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經聊了快有一個小時了。
算下來，尼克·弗瑞在談話中至少提出了二三十個問題。
能夠正面回答的那些，石小磊都毫不猶豫的給出了回答。
暫時還不能透露給他知道，或者石小磊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攏共也就五六個而已。
整體上來看，石小磊這次真的可以算是很配合了，甚至達到了可以用‘毫無保留’來形容的程度。
態度展示的很徹底，以尼克·弗瑞的精明，不可能感受不到。
所以……“謝謝你的坦誠相告.”
衝石小磊點頭表示感謝，尼克·弗瑞笑呵呵的說道：“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配合，一口氣回答這麼多問題.”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之前一直沒問啊.”
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石小磊一臉無辜的挑了挑眉：“但凡你早一點兒開口，也不用等到今天.”
“下次再有什麼問題，我一定第一時間聯絡你。
到那個時候，你可不要換了態度，支支吾吾的敷衍我.”
笑了笑，尼克·弗瑞站起身來，順手整理了一下皮大衣：“行了，我也呆的夠久了，差不多該走了.”
“嗯.”
跟著站起身來的同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石小磊又趕緊改口喊了一聲：“等等.”
“還有其他事麼？”
“是的.”
一邊指了指沙發，示意尼克·弗瑞坐回去，石小磊一邊轉身走到櫃子前，拿出了一瓶果酒和兩個杯子：“剛才光顧著回答你的提問了，差點兒忘記了一件大事。
那什麼，幫我把冰桶拿出來，就在那邊.”
按照石小磊指的方向，尼克·弗瑞來到牆邊，開啟了外形特意做過修改，完美的與壁櫥保持一致的冰箱，從中取出了裝有冰塊的小桶。
一邊拿著冰桶返回，尼克·弗瑞一邊搭話問道：“什麼大事啊？”
“跟你們神盾局內部的隱藏的九頭蛇殘黨有關的事兒.”
一邊回答，石小磊一邊來到沙發前坐下。
開啟了果酒的瓶子，拿過尼克·弗瑞裝好冰塊的杯子，倒出一杯先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前不是提醒過幾句麼？想著你應該能把他們全部挖出來，我就沒有繼續關注。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那些傢伙不會威脅到我和家人們，而你又是個喜歡疑神疑鬼的，所以，我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怎麼摻和這件事.”
“可現在嘛……”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石小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了：“之前我已經說了，是九頭蛇在暗中設下了陷阱，先把主意打到了麻宮她們頭上。
你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歡惹事，但真要被麻煩找上門來，我可不會客氣.”
“嗯哼.”
點點頭，尼克·弗瑞也恢復了冷靜，表情鄭重的等著石小磊繼續往下說。
“情報一共有兩條.”
迎上尼克·弗瑞的視線，石小磊伸出了兩根手指，然後屈下了中指：“第一個訊息。
隱藏在神盾局內部的這一支九頭蛇的頭目是亞歷山大·皮爾斯。
至於你之前查出來的那個名叫加勒特的傢伙，不過是亞歷山大·皮爾斯推出來的幌子而已”聽到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名字的瞬間，尼克·弗瑞僅剩的獨眼中立刻閃過了一道震驚，瞳孔也不自覺的放大了一圈。
再看向石小磊，尼克·弗瑞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表情也變得越發凝重了：“你確定麼？”
“我知道你一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遲疑與退縮，石小磊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才是真正的蛇頭。
正是他在暗中發號施令，控制著隱藏在神盾局裡的那些九頭蛇成員，讓他們一次次的暗中搗鬼，所以你才會遇到那麼多意想之外的狀況。
至於事後追查時為什麼總是查到一半就斷了線索，也是因為亞歷山大·皮爾斯的緣故.”
“畢竟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偏偏他又是上一任局長，許可權基本上跟你一樣高。
許多由別人來做一定會露出破綻的事情，換成由他出手操作，就會變得很輕鬆，而且也不會引起你的懷疑.”
“這……”哪怕石小磊說的很篤定，話裡頭還帶上了一些證據，但在尼克·弗瑞心中，還是無法立刻接受他透露出來的這個訊息。
就像一臺電腦執行時遇到了bug似的，尼克·弗瑞的智商也在衝擊下受到了些許影響。
“那他為什麼會推薦我成為繼任者呢？如果他真的是九頭蛇的一份子，幹嘛不推薦一個九頭蛇成員上位？明知道我不是九頭蛇成員，還非得推薦我，這……道理上說不過去啊.”
看著石小磊，尼克·弗瑞的眼中還留著最後一份期待。
“這還不簡單？”
石小磊笑了笑，翹起了二郎腿往後一靠：“正因為你不是九頭蛇的一份子，所以他才會推薦你啊。
首先，你上位之後，會下意識的認定他也是個好人，就像現在這樣。
如此一來，他就能更好的隱藏身份，躲在暗處見機行事.”
“其次，作為上一任局長，他的許可權本就不比局長差多少。
也就是說，無論接替他的是不是九頭蛇成員，他在暗處活動時所受到的限制都沒有什麼差別。
在這個前提下，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仔細想想，當然是讓你上位更有利一些.”
“我舉個例子，比如出了什麼狀況，理事會那邊派來了調查小組進行追查。
如果局長是一名九頭蛇成員，那麼，就有可能會被查出破綻，然後把他也牽連出來。
而換成由你來擔任局長，你的清白就是最好的盾牌，調查小組的追查只會到你為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查到皮爾斯的頭上去.”
說到這裡，石小磊又笑了笑：“還是那句話——是他推薦了你。
如果他有問題，肯定不會選你接替他的位置，因為按照一般的思路來看，那對他來說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不是麼？”
“唔……”“總之，我用自己的名譽保證，這條情報絕對沒錯.”
頓了頓，石小磊繼續說道：“你也可以換個角度琢磨一下。
平白無故的，我幹嘛要無中生有陷害他？如果他不是九頭蛇成員，不過只是一個退了休的前任局長……呵呵，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才不會吃飽了撐的，故意編這些謊話陷害他呢。
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怕麻煩，怎麼可能閒著沒事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