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易安趕去處理朝政了,其他人也都被支出去了,她就只留下清舒一人在宮殿內。

清舒說道:“你也別生氣了,既查出來,她以後也害不到其他人.”

易安搖搖頭,有些後怕地說道:“我在想,若是當日她也用這手段對付我?我現在該是什麼樣?”

雖然皇帝開始對她不錯,但若是她也生下怪胎就算不打入冷宮皇帝也不可能再讓她懷孕了。

而為了江山的傳承,皇帝肯定會選秀納妃的。

那她現在,怕是要陷入皇后的境地。

不,比皇后還慘,因為皇后還有自己的孩子。

到時,她就跟一頭老黃牛似的勤勤懇懇為這江山奉獻自己一輩子。

若是一直沒孩子,易安可能還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現在她膝下有四個孩子,像著要自己膝下無兒無女該是何等的荒涼。

清舒想了下說道:“易安,你覺得以她對你的厭惡,她會忍住不用這個方法來對付你?”

太皇太后對易安恨之入骨,一直想除了她,可惜沒這個本事。

易安瞬間就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你是說,當年她並沒有這些邪物?”

清舒點頭道:“不僅沒有這些邪物,她還不懂這些。

不然她不會眼睜睜看著王良娣平安生下王孫,而她自己要忍受母子分離之苦。

頓了下,清舒道:“你想想,我們這麼多人都不知道那手鐲到底用什麼材質做的,她一個沒怎麼出過門的婦人又從何得知這些?”

易安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問道:“那你覺得這手鐲她是從何人手中得到,並且知道它能讓胎兒變成怪物?”

清舒說道:“東西肯定是從不走正道的人之手得到的,只要順著這方面去查很快就會有線索.”

品行端正的人,發現這等害人之物最先想的就是將其毀掉,這樣就不會再害人了。

只有那些心術不正的,才會想著利用它來謀奪好處。

易安點點頭道:“那老虔婆在宮中的時候,接觸的都是各家女眷,最多就是靈山寺的主持來給她講經。

倒是去了五臺山那幾年我沒管,不知道她接觸過什麼人.”

當時讓人盯著太皇太后,也是因為怕她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

太皇太后現在在西山的別院,並且她的心腹也都跟著去了,要查清楚此事得幾日功夫。

眼見著天色晚了,清舒就出宮了。

清舒沒回家而是去找了林初,看她沒異樣還是多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林初搖頭說道:“姑姑,當時是有些不舒服,只是睡了一覺就沒事了。

姑姑,你不用擔心,就接觸那麼一會影響不到孩子的.”

“那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做噩夢?”

林初看她緊張的樣子,知道此事怕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嚴重。

只是她也不會去追問,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沒有。

姑姑,你別緊張,我自己就是大夫有事沒事我還不清楚嘛!”

怪胎這事清舒不能告訴林初,她只能委婉地說道:“有道是醫不能自治,你別掉以輕心,你若哪不舒服就告訴我,我請了鐘太醫給你看.”

林初點頭道:“姑姑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不會諱疾忌醫的.”

說了一會話,清舒留下一對的滋補品就回去了。

坐在馬車上,她還是一臉的憂心。

若是林初狀態不對,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這孩子。

只是外人說起來容易,但對他們夫妻來說不吝於剮心頭肉。

紅姑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清舒搖搖頭表示沒什麼,然後叮囑道:“今日的事若有人問你,不管是誰半個字都不要說.”

紅姑知道麗妃落胎跟太皇太后有關係,再麗妃落的是個怪物這事卻並不知情。

不過她也知道分寸,點頭道:“夫人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到家時,竟發現符景烯已經回來了。

易安問道:“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朝中沒什麼事嗎?”

符景烯搖頭道:“朝中沒什麼大事,後宮卻鬧出駭人聽聞的事.”

清舒心裡一個咯噔,問道:“你都知道了?”

符景烯說道:“聽聞今日太后將長福宮跟長喜宮拆了。

清舒,麗妃落胎的事到底有什麼蹊蹺?”

若只是落胎,不可能引起得太后這般大動干戈。

不僅如此皇帝這幾日也很不對勁,今日的事知道這是也不阻攔。

清舒問道:“你不是說不?”

符景烯神色一頓,說道:“我原本以為只是後宮女人的爭鬥,現在看來事情沒我想得這麼簡單。

清舒,麗妃落胎到底有什麼蹊蹺?”

見清舒還在猶豫,符景烯說道:“早上太后與我們議事的時候沒什麼異常,你入宮沒多久就去了長富宮。

清舒,今日這麼大的動靜與你有脫不開的關係吧?”

話到這兒清舒也沒再隱瞞了,說道:“我也是入宮以後才知道,麗妃落的孩子有三條腿.”

符景烯瞬間就明白了,說道:“莫怪皇上不僅要打殺長福宮的宮女太監,這幾日心神也很不安,原來如此.”

“你不怕?”

符景烯神色平靜地說道:“這有什麼怕的?瞿甜甜生下來是六指,這孩子不過是多條腿。

這世上,總有各種意外發生。

不過看今日這架勢此事應該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了。

不過能讓人懷上怪物,幕後之人手段不容小覷.”

清舒說道:“對麗妃動手的人若是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太皇太后。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何要這樣做?”

她就不明白了,為了給易安添堵已經到了什麼都不顧的地步嗎?符景烯神色凝重道:“你將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給我說一遍.”

一人計短,三人計長,符景烯看問題又比她透徹。

清舒也沒再瞞著她,將今日進宮後所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告訴了他。

符景烯聽完以後沉默了下道:“太皇太后應該是也被人利用了。

你想,太皇太后這些年耍的也都是後宮那些把戲,何曾用過如此高深莫測的手段。

她要有這樣的手段與心機,太后哪還有今日的風光,早變成一堆黃土了.”

清舒說道:“太后已經派人去查了,過幾日就能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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