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我......

看著嬴虔一臉的激動,荒沉吟了半響,緩緩搖頭。

上將軍,我也不瞞你,太難。

武道突破本身就是一種困難,我也就是因緣際會。

武夫抱丹,相當於修士金丹,而修士金丹延壽五百載,而武夫只有一甲子。

在這一點上,荒不想欺騙嬴虔。

他心裡清楚,嬴渠梁更想延年益壽,但是不論是何種原因,都很困難。

在他的謀劃中,唯有在那一世,才有一線機會。

不過,這種尚未發生的事情,他不想提及。

因為荒清楚,說出來,只會讓嬴虔等人心中魔障。

國師,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嬴虔還是不死心。

對於此,衛鞅與荒都沒有意外。

但凡是人,對於死亡都會懼怕。

更何況是嬴虔這種出身於公族的權貴。

幾乎沒有!

荒喝了一口酒,搖頭:除非是你在有生之年,將武道踏足抱丹,方才能延壽一甲子。

王族不得修仙,這幾乎是鐵律。

上將軍,每一個人的路都不相同,就算是左庶長,也不敢保證能夠封子中原。

你與君上的路,不是求長生,而是讓秦立足於世,為後世君王奠定根基。

讓秦號大秦,讓秦大出天下。

.......

說到這裡,荒話鋒一轉:左庶長,要不要本座出手,壓一壓甘龍杜贄等人?

荒清楚,現在的秦國不能生亂。

變法尚未徹底大成,秦國根基尚未牢固。

而且中原局勢,目下尚不利於秦。

韓魏尚未大戰,當下的韓侯與申不害正在做著王霸之夢。

此時此刻,秦當穩定為主。

不用!

衛鞅搖頭:國師位比秦公,鎮國可以,但不適合參與這種政爭。

一旦下場,就會失去權威。

如今我與上將軍以及君上,身在局中,不得不入局!

國師還是做一個局外之人,在關鍵時刻,可以保證秦國不會亂。

說到這裡,衛鞅抬起頭,目光炙熱:只有局外之人,才能力挽狂瀾!

而這個人,非國師莫屬!

我只是一介武夫,一個求長生縹緲的武夫。

荒笑著搖頭,語氣肅然:左庶長不要講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不是涉及秦國生死存亡,我不會全面下場。

我至少不能走向明面上。

此話一出,嬴虔與衛鞅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都多少清楚荒的想法。

自然清楚,相比於荒的目標,此刻秦國變法都顯得微不足道。

但是他們也同樣的清楚,荒的目標到底有多麼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讓日益強大的秦國,粉身碎骨。

嬴虔知道的不多,但是衛鞅清楚,這樣的事兒,發生了不止一次。

一旦不受掌控,立即被暴力剷除。

那些人高高在上慣了,掌控欲變得驚人,他們不會忍受變數出現。

.......

最後,荒離開了。

嬴虔也趕回了軍營之中,繼續編煉新軍。

衛鞅抿了一口白玉京,眼中浮現一抹自信,只要荒與嬴虔支援他,一切的風浪都將偃旗息鼓。

有了荒與嬴虔反對,就算是嬴渠梁想要

廢除太子嬴駟都很難。

一罈酒,花的值。

國師府上,鬼谷子與楊朱結束了論道,看向了荒:國師為何堅定了的支援衛鞅,而不是甘龍

甘龍的道,未必就不能成功。

聞言,荒詫異的看向了鬼谷子,這是第一次鬼谷子如此明確的問到關於秦國的事情。

甘龍已經老了,秦國沒有那麼多選擇。

相比於甘龍,我更相信衛鞅。

鬼谷子,這是一個新時代。

荒抿了一口綠蟻,意味深長:新時代的船,註定承載不了舊時代的人。

對於秦國的事情,荒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秦國才是他的基本盤。

他其實想過要代替嬴渠梁西行,去看一看秦國的山山水水,也看一看秦法的效果。

但是,風徵等人都尚未歸來,需要他坐鎮國師府才能協調。

荒出自隴西,自然是清楚秦國的隴西與北地有不少的農耕區和遊牧區。

這裡土地遼闊,卻荒涼偏遠。

這一次嬴渠梁之所以堅持巡視這兩個邊陲地區,一是他需要了解秦法的深入情況,除此之外,這兩個地是秦國西部北部的屏障。

隴西之外,是流動無常的匈奴、西羌、諸胡與月氏部族等。

北地則更重要,北面的陰山草原有匈奴部族,東北面的雲中山地是虎視眈眈的趙國。

東面河西盡失,如此一來,魏國、趙國、中山國便是秦國最大的危機。

自然是需要深入調查一下。

這樣的事情,要麼嬴渠梁自己去,要去是衛鞅親自前往。

當然了荒也有這樣的能力與威望。

而且當時說好了是荒親自前往。

但是因為一些事情,一直在耽擱,不得已,嬴渠梁親自前往。

本來荒打算,遊歷秦國西北,看天地之廣博,助力武道,有道是,一靜一動,才是文武大道。

念頭轉動,荒看向了小道士。

小道士,讓你師姐入櫟陽。

諾。

話音剛落,一身白衣的女子出現,朝著荒,道:國師,你的要求,家主答應了,若是有必要,他們會出手。

好。

姜浣月的到來,讓荒清楚,靈酒生意應該是可行的。

有了天師一脈以及姜家,以及風姓天幽一脈保駕護航,他才能在修士的圈子裡去試探,去嘗試著立足。

府上多了人?

見到荒點頭,姜浣月眼中浮現一抹肅然,然後開口提醒,道:國師小心一點,我感受到了危險。

好。

對於鬼谷子能夠讓姜浣月感受到危險,他並不意外。

畢竟那可是一尊早已羽化的道門前輩。

至於小道士,必然是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畢竟小道士與姜浣月都入了金丹,不可能一個人感覺到,一個人感覺不到,更何況,感覺不到的還是以靈覺見長的天師一脈。

沉吟了片刻,荒朝著姜浣月叮囑,道:必要的時候,護住我的家人,本座縱然不敵,也不至於一照面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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