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趙靈兒又走了回來,衝著許長安耳語了幾句。

“啊?這……”

許長安一臉為難的樣子。

“夫君,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她是專程為你而來的麼?月如是個好姑娘……”

“可是靈兒,你一點也不介意麼?”

趙靈兒笑了笑:“當然有一點,但是我也喜歡月如妹妹,能和她一起陪在夫君身邊,我覺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靈兒……”

許長安忍不住將趙靈兒緊緊擁在懷中。

接下來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林月如羞羞答答跟著許長安走進了一處小小的山洞,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蛻變。

翌早,趙靈兒精心替林月如盤起了頭髮。

許長安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一臉幸福狀。

隨後,三人經過一番搜尋,終於找到了那赤鬼王藏身的將軍冢。

雖說將軍冢中尚有不少小怪,但那些小怪對於許長安三人來說,完全就是螳臂擋車,不堪一擊。

不過盞茶工夫,三人便殺到了將軍冢盡頭。

果然,呈現在眼前的乃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裡面還有不少濃稠的血液,令人作嘔。

隨著血池一陣激盪,一道高大的人影從血池底浮現而出。

正是那赤鬼王。

這傢伙號稱赤鬼王,其實本是個人類。

因為修煉邪法,最終墮入魔道,人不人,鬼不鬼,面目猙獰兇惡,額頭上還長出了一隻血紅的眼睛,看起來分外的驚悚。

“可惡,你們竟敢闖到這裡來,都去死吧!”

赤鬼王憤怒地大吼了一聲,隨之,整個山洞開始劇烈搖晃,無數大大小小的石頭彷彿雨點一般落下。

林月如從未經歷過如此大的陣仗,難免有點驚慌。

許長安則大喝一聲:“妖孽休得張狂!”

隨著話音,一道金光湧出,形成了一個護罩,將趙靈兒與林月如籠罩其中。

趙靈兒抬手捏訣,一招“天雷破”當空噼下。

“噼啪~”

瞬間將那赤鬼王噼得一頭焦黑,狼狽不堪,一頭扎進血池。

“噼啪……”

趙靈兒繼續召喚天雷轟擊。

林月如也不甘示弱,揮舞著長鞭不停地擊打。

許長安則開啟了感知,很快便鎖定了赤鬼王的氣息,飛劍離鞘而出……

“啊!”

赤鬼王終於藏不住了,再次飛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卻已然傷痕累累,如一隻喪家之犬。

它的修為本就不怎麼樣,又如何經得起許長安三人的聯手攻擊?

沒過多久,便被徹底解決。

它一死,一顆土黃色的珠子也隨之滾了出來。

“土靈珠!”

許長安眼神一亮,抬手虛空一抓,便將土靈珠抓到了手心。

“太好了!”

趙靈兒一臉驚喜。

雖說只找到了一顆五靈珠,還有四顆沒有下落,但這總歸是一個好的開端。

離開將軍冢之後,趙靈兒忍不住問:“夫君,接下來咱們去哪裡?”

許長安裝模作樣掐了掐手指,隨之抬手一指:“去京城!”

“京城?”

“對!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此次去京城應該可以找到一顆五靈珠。”

一聽此話,林月如頓時眼饞,拽著許長安的手,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道:“不行,我要學,你教我。”

許長安明知故問:“你想學啥?”

“就你剛才算來算去的那個。”

“好吧,這叫推演之術,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八卦……”

不覺間,一行三人來到了京城。

入城之後,林月如道:“長安,我想去看看雲姨,我都好幾年沒見到雲姨了。”

雲姨是林月如的姨媽,是她母親的親姐姐,一向很疼愛林月如。

只不過,兩家一個在蘇州,一個在京城,距離有點遠,故而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林月如的姨父姓劉,乃是禮部尚書。

表哥劉晉元,是個標準的文弱書生,文采出眾,二十餘歲便高中了狀元,上門提親者幾乎踢斷了門檻。

只是,劉晉元從小便喜歡錶妹,立志非表妹不娶。

剛中了狀元,便迫不及待跑到林家堡提親,結果表妹卻提出了一個比武招親,令得他傻了眼。

他再是狀元又如何?

那是文狀元,又不是武狀元。

無奈之下,只能鬱郁而歸。

在經過城郊一處稱作“黑森林”的樹林時,劉晉元無意中看到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蜘蛛網上掙扎,一隻巨大的蜘蛛正緩緩爬向蝴蝶,準備美餐一頓。

劉晉元同情那隻蝴蝶,便走上前將那隻被蜘蛛網沾住的蝴蝶救了下來。

沒料,那蜘蛛十分兇狠,竟在劉晉元手上咬了一口。

當時,劉晉元並不在意,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回到了家裡。

第二天,劉晉元突然感覺頭暈眼花,隨之昏迷不醒。

劉尚書與雲姨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還是個狀元郎,自然是急得不行,滿京城找名醫替劉晉元醫治,甚至還請來了御醫。

結果,全都束手無策。

眼看著兒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雲姨不由悲痛欲絕,成日裡以淚洗面。

就在這時候,有個名叫彩依的女子主動上門,說她或許有法子救醒劉晉元。

其實,彩依就是那隻被劉晉元救下來的蝴蝶。

她是一隻蝶精,修行已有千年。

而那隻試圖吞食她的蜘蛛,同樣也是一隻妖精,乃是一隻修行了數百年的蜘蛛精,自號毒娘子。

毒娘子的修行時間雖不如彩依長,但道行卻比彩依高,這也算得上是先天優勢。

通常,蝶精、花妖這類的妖精,道行普遍不高。

再加上那天正值彩依虛弱之際,毒娘子趁機用網將之纏住,想要吞食了彩依,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為。

好在彩依命不該絕,劉晉元正好經過救下了她。

但,那毒娘子惱怒之下咬了劉晉元一口,令得劉晉元中了纏魂絲之毒。

這纏魂絲之毒乃是毒娘子的絕技之一,別說凡人,就算是有道行的人也很難解掉。

此毒會慢慢吞噬劉晉元的魂魄,不出意外的話,至多七八天便會魂飛魄散,神仙也救不了。

彩依知道劉晉元中了纏魂絲之毒,等到元氣稍微恢復了一些,便化出人形來到劉府報恩,想要竭盡全力救醒劉晉元。

雲姨聽說有人可以救治兒子的病,又見彩依長得溫婉漂亮,心裡更是歡喜。

在得知彩依無親無故時,便與丈夫商量了一番,最終一致決定納彩依過門做兒媳。

一來,成親之後彩依可以更加方便地貼身照顧兒子,二來,也可以借大婚之喜為兒子沖沖喜。

就這樣,劉晉元在昏迷中成了親,與彩依結拜為夫妻。

令劉尚書夫妻二人驚喜的是,在彩依的精心治療之下,兒子還真的醒轉過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他們又怎麼會猜到,這其實是彩依不惜消耗自己的修為每日為劉晉元渡氣的成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許長安、趙靈兒、林月如一起來到了尚書府。

“雲姨……”

一見到雲姨,林月如不由眼圈一紅,忍不住飛奔過去。

雲姨也很激動,快步上前一把將林月如摟到懷中,口中數落著:“你個死丫頭,不聲不響離家出走,你可知道你爹你娘有多擔心?”

“人家留了信……”

“你還犟嘴……”

雲姨嗔了一句,突然間瞪大雙眼看著林月如的頭髮,驚呼道:“丫頭,你……你怎麼……”

因為,她發現林月如盤起了頭髮。

盤起頭髮,便意味著不再是未出閣的閨女,而是已經嫁作他婦。

故而,雲姨怎能不驚?

“雲姨,我……”

林月如一臉羞澀,下意識瞟向許長安。

“咳!”

許長安乾咳了一聲,上前兩步衝著雲姨揖了一禮:“晚輩許長安,見過雲姨。”

“哦,原來你就是救了我妹夫的那個許公子,只是……你們……”

雲姨又瞟向林月如。

許長安回道:“回雲姨話,晚輩與月如一見鍾情,已經結拜為夫妻……”

“荒唐,你們……你們……”

雲姨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月如不服氣地辯解道:“雲姨,如兒的婚事是是爹爹許可的。”

“什麼?那你爹爹為何在信中沒有講?”

“是這樣的雲姨,爹爹答應讓如兒自己透過比武招親擇婿,如兒與長安哥哥比試輸了,自然就……就嫁給他了……”

原來如此!

許長安一臉意味深長地瞟向林月如。

這丫頭太狡猾了,說什麼切磋,結果卻又扯到比武招親上面去了。

“罷了,既然你們已經成親了,許公子又是你爹的救命恩人,想來你爹孃也不會反對。對了,那位姑娘是……”

雲姨的眼神又瞟向趙靈兒。

沒等趙靈兒開口,林月如主動介紹道:“這是靈兒姐姐……”

然後又湊到雲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這……”

雲姨有些無語。

這時,彩依走了出來。

“娘,有客人來了麼?”

“彩依,你來得正好,這是你表妹林月如,這位是許公子……”

彼此介紹了一番之後,彩依一一見禮,溫婉得體,連林月如也十分的喜歡,上前拉著彩依的手道:“那以後我就叫你嫂子了。”

“嗯~”彩依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許長安則一副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彩依幾眼。

彩依顯然也感知到許長安不是普通人,眼神有些躲閃。

“對了,表哥呢?”林月如下意識問了一句。

一提到兒子,雲姨不由眼圈一紅,泣聲道:“你表哥上次從蘇州回來,也不知染上了什麼怪病,一直昏迷不醒,幸得彩依將他救醒……”

“啊?表哥在哪?我去看看。”

“嗯,我帶你們去。”

在彩依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內院。

此時,劉晉元正眼神呆痴地坐在花架下面,也不知在想什麼。

“晉元,晉元,你看看誰來了。”

彩依走上前去,溫柔地喚了一句。

劉晉元毫無反應。

“表哥……”

林月如喚了一聲。

這下子,劉晉元頓時來了精神,一臉激動地瞟向林月如:“表妹,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麼?”

“當然可以……咦?他們……”

林月如介紹道:“這是長安哥哥,嗯……也是如兒的夫君,這是靈兒姐姐……”

“什麼?”劉晉元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什麼時候成親了?”

林月如笑嘻嘻道:“表哥不也成親了麼?”

“不,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林月如揮舞著拳頭,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道:“彩依嫂子這麼漂亮,你可不能欺負她,要不然,看我不揍你才怪。”

彩依不由被逗笑了。

“我……”

劉晉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成親的,對彩依談不上什麼感情,至少目前是這樣。

許長安心知劉晉元的心思,不由笑了笑道:“有些事,該翻篇的就翻篇,不要總活在過去的記憶裡。人,總得往前走,往前看。

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下午,劉尚書回到府中,一大家子歡聚一堂,熱熱鬧鬧。

當晚。

午夜過後,許長安突然出現在後花園中。

沒過多久,彩依也出現了。

二人彷彿約好的一般。

一見面,彩依便急步上前福了一禮:“彩依見過法師。”

許長安笑著擺了擺手:“彩依姑娘不必多禮,說起來,我倆現在也算親戚。”

彩依一臉感激道:“多謝你沒有向晉元道明我的真實身份。”

“不!”許長安搖了搖頭:“晉元最該感謝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全力相救,他早就沒命了。”

聞言,彩依不由一臉悽楚道:“可是,他是為了救我,要不然也不會招來這場橫禍。”

“不,他命中註定有一劫,就算沒有遇上你,也一定會有別的劫難。”

聽到這話,彩依不由抱著一絲希望問:“不知公子有沒有法子解了晉元所中的纏絲魂之毒?”

許長安微笑著點了點頭:“辦法是有的,到時候只要滅了那隻蜘蛛精,讓晉元服下其內丹就能解掉,而且晉元還會獲得莫大的好處。”

“太好了……”彩依不由一臉驚喜,隨之又道:“只是,那毒娘子道行頗高,恐怕不太好對付。”

“沒事,我會想法子解決它。”

聞言,彩依一臉感激與欣慰,再次衝著許長安福了一禮:“請公子再受彩依一拜。”

“行了,不必多禮,回頭我與月如、靈兒講一下,你也準備一下,明晚咱們便去收拾那毒娘子。”

“好!”

彩依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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