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許長安閒著無事去街上閒逛。

走到一處街口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長安下意識瞟過去一看,竟是兩個洋人圍在一個冰淇淋推車前,正無所忌憚地衝著一個女子動手動腳。

四周有不少百姓,或裝作沒看見,或是一副麻木不仁的眼神,甚至還有一些心存不軌者,巴不得那兩個洋人將那女子的衣服扯破才好。

這年頭,但凡是個洋人,哪怕在家鄉就是個阿貓阿狗,地痞無賴,到了華夏就搖身一變成了洋大人。

別說百姓,就算是不少平日裡威風八面的官員,在洋人面前也大多卑躬屈膝,十足的奴才相。

也因此,更是令得這些洋鬼子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那可憐的女子徒勞地掙扎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哀憐的眼神不時掃向人群,希望有人能夠挺身而出,救她於危難之中。

可惜,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那兩個洋人更是囂張,其中一個一把拽住了那女子的手,看樣是想強行將之擄走。

一旦被這兩個傢伙擄走,最終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不用猜都知道。

那女子似乎是個啞女,只是不停地張著口,但卻發不出聲音,只能不停地合掌,希望對方能夠放了她。

“住手!”

終於,有人出現了。

那兩個洋鬼子似乎有些驚訝,不約而同瞟了過來。

來人,正是許長安。

而那個推著冰淇淋車的女子,正是當年被一群小混混欺負,阿星想去救,結果卻被羞辱了一番的那個小女孩芳兒,

小時候病了一場,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啞女。

都說十聾九啞,好在,芳兒雖啞,但耳朵沒問題,能聽懂別人說話,只是無法開口而已。

“法克油!”

其中一個洋人罵罵咧咧走向許長安,隨之一拳砸了過來。

這傢伙名叫湯姆,高大健壯,是個頗有名氣的拳擊手,此次到滬海來正是參加搏擊大賽的。

另一個洋人也是參賽者。

“砰!”

殊不知,那一拳轟過去時,對手卻突然閃開,閃順勢一個側踢,當場便將湯姆踢得側翻倒地。

“湯姆……”

另一個叫馬修的洋鬼子不由吃了一驚,也顧不上再去調戲芳兒,急步走了過來。

“這小子會功夫……”

湯姆也不算傻,衝著馬修喝了一聲,隨之翻起身,再一次重重出拳。

之前,他的確是漫不經心出了一拳,以他的實力與速度,就算是漫不經心的一拳,普通人也很難躲得過。

結果萬萬沒想到,卻遇上了一個會功夫之人,不僅避開了他的拳頭,還在他猝不及防之下一腳將他踢倒。

如此一來,便令得湯姆羞怒不已,再出拳時,自然便爆發了全力。

同一時間,馬修也惡狠狠衝了過來,抬腿就是一記飛踢。

“砰!”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湯姆這一拳沒有打到對手,卻詭異地打到了馬修身上。

而馬修那一腿也沒有踢中許長安,而是踢中了湯姆。

這倒不是許長安用了神通,只是巧妙地施展了一招太極拳的牽引之法,不僅避開了二人的攻擊,還令得這兩個傢伙的力量來了個硬碰硬。

湯姆與馬修的實力都差不多,一個擅長用拳,一個擅長用腿,雙方力量的爆發也是很驚人的。

所以,雙雙吐血而飛。

“走!”

許長安懶得看那兩個傢伙,拉起芳兒的手離開了現場。

芳兒一臉感激,又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冰淇淋車,似有些不捨。

“沒事的,以後你不用再滿大街推車賣冰淇淋了,我給你找份安穩的工作。”

“真的?”

芳兒一臉驚喜,比了個手語。

“嗯!”許長安微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你救了我!”芳兒又比手語表達感謝。

而這時候,二人的身後卻有兩個男子悄然跟著。

這兩個男子乃是虎爺的弟子。

之前,虎爺帶著兩個弟子外出辦了點事情,準備回去時,無巧不巧,正好目睹了許長安與那兩個洋鬼子打鬥的一幕。

虎爺雖然知道許長安,但並不認識,眼見許長安身手不凡,輕描澹寫便放倒了兩個洋鬼子,不由一臉震驚。

們心而論,換他上,他有信心打倒那兩個洋鬼子。但,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

這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驚訝之下,這才派兩個弟子悄悄跟著,看看許長安住在什麼地方,到底是誰。

許長安自然知道後面有人跟蹤,不過並未理會,一路帶著芳兒回到了精武門。

一開始,芳兒多少還有些擔心,畢竟她不認識許長安,也不知許長安會帶她到什麼地方。

結果一見竟是一家武館,不由驚喜不已。

畢竟這裡人多,她更有安全感。

許長安笑道:“以後你就在武館裡做事,幫著打掃一下衛生之類,到時候會給你安排食宿,還給你發工錢。”

芳兒驚喜地點頭。

至於虎爺手下的兩個弟子,則暗中打聽了一番,隨之匆匆忙忙返回去向虎爺稟報。

“精武門?他就是精武門的館主許長安?”

虎爺一臉驚訝。

“是的師父,我們打聽過了,那小子……”

“什麼那小子?”虎爺一瞪眼。

“呃,許館主一開始是那什麼豬籠城寨的租客,後來便與城寨裡的幾個租客還有房東一起合夥開了那間武館。看樣子,武館的人氣還挺旺……”

“不過師父,據徒兒打聽,許館主之前並沒有出過手,也沒人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但今日一看,恐怕他才是武館裡實力最強的,只是平日裡深藏不露。”

“嗯!”虎爺點了點頭:“的確,他的實力讓人驚歎。這樣,拿上我的名貼去拜訪一下許館主……”

精武門。

有弟子匆匆找到許長安。

“館主,虎爺的人來了……”

“虎爺?”

“對,說是虎爺的弟子,還拿來了虎爺的名貼,說是要拜訪館主。”

“哦?”

許長安眉頭一動,隱隱猜到,之前跟蹤他的人,恐怕就是虎爺的人。

應該是看到了他出手,故而才會前來拜訪。

“許館主!”

一見面,虎爺的弟子便上前拱手見了一禮。

許長安也拱手回了一禮,笑道:“虎爺的高足,果然氣度不凡。”

這當然只是一句客套話。

彼此客套了一番,虎爺的弟子遞上名貼,並道:“師父說,想請許館主今晚在百樂夜總會一起喝酒,還請許館主務必賞光。”

“行,請替在下轉達一聲謝意。”

“許館主不必客氣,沒什麼事在下先告辭。”

等人一走,包租公不由上前笑道:“長安,這該不會是鴻門宴吧?百樂夜總會,那可是虎爺的地盤。”

虎爺名下有不少產業,百樂夜總會便是其中之一。

而且,百樂夜總會的規模不小,在滬海也算排得上號的一間夜總會。

許長安也笑了笑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嗯,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明白。”

傍晚時分,許長安踩著點來到了百樂夜總會。

他一出現,便有一個侍者迎上前問:“先生可是精武門許館主?”

“對!”

“虎爺在樓上包廂,先生請隨我來。”

在侍者的帶領下,許長安來到了二樓一間大包廂內。

虎爺正與兩個中年男子坐在一起聊天,一見許長安進來,當即起身相迎:“哈哈哈,鄙人早聽聞許館主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許長安一臉謙虛,拱手道:“哪裡哪裡,虎爺過獎。”

“許館主……”

“虎爺,叫我長安就好了,不必如此多禮。”

“哈哈哈,好,長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二位也是武館的館主,一個趙師傅,一個是王師傅。”

“趙師傅,王師傅!”

彼此又客套了一番,趙師傅道:“虎爺既然有客人,那我二人便先行告辭。”

“行,參賽之事咱們回頭再細說。”

“多謝虎爺。”

“不客氣。”

等那二人一走,虎爺招呼道:“長安,快,坐下喝酒。”

“謝虎爺。”

“來,嚐嚐這三十年的女兒紅。”

“哦?”

許長安眉頭一動,端起酒杯聞了聞,不由點了點頭:“不錯,的確是陳年佳釀。”

虎爺笑道:“我這個人是很懷舊的,眼下里不少人都喜歡喝洋酒,特別是一些顯貴,好像不喝洋酒就顯得多丟人似的。

真不知道那玩意兒有啥好喝的,怎比得上這陳年的女兒紅?”

一聽此話,許長安對虎爺頓有了幾分好感,笑著回道:“在下與虎爺一樣,也喜歡喝陳年佳釀。

那些人之所以喜歡喝洋酒,那是骨子裡缺鈣。”

“缺鈣?”

虎爺愣了愣,顯然,對這個詞語還有些陌生。

“就是軟骨頭的意思。”

“哈哈哈,好,說得好,缺鈣,嗯,記下了。的確,那些人骨子裡透出一股子奴性,一見到洋人就跟條哈巴狗似的。

當然,也不是說洋人沒有好東西,比如這電燈、電話,的確是方便了很多。

但是,有些人就只看到別人好的東西,將老祖宗傳下來的瑰寶貶得一無是處。

你就算讓他喝洋人的尿,他也會說這才是人間美味,透著一股子奇異芳芬……”

“哈哈哈,說得好!”

許長安不由比了比拇指。

虎爺來勁了,又道:“咱們再說香水,對吧,洋人為什麼喜歡香水,研製了那麼多香水?那是因為他們個個都有體臭,不得不用濃濃的香水掩蓋……”

這倒也算是一句實話。

華夏古代,女兒家也喜歡用胭脂水粉,但那些都是一些自然的花香,清新澹雅,增加情趣。

而西方那些洋鬼子,無論男女,絕大多數都有著濃密的體毛,再加上喜歡吃一些半生不熟的肉食,更是導致體味濃烈。

所以,他們研製出來的香水也是相當濃烈的,經久不散,隔老遠就能聞到,湊近一點更是燻人。

閒扯了一會,終於言歸正題。

許長安問道:“虎爺,之前聽到你提到參賽一事,虎爺是要親自參加這次的博擊大賽麼?”

虎爺笑著擺了擺手:“不不不,那是屬於你們年輕一代的擂臺,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去丟人現眼了。”

“虎爺太謙虛了,你一點都不老。”

這倒也不是一句恭維的話,虎爺今年五十多歲,因長年習武,再加上保養得體,看起來還是很精神,很有活力的。

“那還是要主動退讓,將更大的舞臺留給年輕人。說實話,其實我對這樣的賽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什麼搏擊,就跟個野獸打架差不多……只不過,主辦方太囂張了,將那些洋鬼子吹得天上有,地下無。

而且還一味貶低、挑釁咱們的功夫。

這,就便讓人無法忍了,所以我才與各大武館的館主商議,派一些高手去參賽,讓那些洋鬼子見識一下咱們的真功夫。”

“嗯,虎爺有心了。”許長安點了點頭。

“不瞞兄弟說,今天兄弟出手時,鄙人正好路過,看在了眼中。”

“哦?”許長安眉頭一動:“所以,這就是虎爺今晚請在下喝酒的目的。”

“對!你是個真正的高手,鄙人希望,兄弟你能親自上場。”

許長安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湊這個熱鬧,不過我會派人上場的,虎爺放心便是。”

“你不親自上場?”

虎爺不由皺了皺眉。

“對!”

“真是可惜……”

虎爺一臉遺憾的樣子。

接下來,二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篤篤篤……”

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包廂一開啟,便襲來了一縷澹澹的女人香。

一個身段高挑,穿著一套修身印花開衩旗袍、腳蹬高跟鞋,年約二十五六的女人走了進來。

“虎爺……”

一進門,女人便衝著虎爺甜甜喚了一聲。

“呵呵,珠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精武門的館主許長安先生。長安,珠珠乃是我們夜總會的頭牌舞女,舞跳得好,歌喉也相當甜美,人稱甜歌皇后。”

珠珠不由嗔了一句:“虎爺就會取笑人家。”

“哪有取笑,這可是大家公認的……來來來,珠珠,快坐下陪長安喝幾杯。”

珠珠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坐到了許長安身側,拿起酒瓶將酒杯倒滿,隨之舉杯道:“初次見面,珠珠先敬許先生一杯。”

“好,乾杯!”

許長安取杯一飲而盡。

“許先生好酒量,咱們再喝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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