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內侍而言,邀請莊周,是宋公給他的任務。

完成了,自然是沒有什麼也不會有賞賜,但是完不成,將要承受宋公的怒火,這便是作為弱者的無奈。

所幸,莊周點頭答應了。

這也是內侍之所以道謝的原因。

望著內侍離去,莊周眼中爆發出一抹光彩,他也想要試一試楊朱的程度,知曉楊朱距離封子還有多久。

封子於人間,除了國運為基礎,一如屍子成聖藉助大秦國運,如今我們想要於人間封子,其實不光是自身所學,也是在爭奪中原氣運。

自然而然,他們之間,屬於彼此競爭。

若是有人提前封子,剩下的中原氣運,未必就支撐他們繼續封子。

況且,這一世,有望封子的人,一下子如雨後春筍,出現了好幾人,而不是像之前,就算是於人間封子,也是隔一段時間,出現一人。

當今之世,光是他知曉的,就有儒家的孟軻,道家的自己,以及名家的惠施,以及楊朱。

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當下是不知曉的,也有一些人,沒有冒頭。

至於秦國大良造衛鞅以及韓國丞相申不害,莊周沒有算在其中,因為他們就算是於人間封子,也是佔據的本國國運。

與他們有競爭,但彼此的衝突不大。

心存比較,莊周連夜動身趕往商丘。

與此同時,楊朱與荒在一起飲酒,看著眼前氣勢越來越盛的中年,荒不由得意一笑。

這位不光是封子人間,更是楊朱學派的創始人。

從某種意義上,楊朱與莊周,都算是道家一脈,這一次,再加上南宮傾城以及小道士,也算是讓這一次的論道,名副其實。

“楊朱,我打算讓南宮傾城與小道士隨你前往,作為你的護道者!”

放才酒盅,荒朝著楊朱,道。

“好!”

微微點頭,楊朱笑了笑,道:“說起來,道門一脈,與道家的思想,也是有共通之處!”

“只不過,道門一脈重視修煉,乃是修士門派,而道家主要是思想,修士雖然,但不多,走的也是於人間封子的路.”

“哈哈,說起來你與莊周都算是當代道家的天驕!”

荒淡然一笑,朝著楊朱,道:“楊朱,這一世,乃是黃金大世,有望在一個甲子之內封子的人很多!”

“氣運這玩意,我也不懂,但是很重要.”

“一旦錯過,就算是後來封子,氣運被奪,實力與福運也遠遠不及第一個封子的人.”

“相比於其他人,我希望你是第一個封子的!”

“當然了,衛鞅與申不害這樣另類不算!”

“嗯!”

聞言,楊朱點頭,臉上滿是凝重。

荒雖然有大才,而且還是秦國國師,對於氣運一道,多少也算了解,但,楊朱清楚,荒走的是武道一脈,不是於人間封子的路。

對於氣運的大用,瞭解,但知之不深!但是他自己走的於人間封子的路,而且已經走到了關鍵之處,自然而然,他對於氣運的感悟與瞭解,遠在荒之上。

“國師讓南宮與小道士前往,是為了南宮吧?”

楊朱抿了一口白玉京,朝著荒,道。

“嗯!”

點了點頭,荒也沒有隱瞞:“他們屬於道門,與道家多少有些關係,一些思想是共通的!”

“南宮傾城的修為太低了,這一次去殷墟兇險萬分,修為提升一些,多一些活命的機會!”

“如今我們還需要那位老天師.......”“哈哈,希望會有所收穫!”

這一刻,楊朱也是笑了笑,道:“只是國師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與莊周,只怕非同道之人,反而是彼此的對手!”

“雖為道家,但是道家對於我並不認可!”

將白玉京一口喝下,荒提起了興趣,道:“等你們論道之時,我也去看看,想來會很精彩,畢竟相對於莊周以及道家,你這相當於是反派!”

“哈哈.......”這一日,莊周入商丘。

戴罕送來請柬,荒帶著一行人前往宮中。

“國師,這位便是我宋國的天驕,道家的莊周!”

戴罕朝著荒介紹,眼中帶著讚賞。

“另外一位天驕惠施,遊學在外,人不在宋地!”

這一刻,荒打量了一眼莊周,然後朝著戴罕等人,道:“這位便是楊朱,也算是道家的人!”

“既然兩人都到了,宋公要不論道就開始吧,你看如何?”

聞言,戴罕點了點頭。

“好!”

此時,莊周走上前一步,朝著荒,道:“莊周見過秦國師!”

聞言,荒笑了笑,還禮,道:“荒見過莊子!”

這一刻,莊周看向楊朱,道:“貧道知曉你!”

“我亦耳聞莊周大名!”

兩人尚未論道,就已經火藥味十足。

彼此相對而坐,莊周率先發難:“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

“若一志,無聽之於耳而聽之於心,無聽之於心而聽之於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

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

唯道集虛。

虛者,心齋也.”

與此同時,楊朱還擊:“夫道,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道不可見,因生以明之。

生不可常,用道以守之。

若生亡則道廢,道廢則生亡,生道合一,則長生不死!”

抿了一口茶水,莊周皺著眉頭,道:“外忘於物,內忘於我。

內外俱忘,即為至境.”

“道通為一!”

“哼!”

冷哼一聲,楊朱斷然開口:“古之人,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

這一刻,莊周反駁,道:“以道觀之,物無貴賤,天地一指,萬物一馬,道在萬物,萬物平等!”

........這一道論道,最後火氣直升。

楊朱與莊周兩人,各自的觀念截然不同,雖然不像楊朱與墨家那把對立,但也差不了多少。

看著幾乎快要爭吵起來的兩人,荒不由得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南宮傾城,此刻的南宮傾城,神色困惑,兩人的論道之上,她彷彿抓住了一些靈光,卻又彷彿沒有抓住。

抿了一口宋酒,荒臉上笑容更甚,很顯然,這一場論道,南宮傾城有所收穫。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她騙我入贅,只為敗家

確定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