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不是你想的那樣
“難道說，是因為我成了神通境了？”
顧陽透過跟之前一次模擬對比，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修為不一樣了。
這確實很有可能。
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
【模擬結束，你可以保留以下的其中一樣。】
【一，三十二歲時的武道境界。】
【二，三十四歲時的武道經驗。】
【三，三十四歲時的人生智慧。】
“我選一。”
頓時，顧出體內的力量開始膨脹，再次化身一頭白虎，隨後是玄武。
他的《神虎訣》和《神龜訣》，都練成了第二重。
肉身力量再次大漲。
當顧陽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張震驚的臉，正是高凡。
他問道，“怎麼了？”
高凡有些結巴地說道，“你……金身二重了？”
饒是他見多識廣，還是被嚇到了。
他原本在院子裡研究那隻戊土神鼎，被屋裡的動靜驚動，本不想理會，立馬就察覺到不對。
這分明是金身二重的力量。
高凡這一驚非同小可，終於拋下九神鼎，過來確認一下。
顧陽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心裡很受用，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得到了一些機緣，終於突破了。”
“你——”
高凡神情極為複雜，欲言又止，最終，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九州印，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
“等我訊息。”說完，高凡便向外走去，末了，又有一句話傳來，“天賜就勞煩你照看一二。”
顧陽心想，這個老高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程清羽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不好了。”
到了院子門口時，又停下了，用力敲了敲門。
這次被他訓斥過一次後，這小妮子每次來找他，都會乖乖敲門了。
顧陽說道，“進來。”
程清羽一溜煙地跑進來，一臉焦急地說道，“顧大哥，林家的林若溪來神都了，揚言要找你算賬，你快躲起來。”
林家？
顧陽知道她說的，肯定是天下九姓之一的林家。
他並不意外，當時決定把林家給挑了，便已經做好了被林家尋仇的準備。
再怎麼說，江州林家也是林家的分支，被他一個人給挑了。林家的面子不要了啊？
他問道，“這林若溪是哪位？”
這個名字很陌生，之前沒有聽說過。
“二十年前的一品榜第一，突破到神通境後，一直在閉關苦修，據說，現在已經是金身三重，不久前剛出關，說是要去陳家挑戰陳文淵，得知江州林家的事後，就放出話來，要找你算賬。現在馬上就要到神都了。”
金身三重，確實有點棘手。
不過，在模擬中根本沒提到這個人，多半他是躲掉了。
對林若溪來說，挑戰陳家才是大事。
顧陽聽說過林家與陳家的恩怨。
林家曾經很牛叉，應該說，比現在的秦家要牛叉多了。
因為這家曾經出過一位天人，是天下十姓當中，唯一一個出過天人的世家。
林家與陳家淵源極深，原本關係非常好，直到秦朝末年，天下大亂，林家那位天人是與秦朝皇室的大戰中隕落。
那一戰，整個林家差點覆滅。
據說，當時林家向陳家求助，陳家卻見死不救。從此之後，兩家就反目成仇。
幾百年來，林家行事變得極為低調，不摻和進別家的恩怨。唯有一點，林家幾乎每一代人，都會去挑戰陳家的子弟。
這幾乎已經成了林家的一個傳統。勝了，便是榮耀，敗了，則是恥|辱。
相比起世仇，顧陽這點事，完全可以先放到一邊。
顧陽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一次，他決定會一會這位林若溪。
想來，出身林家，又是金身境三重，所用的兵器，肯定是神兵吧。
程清羽見他渾不在意的樣子，不由急了，“蘇姐姐說了，這林若溪修煉的是林家嫡傳《天罡正法》，出自星辰海，絕不會遜色你的《鳳舞九天》。”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顧陽自然不會小看他，出過一位天人的世家，那功法能差得了嗎？
“父親。”
這時，曦凰扶著門框走了出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眼睛卻緊緊盯著程清羽，問道，“她是誰？”
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敵意。
“父親？”
程清羽聽到這個稱呼，震驚了，看看顧陽，又看看那個少女，嘴巴張成了O形。
顧陽本來想解釋，隨即又覺得沒必要，說不定，別人誤會了更好。
他異性緣太好了，這給他帶來了麻煩，有這樣一個女兒在，反而能避免許多麻煩。
他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我實在是太機智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她是此間的主人，叫程清羽。”
曦凰盯著程清羽看了一會，臉上神色變幻，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父親，你若想納她為妃，凰兒可不可以不稱呼她為母親？她太小了。”
此話一出，程清羽當即鬧了個大紅臉，羞窘不堪，掩面離開了。
“……”
顧陽很想問，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對她有意思了？
不過，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決定用平和一點的語氣，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曦凰臉色一白，顫聲道，“父親是打算始亂終棄嗎？萬一她珠胎暗結，生下來的孩子從小沒有父親，豈不是像凰兒一樣？”
“……”
這腦補能力，實在是優秀。
他啥都沒幹，在她口中，就已經是把女人的肚子搞大，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大渣男了。
她的那個爹，到底有多渣啊？
聽她這話的意思，她母親就是被拋棄的，她從小就沒有父親。
顧陽突然想到，會不會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渣男父親？自小缺少父愛，所以看見他，才會這麼激動。
他本想說點什麼，又覺得這種事越描越黑，越是解釋，別人只會以你心虛。
話到嘴邊，變成了，“你身體現在很虛弱，趕緊回去休息吧。”
……
與此同時，神都城外，兩騎一前一後，從遠處而來，到了一處土坡時，前面一人勒馬停下。
那是一名青年，長得劍眉星目，一身青衣，氣度不凡，他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感慨道，“神都，久違了。”
“前輩以前來過神都？”
後面那騎，是一個年輕人，長得器宇軒昂，一臉正氣。若是顧陽在這裡，就能認出，這是曾給他影盜寶藏地圖的焦書墨。
前面的青年說道，“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焦書墨又問，“那前輩此次來神都是為了……”
“找人。”
這位青年，正是林家的林若溪，他本來沒有到神都來的打算，後來無意中聽說江州林家的林亦墨，被一位一品武者擊敗的訊息。感到非常驚訝。
等到他聽說了那位顧陽的各種神奇事蹟，對此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特別前兩天，聽聞此人已經突破到了神通境。他便決定，前來會一會這位絕世奇才。
反正，他都要經過神都。
在半路上，遇到這個年輕人，行事頗為對他的胃口，對他又尊敬有加，正好同路，便任由其跟著，路上還隨口指點一兩句。
“走吧。”
林若溪一甩韁繩，很快進了神都的大門。
焦書墨緊緊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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