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老白龍,狀若瘋狂。

他要以太子儲君之尊,對抗左庶長衛鞅的權勢。

當儲君與新法對抗,他倒要看看,左庶長衛鞅退還是不退。

只是老白龍雖然老了,但不是傻子,他心裡清楚,當那個人告訴他計策,他孤身前往櫟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無法活下去。

死亡是他唯一的歸宿。

不論是那個人想要永遠的守藏秘密,還是來自於君上以及儲君的報復,甚至於還有來自於左庶長衛鞅的仇殺。

他都得死!

現在他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不要牽扯到了白氏一族。

冒著大雨而行,老白龍回到了宗祠之中,他要自刎而亡,避免牽連族人。

.......

“家主,黑伯到了。”

相里瀆走進書房,朝著荒行禮,道。

聞言,荒放下手中的竹簡,不由得看向了黑伯:“黑伯,冒雨前來,可是有何事兒”

剛走進來的黑伯連忙朝著荒行禮:“國師,君上有請!”

“好!”

點了點頭,荒朝著相里瀆:“相里通知小道士一聲,讓他陪我走一趟!”

“諾。”

望著相里瀆離開,黑伯輕笑:“國師,還是如此的謹慎!”

“哈哈,沒有辦法!”

荒瞥了一眼黑伯,隨及輕笑,道:“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得罪的人有些多,不得不防!”

“黑伯走吧,小道士會跟上的!”

“諾。”

黑伯對於荒還是很敬畏的,他自然清楚,看似年輕的國師,到底有多麼的恐怖,如今的秦國,全靠四人。

而這其中一個便是荒。

他也許不是最重要的,卻也是不可或缺的。

路上,荒看著深沉的天色:“黑伯,朝廷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聞言,黑伯手一抖,軺車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奔走:“國師,大事不好了,太子前往郿縣收糧,口角爭鋒之下,拔劍殺人。”

“現在的郿縣戎狄部族正在朝著櫟陽而來,上將軍要調兵鎮壓........”

“左庶長前往了郿縣!”

........

一刻鐘後,黑伯停下軺車:“國師,政事堂到了。”

從黑伯手中接過雨傘,荒邁步而入,清冷的聲音徐徐傳來:“將小道士安置一下,給他準備點酒菜!”

“諾。”

大雨瓢潑而下,荒手持一把黑傘,傘周雨如珠子斷線。

雨滴墜落青石板上,濺起的水花溼了荒的鞋襪。

撐傘而行,此刻天地之間,只有荒一個獨行。

就連守衛櫟陽宮的護衛,都躲在了閣樓之下,此時,政事堂中,炭火燃燒的正旺,沒有半點聲音,壓抑的可怕。

政事堂內外,只有荒的腳步聲與雨聲交雜。

荒的到來,將政事堂中,沉重的氣氛打破。

“君上!”

走進政事堂,荒朝著嬴渠梁點了點頭。

見到荒到來,嬴渠梁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隨即點頭回應:“國師!”

“我等見過國師!”

這一刻,以嬴虔為首的群臣,紛紛朝著荒行禮。

嚴格意義上,荒在秦國是獨立於各大官署之外的,就算是嬴渠梁這位秦公,也只是與他地位等同。

自嬴渠梁以下,不論是地位還是級別都比他低。

“諸位不必多禮。”

荒笑了笑,朝著嬴渠梁:“君上相召,不知可是有何吩咐”

見到荒開口,嬴渠梁神色變得凝重,朝著荒一字一頓,道:“太子嬴駟觸犯秦法殺人,如今郿縣戎狄部族冒雨朝著櫟陽而來.......”

“左庶長已經連忙趕往了郿縣!”

“國師覺得此事當如何處置”

這一刻,群臣都將目光看向了荒,他們都清楚,荒在秦國的特殊,很有可能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嬴渠梁的想法。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荒沉吟了片刻,朝著嬴渠梁,道:“君上,不知真相,我無法做出評斷。”

“左庶長入郿縣,想來會有一個答案!”

說到這裡,荒看著群臣,冷笑一聲:“不過,這郿縣,現在都成了秦國的毒瘤,頂風仇殺,隨後貴族抗法,如今又是郿縣。”

“我記得新法之中,不是有連坐麼!”

“等左庶長查明真相,一切按照新法,從嚴從重處置,不能有絲毫的留情!”

荒的話,讓政事堂氣氛變得死寂,他們沒有想打,荒竟然不顧一切,想要嚴懲,這一刻,老世族的人臉色大變。

“國師,此事關係到了太子儲君!”公孫賈沉吟了片刻,朝著荒,道:“太子儲君,乃是國本!”

看了一眼公孫賈,荒自然是清楚公孫賈的意思,不由得冷笑:“太子能幹出這等暴行,皆太子傅教導不當之過!”

“以我之見,從太子開始,太子傅以及太子府屬官,郿縣官署官吏,白氏一族,戎狄部落,但凡是牽連者,盡數坑殺!”

“如今王上正值壯年,秦國不缺公子,沒有了這位太子儲君,換一位太子儲君就是了!”

面對荒的驚天之言,政事堂中文武百官都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荒直接將目標對準了太子,一直以來,太子都是這件事,最為難以跨過的一個人。

他們之所以爭執,就是在於太子要不要處罰。

而荒一上來,這已經不光是處罰太子了,而是要殺了太子,甚至於要將郿縣一窩端了。

這一刻,杜贄等人方才意識到,從變法以來,郿縣每一次都衝到最前頭,早已經惹怒了一些人。

“此事,萬萬不可!”

見到荒如此霸道,甘龍不由得出來,道:“太子儲君,關係國本安定,黎庶信仰,豈能隨意懲處,更別說刑殺了!”

“國師此舉,一旦推行,到時候秦國必亂,國將不國!”

“哼!”

冷哼一聲,荒一把拔出大秦龍雀抵在甘龍的脖頸:“老甘龍,本國師覺得死一個太子,剷除一個郿縣亂黨,秦國不會亂。”

“你現在覺得呢”

長刀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落在了甘龍的脖頸上,嬴渠梁笑而不語,嬴虔冷眼旁觀,群臣都嚇傻了,全部沉默了。

“國師,這是要當場刑殺老夫麼”

甘龍看了一眼荒,語氣始終平靜,道:“不知國師,甘龍犯了那一條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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