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主與水魔獸合體之後,實力的確暴漲了許多,本來已經開始消褪的水也重新洶湧起來。

這時,趙靈兒的身體突然散發著一陣耀眼的光芒。

天空中,緩緩浮現出一尊法象。

“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現靈了……”

城中百姓本來一片驚慌,一見到天空中的法象,不由一個個跪伏在地上磕拜。

同一時間,五靈珠也光芒大作,與聖靈珠的光芒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水魔獸籠罩其中。

“雷神!”

隨著趙靈兒一聲大喝,一尊神像出現在天空中,手執引雷錘,召來了一陣雷暴,對著那水魔獸狂轟。

這下子,那水魔獸終於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它的元神根本沒有辦法逃遁,被擋在了五靈珠與聖靈珠的光罩中。

雷暴一輪接一輪,直將水魔獸以及與之合體的拜月教主噼成飛灰,神形俱滅。

洪水消褪,大戰終告結束。

巫王一臉激動地走出城來,想與女兒敘敘親情。

結果,趙靈兒一行人卻已經不見蹤影。

趙靈兒永遠也不會忘記,父親當年有多麼的絕情絕義。

所以,她根本不想與父親相認。

大戰之後,趙靈兒與許長安一起又一次回到女媧神廟,在母親的神像前彙報了此次大戰的成果。

之後,夫妻二人又一起回到仙靈島。

當然,隨行的還有林月如與阿奴。

從此後,許長安在仙靈島上過起了神仙一般的日子。

靜極思動時,便帶著趙靈兒、月如、阿奴三個嬌妻外出遊玩一番,順便除除妖、殺殺怪……

數十年後,林青兒終於重聚真身,也來到了仙靈島。

一大家子終於齊聚一堂,開啟了一段新的篇章。

……

時空變換。

晚唐年間,時局混亂,民不聊生。

永州郡以西,深山腹地中,有一個風景如畫,世外桃源般的村子,名曰捕蛇村。

村子裡的人世世代代以採藥、捕蛇為生。

本來,村子一向很寧靜,無論外界的局勢如何動盪,幾乎也影響不了村民平靜的生活。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去年,官府竟然下達了一紙公文,要求各村每月向官府上交大量的蛇。

特別是捕蛇村,上交的數量更是比其它村子多了數倍。

如此一來,村民們不由叫苦連天。

官府之所以讓各村上交各類蛇,其實是當朝國師的命令。

當朝天子昏庸無道,天下混亂,民不聊生,妖魔四起,各地諸侯蠢蠢蠢欲動,北方強敵環伺,頻頻滋擾。

如今的大唐,早已失去了盛唐的風采,可謂風雨飄搖,氣數已盡。

但,皇帝依然不思進取,成日裡沉迷於長生之道,妄圖修仙得道。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自稱“太陰真君”的道人出現了,並且高深的道術獲得了皇帝的信任,冊封其為當朝國師。

其實,這傢伙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妖怪修道成形。

如果說,他能安安心心修道,將來也不無修成正果的機會。

可惜,這傢伙終究還是耐不住苦修的寂寞,帶著弟子來到了紅塵人間。

為了取信於皇帝,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也為了快速提升修為,這老傢伙終究還是步入了邪道。

他的體質,以及所修煉的功法屬於陰柔一類,與蛇類頗為契合。

故而,才會要求官府下達公文,讓各地上交大量的蛇類,然後再吸納蛇的精魄提升修為。

永州一帶自古盛產蛇,所以,國師乾脆帶著弟子一起,組織了一隻浩浩蕩蕩的船隊來到永州駐紮,便於修煉。

只是這樣一來,卻惹怒了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隻千年蛇妖:蛇母!

蛇母的老巢名叫萬蛇窟,操控著方圓千里的蛇類,除了普通的蛇類之外,還有不少已經修煉有成的蛇妖。

眼見著國師不停地殘害蛇族,甚至有不少弟子也被抓了去,蛇母決定反擊。

只是,她沒有把握與國師正面對抗,於是派了一個弟子前去暗殺。

這個弟子名叫小白,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在一眾弟子中都是最強者。

所以,蛇母對這次暗殺寄予了厚望。

不過她也有私心,她交給小白的法寶乃是一隻碧蛇珠釵,這隻珠釵一旦命中對手,便能吸收對方的修為。

國師吸收蛇類的精魄修煉,蛇母自然也希望能夠吸納國師的修為,這樣她的實力便會暴漲。

可惜,蛇母低估了國師的實力。

小白雖然有著五百餘年的修為,但終究還是行刺失敗,反被國師以及其弟子擊傷,掉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

“姑娘,你醒了?”

小白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男子的聲音。

“你是誰?”

小白一躍而起,一臉警惕地問。

“姑娘不用怕,這裡是捕蛇村,在下許長安,是這裡的村民……”

這一次,許長安成了許宣他哥。

既然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那自然也就沒許宣啥事了。

“捕蛇村?”

小白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又有些反感。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掉到河裡?”

“我……”

小白捂著額頭,努力地回想著。

可是,她什麼也想不起來,腦海裡一片空白。

“沒事,姑娘可能是受到了一些驚嚇,休息幾天或許就想起來了。”

“嗯。”

小白下意識應了一聲,隨之打量著四周。

“哥,那姑娘醒了?”

這時,許宣捏著一把藥草走了進來。

“嗯,醒了,藥草給我吧,我來煎藥。”

許宣將藥草遞給許長安,隨之苦著臉道:“哥,官府又來人催了,咱們家一條蛇也沒抓……”

“抓什麼抓?不用理會。”

“你說的輕巧,上次還是大壯叔好心幫咱們交了。可現在蛇是越抓越少,要上交的數量卻越來越多,大家都很難,誰又有多的蛇幫咱家交?”

“那你去抓啊?”

“你知道我怕蛇……”

說來也好笑,許宣身為捕蛇村的村民,卻一直怕蛇,不敢抓。

好在這小子採藥在行,經常幫村裡人採藥、治病什麼的,人緣倒也不錯。

平日裡,大家相互增援一下倒也沒什麼,但如今為了完成任務,一眾村民不得不硬著頭皮大量捕蛇,管它大蛇還是小蛇。

如此一來,導致蛇類的數量急劇減少,越來越難抓。

村民自己都很難完成任務,又哪來多的蛇給許宣上交?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哭鬧聲、哀求聲、怒罵聲……

“官爺行行好,再多給我們幾天時間……”

“老傢伙,少廢話,今天你們村必須上交五百條蛇,交不夠拿人頭湊。”

“官爺,這實在是湊不夠了,這段時間上交的數量越來越多,這附近的蛇都快抓光了……”

“啪!”

“老傢伙,你還敢頂嘴?”

“爺爺,你們不要打我爺爺……”

聽到這陣動靜,許長安不由皺了皺眉,下意識走到窗戶邊看了看。

“汪、汪、汪……”

這時候,又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狗叫聲。

“肚兜……”

一聽到狗叫聲,許宣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肚兜是一條狗,是許宣的寶貝。

這狗不僅擅長察言觀色,而且時常還會流露出豐富的表情,比如高興、激動、憤怒、不屑、怕怕……

簡直就是一個狗精。

而且,這傢伙還有一個特點:膽小怕事。

今日裡也不知怎麼一回事,眼見村長被人打,居然勇敢地衝了出去,衝著那幾個衙差齜牙咧嘴。

“肚兜,快回來。”

許宣一出門,便衝著肚兜大聲喚了一聲。

結果,肚兜卻投以一個鄙視的表情,繼續衝著那幾個衙差狂吠。

“狗東西,敢跟老子橫?”

其中一個衙差罵罵咧咧,拎著刀走向肚兜。

許宣趕緊上前護著肚兜,衝著對方賠著笑:“不要……它只是一條狗,官爺何必跟一條狗一般見識?”

“滾開!”

那官差一腳踢向許宣。

“砰!”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出現,一腳先將那官差踢飛。

來人,竟然是小白。

“不許欺負他們!”

小白皺著眉頭,冷冷喝了一句。

另外幾個衙差本來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結果一見小白,頓時眼神晶亮,竟忘了同夥被打一事,一個個來勁了:

“喲嗬,這村裡竟然有個大美人兒?”

“以前怎麼沒發現?”

“哈哈哈,兄弟們有福了……”

幾個衙差看著小白,一個個淌著口水,腦海裡儘想著好事。

“滾!”

突然間,一聲冷喝傳來。

“嗯?誰?給老子站出來!”

領頭的衙差怒喝一聲。

“啪!”

沒等他回過神來,一個耳光扇來,頓時扇得這傢伙口血飛濺,一頭撲倒在地。

“滾!”

許長安再次喝了一聲。

“哥,你……你好像闖禍了……”許宣一臉呆痴。

“怕什麼?大家都是一條命!鄉親們……”許長安衝著一眾村民大聲道:“官逼民反,既然官府不讓咱們活,咱們何必再忍?”

“說得好!”

“打死這幾個傢伙!”

一時間,群情激憤,壓積的怒火終於爆發,紛紛衝上前去……

很快,村子上空便傳來了那幾個衙差的慘叫聲,求饒聲,哪裡還有一絲之前的囂張?

就連肚兜也趁機衝上前去惡狠狠咬了幾口。

“不好,他們好像被打死了……”

突然間,有村民驚呼了一聲。

“打死就打死唄,省得他們回去報信。”許長安一臉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可是,官府要是派軍隊來咱們可打不過。”

“這下闖大禍了……”

一眾村民又開始驚慌起來。

“大家不用怕,趕緊行動起來,將四周的圍牆加固,好歹也能擋一擋。”

捕蛇村的環境有些特別,四周全是高山密林,有不少野獸、毒物出沒,所以村子四周用巨木與巨石築起了高牆。

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如今,村子四周的牆越來越堅實,幾乎已經能與城牆相比了。

當然,許長安心裡知道,這隻能擋一擋普通人,真要是國師或是其弟子來了,這牆根本擋不住。

但是,多少能讓村民安心。

這時候,小白皺眉看著村裡空地上擺放著的籠子,裡面關了不少蛇,便忍不住問許長安:“你們為什麼要抓蛇?”

許長安解釋道:“以前是為了生活,現在,是官府下命令抓的,要獻給國師修煉。”

“國師?”

“對,那傢伙的道號叫太陰真君。”

“太陰真君……”小白喃喃唸了一句,似曾有些熟悉。

“小白,到屋裡來一下……”

“小白?你是在叫我?”

“呃……”許長安這才想起來,小白現在失憶了,不知道她自己的名字。

於是便胡謅了一句:“嗯,我見你穿一身白衣服,又不叫你叫什麼,所以就暫時叫你小白。”

“小白……”

小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走到屋子裡,許長安拿出一支蛇形的碧玉髮釵遞給小白,並道:“這支髮釵應該是你的,當時你一直捏在手裡。”

小白接過髮釵,不知為何,髮釵突然釋放出一陣微光。

這時,小白的腦海突然掠過了一絲片斷……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我……我的確叫小白,我去刺殺國師……”

“你為什麼要去刺殺國師?”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叫我去的。”

“沒事的,你能想起一些事便是一個好的開端,以後一定會慢慢想起來的。”

“嗯!”

小白點了點頭。

隨之,遲疑了一會,又補了一句:“謝謝你。”

許長安笑著擺了擺手:“不用謝。”

不久後,小白捏著那支髮釵開始發呆。

肚兜鬼鬼祟祟走進屋子,卻不敢靠近小白,遠遠地躲在屋角里,將頭縮排爪子裡。

見狀,許長安不由有些好笑。

這隻狗,是真的快要成精了。

一眾村民惴惴不安地渡過了幾天煎熬的日子。

這天晚上,官兵果然來了。

而且帶隊的還是一個身著紫袍,騎著一隻三頭怪鳥,蒙著面巾的小道士。

這個小道士正是太陰真君的愛徒小紫。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來了……”

“還來了一個騎著大鳥的……”

一時間,村子裡一片混亂。

“大家不要慌,各自守好自己的崗哨……”

許長安大聲吩咐了一句,隨之騰空而起,越過高大的圍牆飛了出去。

“天啊,長安竟然會飛?”

許宣也不由目瞪口呆:“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白倒沒有多驚訝,她雖然有些失憶,但也感覺的出來許長安並不是普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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