身份下面的官員也都配合,百姓聽從吩咐種了不少的藥材。

符奕給出承諾以後,就寫信給了清舒以及十二。

藥材收購上來就得找銷路,他對做生意不擅長就求教兩人了。

清舒不由笑了,說道:“以前還嫌太白了,現在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駱威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說道:“大爺說,在金州一年多最大的收穫就是終於變黑了.”

要知道符奕以前嫌自己太白了想將面板曬成古銅色,對於他這個審美清舒是不能理解的。

又詢問了一些事,清舒就讓駱威下去了。

窈窈一到家就找了清舒:“娘,我聽說駱威回來了。

娘,是不是哥碰到什麼事了?”

對於親近的人,碰到反常的事都擔心出了事。

清舒笑著道:“不是,駱威這次回來主要是帶他媳婦跟孩子去金州。

不過他也帶了個好訊息來,你嫂子懷孕了,快兩個月了.”

窈窈掐指一算,說道:“娘,嫂子這是到金州沒多久就懷上了?娘,看來哥在金州也沒懈怠堅持練功了.”

這事在誇讚福哥兒體力好,不然嫂子哪那麼快就懷孕了。

洲哥兒到現在還沒滿一歲,按照預期是未滿一年再斷奶呢!清舒哭笑不得:“真是越來越規矩了,竟拿這種事打趣你哥.”

玩笑了兩句,窈窈就道:“娘,金州那地方比較貧瘠,咱們得多送一些衣物跟吃食過去。

對了,另外再送兩個有經驗的媽媽去吧!”

清舒卻是搖頭道:“衣服跟吃食要送,另外我準備讓豆娘去金州照顧你嫂子。

至於媽媽就不用了,你嫂子這是第二胎已經有足夠的經驗了.”

豆娘是阿蠻的親侄女,這姑娘在做廚藝也有天賦,六歲就跟在阿蠻身邊學做菜了。

十多年下來已經得了七八分的真傳,剩下的就是靠經驗以及她是否願意鑽研了。

窈窈覺得這個決定很好,笑著說道:“哥之前就在信裡跟我說吃不慣那兒的飯菜,豆娘去了,哥肯定很快能養回來.”

清舒笑著說道:“這事你哥倒沒跟我提.”

窈窈解釋道:“他要跟你說了,爹知道肯定要寫信罵他了。

娘,我有時候覺得爹對哥太嚴苛了一些.”

以致哥明明吃不慣那兒的飯菜,哥哥也不敢跟她娘說。

相對而言,爹對她就寬容了許多。

清舒笑著說道:“你爹對你哥要求是嚴格了一些,不過他疼你哥並不比疼你少。

對你哥嚴格,也是為他好.”

頓了下,她說道:“你爹並不希望我在朝為官,他覺得女子為官很辛苦。

而對你,他也是一樣的態度,不過他尊重我們的想法與選擇.”

在她們選擇走這一條路,景烯也盡力為她們保駕護航。

窈窈笑著道:“娘,我也就跟你說說,沒有埋怨爹的意思.”

清舒頷首:“我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孩子.”

母女兩人正說著話,芭蕉在外說道:“夫人、王妃,相爺回來了.”

符景烯進屋看到窈窈,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窈窈笑嘻嘻地說道:“一刻鐘之前。

爹,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去吧!”

符景烯坐下以後問了與窈窈一樣的問題,得了答案以後他不高興地說道:“她在家裡的時候也沒好好孝順過你,現在倒是要你來伺候她了.”

清舒很是無奈,說道:“之前窈窈害喜的時候你心疼得不行,現在輪到兒媳婦怎麼就這麼個態度?”

虞君只是想她吃的醬菜,又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再者這事是符奕提的虞君根本就沒說。

符景烯瞧著不對立即改口,說道:“是我的錯,兒媳婦懷孕辛苦我應該多體諒的.”

清舒說道:“知道就好。

虞君雖然有許多的缺點,但她願意為福兒改正。

這一年多她已經改了許多,已經很好了.”

比程虞君優秀的姑娘確實很多,但她們未必會為了福哥兒而改變自己。

而且清舒相信,福兒也能將虞君引導好。

符景烯點點頭,然後將話題轉到雲祺身上:“太子大婚的日子定下來了,明年的十一月,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清舒點了下頭道;“知道,皇后今日召了我跟小瑜進宮,希望我們幫著操持下阿祺大婚之事,我跟小瑜都答應了。

符景烯臉色頓時不好了,說道:“上次窈窈的婚事你就累病了,太子的婚禮肯定更盛大,你到時候豈不是又要病一場?清舒,這事我明日幫你辭了.”

清舒搖頭道:“答應的事豈能反悔。

再者這次大婚主要由小瑜操持,我跟窈窈幫著打打下手就行.”

符景烯這才沒再反對。

晚上睡覺的時候,符景烯突然與清舒道:“昨日收到了關振起給我的信,在信裡他說想調回京城.”

清舒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調關振起回京?”

符景烯說道:“他要回京了,我以後就能找著下棋的人了.”

……清舒說道:“易安不喜他,他就是回了京也只能去沒有實權的衙門,與其坐冷板凳還不如在地方上當差.”

符景烯說道:“那我寫信問問他的意見。

若是他不樂意,那就繼續在外任職了。

若是樂意,等沐昆成親以後再將他調回京城了。

清舒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問道:“你那麼多的同窗同僚,怎麼就對關振起格外的有耐心呢?”

她很清舒符景烯是個冷清的人,可他不僅三翻四次勸說關振起,仕途上也幫襯了他許多。

符景烯很坦然地說道:“我們當初交好的一群人裡,現在就屬他過得最不好了.”

“就這?”

符景烯失笑,說道:“除了這,你覺得還有什麼?”

清舒覺得還有其他原因,只是符景烯不說她也沒再繼續追問了,只是冷哼一聲道:“那能怪誰?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符景烯很聰明地沒有為關振起辯解,不然肯定要被遷怒的:“很晚了,咱們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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