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恩愛纏綿一番後,符景烯就叫了水。

洗完澡後,清舒靠在他的懷裡說道:“公務要忙,但身體也重要.”

像以前分開一段時間,回來後每次都讓她累得暈過去,這次一次後就主動叫水可見是力不從心了。

作為一個男人說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不行。

符景烯反手就將她壓在身下,冷著臉說道:“我是體恤你一路車馬勞頓辛苦,你卻質疑我?”

清舒可不怕他,一邊笑一邊討饒道:“是我不對,我不該質疑你。

這次就饒過我,下次再不敢了.”

咬了清舒一口後,符景烯還是將她摟在懷裡了:“這些天你也累著了,明日在家裡好好休息.”

“我跟魯尚書說了,過幾天再休假.”

答應孩子的事還是要做到的,她可不想做個言而無信的人。

符景烯說道:“明日休息,等窈窈他們放假我也休沐兩天,到時候帶孩子們去郊外踏春.”

“真的?”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自然是真的。

從去年到現在都沒能好好地陪下兩個孩子。

陽春三月正是踏春的好時節,帶他們出去走走也好.”

“不過你車馬勞頓,明日還是在家休息.”

清舒不想因為這點事起爭執,她說道:“那我明日晚些去衙門,交代下他們一些事就回來了.”

符景烯點頭應下了。

想著剛才的事,清舒不由道:“你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與五個孩子一起說,窈窈與芯月以後也要入仕途,朝堂的事也該瞭解起來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不是你說不想讓窈窈過早接觸陰暗的東西嗎?”

朝堂上也是勾心鬥角,不過面上一團和氣私底下沒一個是善茬。

清舒搖頭道:“她大了,好的壞的都該瞭解了.”

只有瞭解了以後才不容易被算計到。

都說打仗危險,但其實走仕途更兇險。

打仗死的只是自己,仕途若是行差踏步可就連累全家了。

“好,以後會教她們一起來.”

清舒有些睏意,眯著眼睛想睡。

就在這個時候,符景烯突然問道:“景楠說了什麼時候回京嗎?”

去年過年跟著船去了寧州,過完年又說跟船去了福州這次迴天津都五天了還沒來京。

對此,符景烯很惱火。

因為小時候吃足了苦頭,所以他不希望後輩能有個快樂的童年。

清舒本來不欲跟他說符景楠的。

雖然當時沒贊同阿千的提議去調查單秀紅,但不可否認,清舒還是被影響到了。

丈夫一走就是個把月,意志稍微差點的就會走錯路。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見她沉默不與,符景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是故意不回來的?”

清舒輕聲說道:“我也問了他,但他說忙,等忙完了就來京看完兩個孩子.”

符景烯冷笑一聲道:“忙?這是比我這個首輔還要忙.”

清舒知道他嘴上說著不管,實則一直都掛心著符景楠,不然也不會幫著養兩個孩子了:“我當時也罵了他,但那又有什麼用?”

清舒寬慰道:“婉琪將兩個孩子照顧得挺好的。

他說忙就忙吧,反正每個月都會送錢回來.”

錢有什麼用?孩子又不缺吃穿,他們缺的是父親的關愛。

符景烯忍不住爆了粗話,然後道:“單氏現在還沒孩子就將他拿捏的死死的。

若是有了孩子,將來他心思還有符逸跟符嘉兩孩子嗎?”

說起孩子清舒不由想起喜當爹三個字。

唉,清舒心裡忍不住嘆氣,還是被阿千那女人給影響了。

清舒說道:“這事咱們也管不了。

你要真心疼兩孩子,咱們以後多照佛一些就是了.”

聽著她語氣不對,符景烯問道:“他除了剛才那話還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我跟他又說不來,只說過了幾句話他就回去了.”

符景烯多敏銳的人,聽著清舒的語氣就覺得不對:“清舒,夫妻之間要坦誠,這話可是你親口所說.”

“我什麼時候不坦誠了?”

“景楠那兒肯定有事,你不要瞞著我.”

清舒很無奈,有個太精明的丈夫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沒有,你若不相信就自己去查。

景楠的性子你還不清楚,他耳根子軟,但膽子小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

符景烯說道:“他是沒這個膽子,但這不是有莊婉琪跟單氏嗎?莊婉琪害得景楠丟官棄職淪落到跑船為身,這單氏難保不會害得他丟命.”

當時也是顧慮兩個孩子,不然他會連莊婉琪一起弄進監獄去。

單氏卻沒這個顧慮,若敢害景楠他不會手下留情。

清舒說道:“單氏是聰明人,有你這個親大哥在,她不敢對景楠不利的。

不然,你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想到這裡她不由放寬了心,單氏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做蠢事。

“真沒事?”

清舒笑著說道:“沒事。

若有事我還不告訴你啊?我說你怎麼現在疑心病越來越重?”

符景烯看她神色如常頓時相信她的話了,遂轉移了話題:“韓芯月不錯,這段時間教了窈窈很多東西.”

“教了什麼?”

符景烯笑著說道:“教了許多,比如如何與人交際、如何識人好壞。

將自己會的都教窈窈,沒半點藏私.”

他雖然忙,但也會關注家裡的事跟幾個孩子。

不像有的父親藉口忙將孩子都丟給母親,然後孩子要沒學好又將責任推到木琴身上。

說到這裡,符景烯笑了下道:“韓家這也算是歹竹出好筍了.”

韓芯月教導了窈窈這些東西,清舒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最先他都不樂意清舒收下韓芯月,一是不想清舒受累二是不瞭解,現在看來確實不錯。

“這孩子是很難得.”

想到這裡,符景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總說自己眼光不行,你看你收的這兩個學生都非常出色.”

清舒失笑道:“這收學生與相看能一樣嗎?”

學生嘛,只要品性端正努力學習就好了。

但相看這事,除非是知根知底的像沐晨沐晏這種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不然只見了兩三面哪看得出深淺。

而打聽到的事情往往都摻了水份。

符景烯說道:“莊婉琪與舅母兩人品性沒問題也都有能力,而且剛成親的時候夫妻也很恩愛。

現在過得不幸福,是她們的問題與你無關.”

清舒搖頭道:“反正除家裡的幾個孩子,其他人我是不管會的,管得好還行管不好得被埋怨一輩子.”

“不管最好,省得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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