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你為什麼要救我,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三娘嗚嗚咽咽,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趙盼兒:“三娘,不是我救你的,是長安……”

“長安?”

“呃……就是許公子……”

“嗚嗚嗚,許公子,你為什麼要救我,我不想活了……”

“好吧,我成全你。”

沒等趙盼兒、三娘回過神來,許長安竟然一把將三娘抱了起來,然後……

“撲通!”

扔到了湖裡。

趙盼兒不由驚呼了一聲:“長安,你……”

三娘撲騰了幾下,隨之下意識呼救:“盼兒,救我……”

“看,她還是不想死的。”

許長安笑了笑,隨之又跳下湖將三娘救了上來。

“嗚嗚嗚,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三娘又一次哭得傷傷心心,不過這次不再說什麼不想活了的話。

盼兒總算理解了許長安的良苦用心,衝著三娘安慰道:“三娘,長安不是欺負你,他只是想讓你清醒清醒。

命是你自己的,為什麼要為別人去死?”

“可……可他們不是別人,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兒子。”

“可他們父子倆有沒有把你當成妻子?當成孃親?你全心對他們付出,結果呢,得到的卻是背叛。三娘,為了這樣的人去死不值,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為你自己而活。”

“為我自己而活?可我一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三娘,這幾年來,我不是一個人活得好好的麼?”

“對!”許長安介面道:“盼兒將這間茶鋪經營得井井有條,整個錢塘的茶客都知道她的茶鋪。

三娘你也不差,你做的果子也是很受茶客歡迎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既然那父子倆不珍惜你,你又何必再留戀?”

“可……可我能去哪裡?”

許長安一副抬手一指:“去東京!”

“啊?”

趙盼兒與三娘皆吃了一驚。

許長安衝著趙盼兒笑道:“你不是要去找那歐陽討還公道麼?正好,咱們一起去東京見識一番京都繁華。”

“去京都?那這茶鋪……”

“盤給其他人經營,叫上三娘,咱們一起去京都發展。”

一聽此話,趙盼兒不由眼神一亮,隨之瞟向三娘問:“三娘,怎麼樣?”

三娘回道:“去就去,反正這裡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那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

兩個月後。

汴京。

“天啊,好多人,可比錢塘熱鬧多了。”

一進城,三娘便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許長安笑道:“那當然,畢竟是京都。”

趙盼兒也是第一次到京都,左顧右盼,眼神有些複雜。

畢竟,她這一次來不僅僅是想另闖一番天下,同時也想找歐陽旭討個公道。

對於那段感情她已經沒有一絲卷戀,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付出被人輕視與踐踏,成為他人的墊腳石。

“長安,咱們現在去哪?”

“先四處轉一轉,然後找家客棧安頓下來再說。”

“嗯。”

走了不遠,路經一處石橋附近時,迎面走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公子,身邊幾個顯然是家丁。

幾個傢伙完全無視了路人,竟一路走一路踢著蹴鞠,行人紛紛閃避。

這公子便是東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人稱池衙內。

不過,並非官家子弟,而是東京城內十二家行會總把頭,生意涉及甚廣,水運、陸運、糧油、日用品等等無所不包。

總之,不差錢。

“公子好本事……”

“這汴京城裡公子的蹴鞠水平認第二,便沒人敢認第一。”

一眾家丁拼命地拍著馬屁。

池衙內洋洋得意,重重一腳踢去,蹴鞠呼嘯而飛,無巧不巧,飛落到許長安腳邊。

“喂,快給本衙內踢回來。”

池衙內衝著許長安大喝了一聲。

幾個家丁也跟著大吼:

“愣著做啥?我家衙門讓你將蹴鞠踢回來。”

“趕緊的……”

“什麼人啊?”三娘不滿地滴咕了一句。

“給你!”許長安笑了笑,一腳踢出,蹴鞠“休”一聲飛了過去。

眼見著蹴鞠飛過來,池衙內正準備抬腿去踢,哪知蹴鞠卻像長了眼睛一般,突然拐了個彎飛向附近一棵樹。

“砰!”

撞得那棵樹抖了抖又飛了回來,準準地砸到池衙內頭上,當場砸得這傢伙暈頭轉向,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衙內……”

“衙內……”

幾個家丁慌慌地上前檢視。

沒料,那池衙內竟像孩子一般開始蹬腿耍潑:“太欺負人了,把他給本衙內抓起來。”

“是!”

幾個家丁當即衝了過來。

結果……

一個個被揍得灰頭土臉。

“算你狠,別讓本衙內再遇上你。”

池衙內衝著許長安的背影放著狠話。

“怎麼還有這樣的人……”三娘頗有些無語的樣子。

許長安笑著回道:“人到一百,形形色色,這傢伙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本性還不算壞。”

“你怎麼知道?”

“你沒見他一副孩子的心性麼?居然還坐在地上耍潑。”

這麼一說,連趙盼兒也不由撫唇嬌笑:“對對對,你這麼一說,那傢伙還真像是個孩子一般。”

不久後,許長安找到了一家環境幽雅的客棧,便暫時在這裡住了下來。

晚上,三人坐在房間裡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盼兒,你是知道我的家底的,這些年雖然有些積蓄,但也不多,湊來湊去也只有幾十兩銀子。”

趙盼兒回道:“沒事的三娘,茶鋪盤了二百兩銀子,我還變賣了一些田產,加上以前的積蓄,差不多有近千兩。

到時候,我還要找那歐陽旭討回銀子,至少也有幾百兩,應該是足夠經營茶鋪了。”

許長安笑了笑道:“夠肯定是夠的,只不過規模小了一點,而且不一定能找到好的口岸。”

趙盼兒回道:“沒事,咱們初到京都,慢慢打拼就是。當年,我剛經營趙氏茶鋪時,一開始還不是沒有生意。”

“嗯,慢慢來吧,不急。”

過了一會,趙盼兒忍不住道:“長安,我還是想先去找那歐陽旭,先把這件事解決了,要不然心裡總有個疙瘩。”

“行,明天我先去打聽一下他的居處,然後我們一起過去找他。”

“好!”

打聽好歐陽旭的居處之後,許長安便帶著趙盼兒、三娘一起找上門去。

這時候,歐陽旭雖然已是官身,但尚未正式冊封官職,不出意外的話,前三甲都是要入翰林院的。

一入翰林,以後必然是平步青雲。

目前的居處只是暫時的居處,待封了官職自然就有官邸了。

門一開,德叔一見竟然是許長安、趙盼兒、三娘,不由臉色驚變,急急忙忙想要將門關上。

因為他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在錢塘時,他可是被三娘難揍得鼻青臉腫,至今心有餘季。

“怎麼?不敢見人?”

許長安抬腿頂住門,衝著德叔譏諷地說了一句。

“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三娘故意大聲道:“你個狗奴才滾開,叫歐陽旭這個狠心狗肺的東西出來!”

“我的親孃,你小聲一些……”德叔嚇到了,趕緊衝著三娘作揖。

“小聲?老孃就喜歡大聲,既然敢做,還怕讓人聽到?”

“德叔,怎麼回事?”

歐陽旭正在屋子裡看書,聽到動靜不由走了出來。

結果一見趙盼兒,不由愣在當場。

隨之又一臉驚喜地迎上前來:“盼兒,你怎麼來了……”

趙盼兒冷冷道:“妾身為何而來,難道歐陽公子心裡不是最清楚麼?”

“盼兒,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一定是德叔沒有把話講清楚……”

“好,那你現在當著面把話講清楚。”

“盼兒,是這樣,我有苦衷,那高觀察是朝中高官,萬萬得罪不起,而且又是賢妃娘娘賜婚。

所以,我也只能被迫答應下來,等娶了高家小姐過門之後,再找個機會娶你過門。”

一聽此話,三娘更是憤怒:“無恥!你與盼兒有婚約在先,就算你想娶高家小姐,那也是先娶咱們家盼兒為正房,那高家小姐為妾。”

德叔忍不住道:“人高家小姐可是千金大小姐……”

“啪!”許長安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狗奴才,奴性不改,讓你說話了嗎?”

“你……”德叔氣得一臉漲紅。

歐陽旭似乎終於發現了許長安一般,皺了皺眉問:“不知這位兄臺是……”

許長安大步上前,將趙盼兒摟到懷中,隨之回道:“聽好了,在下許長安,如今是盼兒的未婚夫。”

這個動作以及說出來的話,令得三娘與趙盼兒完全愣住了。

雖然二人已經有了默契,而且私下裡也有一些親暱的動作,但,尚未談婚論嫁。

所以,趙盼兒一時間有些愣神,三娘同樣也是。

不過,趙盼兒卻沒有掙扎,也沒有否認,因為她內心裡早已將許長安視為自己的愛郎。

歐陽旭同樣也愣了一會,隨之妒火熊熊:“好,很好,盼兒,德叔回來說你有了別的男人,一開始我還不信,以為只是普通的茶客。

沒想到,沒想到……你終究還是……還是……”

沒等這傢伙說出更難聽的話,許長安冷冷道:“歐陽旭,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充愣,當初要不是盼兒救了你,給你購置田產,你哪來的今天?

今日來,盼兒是要找你算清舊帳,她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銀子,還付出了不少心血。

不多說了,五百兩黃金,三日內湊齊,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歐陽旭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在敲詐?”

畢竟,五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別說他拿不出來,就算有,也是萬萬捨不得的。

“敲詐?如果你認為是敲詐,大可以去告官,讓官府來斷個公道,如若官府認為在下敲詐,那在下認罰。”

“你……”

歐陽旭哪敢去告官?

一來,他本就理虧,二來,如果這事傳到高家,甚至是傳到皇上耳朵裡,說不定他的名聲就全毀了。

名聲一毀,還談何前程?

“還有一件事比這件事更嚴重……”

許長安鬆開手,走到歐陽旭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也不知他說了什麼,總之,歐陽旭嚇得一頭冷汗,面如死灰。

“好了,盼兒,三娘,咱們走。”

“這就走了?”三娘一臉驚訝。

“嗯,歐陽公子已經意識到了錯誤,他知道該怎麼辦,對吧?”

“是……是的……”

歐陽旭有氣無力應了一聲。

一離開院子,三娘便好奇地問:“許公子,你到底對那傢伙說了些什麼?他嚇成那般模樣?”

“回去再說。”

回到客棧,許長安方才道明緣由。

原來,還是因為那幅《夜宴圖》。

這件事歐陽旭其實是不知道的。趙盼兒將那幅畫送給他,而他到京城時,為了討好老師,已經將那幅畫當作禮物送給了他的老師。

說是老師,其實都是撿現成的。

這也是自古沿襲而下的一個規矩,不少考生到了京城之後,都會拜入一些官員的門下,以便提前給自己鋪路。

而那些官員也樂得廣招門生,利用打造自己的關係網。

對於雙方來說,這都是有利的。

而許長安故意對歐陽旭講了夜宴圖的秘密,這小子自然嚇傻了。

雖然畫不是他的,是趙盼兒送的,但一旦有人查到線索,他同樣脫不了干係。

到時候別說平步青雲,說不定還會被人悄然滅口。

聽完後,三娘不由一臉擔憂:“可是,那歐陽旭萬一以此威脅盼兒怎麼辦?畢竟那幅畫是盼兒給他的。”

許長安笑了笑:“放心,他哪敢?他現在恨不能立即取回畫,然後遠離京城。畢竟前程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性命很重要。

就算他威脅盼兒,又有什麼用?一旦訊息走漏,他一樣沒活路。”

“可……可這……盼兒終究還是有危險。”

“放心,就算真有人找上門,盼兒也可以說她不知情,那幅畫是我送給她的。”

一聽此話,盼兒急道:“啊?那……那你又怎麼辦?”

許長安一臉自通道:“我自有對策,你們不必擔心。總之,有我在,保你們平安無事。”

過了幾日,許長安將趙盼兒與三娘帶到一處臨街的院落。

院子大約佔地七八畝,前院、中庭、後院、花園等大小院落十餘個,環境相當不錯,一看就是富貴之家,而且懂得享受生活,整個院落佈置得相當雅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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