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雪女卻陷入了危機之中。

她遇上了隱蝠。

隱蝠修煉了一種特殊的蝠血術,最終變成了一個半人半蝠的怪物,奇醜無比。

這傢伙已經算是非人類,殘忍、嗜血、邪惡,扭曲……總之,已經徹底喪失了人性,如野獸一般。

每殺一人,必吸乾對手的血液以增長自己的功力。

他最高興的事就是殺人。

一生中最大的願望……還是殺人,多多益善。

他的招式十分詭異,身法神出鬼沒,讓人難以捉摸。

雪女對上隱蝠,基本上也只能是打成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她萬萬沒想到,流沙四天王之一的蒼狼王竟然也出現當場。

二人一聯手,雪女頓時陷入了危境之中。

畢竟,無論是蒼狼王還是隱蝠,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她拼盡全力,依然難以招架。

沒過多久,已然傷痕累累,全憑一股執念支撐著。

“桀桀桀……”

眼見雪女的身上不停地浸出血跡,隱蝠不由舔著嘴唇,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這麼漂亮的女人,血喝起來一定更有味道……”

“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突然間,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不等隱蝠回神,一道劍光掠來。

隱蝠驚出一身冷汗,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這是他的保命絕招之一,可以達到一種移形換位的效果。

哪知,許長安這一劍卻是虛招。

看似攻向血蝠,但卻又突然變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硬生生側移兩步,劍光一閃,一劍斬下了蒼狼王抓向雪女的狼爪。

“長安……”

雪女驚喜不已,忍不住喚了一聲。

一開口,身形卻晃了晃,口中吐出一口血來。

許長安飛快地伸手封住了她的兩處氣穴,以免失血過多。

“先不要說話,休息一會,這裡交給我。”

許長安衝著雪女說了一句,隨之再次揮劍衝向一臉青白的蒼狼王。

這時,隱蝠突然飛躍而起,如幽靈一般衝向雪女。

在他想來,許長安此時根本無暇分身,而雪女已經身受重傷,只要他擒住雪女,便能轉危為安。

可惜。

他打錯了算盤。

他的速度的確很快,眨眼間便抵達了雪女身前。

但是,許長安早有準備。

就在隱蝠一動之際,一柄飛刀破空而出。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嗯,現在應該叫做小許飛刀,例不虛發。

許長安穿越諸天世界,吸收了很多頂尖高手的成名絕技,而且運用的相當熟練。

畢竟,有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打底,學什麼功夫都快。

更不要說他的悟性、精神皆遠超常人,還有系統傍身。

“噗~”

彷彿水泡破裂的聲音。

“啊……”

緊接著,便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一柄小小的飛刀,直接沒入了隱蝠的右眼眶,深入到他的腦子裡。

蒼狼王嚇得魂飛魄散,掉頭欲逃。

雖然他殺人如麻,冷酷無情。

但,當死亡終於降臨到他的頭上時,他依然還是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休!”

剛一轉身,一柄長劍閃電般刺進他的背心,劍尖從前胸透出。

“不……可能……”

蒼狼王喃喃自語了一聲。

這是他在世間最後的一句話,最後的一個念頭。

接下來,沉重的身體一頭撲倒在地。

雪女則一臉震撼。

在她的印象中,許長安平日裡為人隨和,幾乎沒有與人爭鬥過。

沒想到,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三兩招便解決了蒼狼王與隱蝠兩大高手。

許長安收回劍,轉身走向雪女。

“你……”

雪女正待開口說話,結果剛說了一個字,卻突然天旋地轉,身體軟軟地倒向地面。

許長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她摟在懷中。

真氣迅速在她體內走了一遍,還好,主要是失血過多,精神疲累導致昏迷。

於是,抱著她迅速衝向西側的坡地,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替她療傷。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雪女終於醒轉過來。

“醒了?感覺好些沒有?”

耳邊傳來了許長安關切的聲音。

雪女活動了一下身體,調息了一下真氣,隨之由衷感謝了一聲:“好多了,謝謝!”

許長安笑了笑:“不客氣!”

雪女感慨了一句:“沒想到,你隱藏得如此之深……”

“呃?”

“隱蝠與蒼狼王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衛莊手下的強將,沒想到……在你手下竟然過不了兩招。

就算是衛莊親自出手,恐怕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打敗二人的聯手。”

“過獎過獎,那是因為他倆與你一戰消耗不小,再加上我突然出手,這才僥倖得手。”

“你別謙虛了,我心裡有數。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閒聊了幾句,雪女起身道:“走吧,外面還有不少秦軍要對付。”

“你還是再多調息一會。”

“沒事的,已經好多了。”

“好吧,那我得陪著你一起才放心。”

雪女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麼?”

“咳,當然不是……”

“開句玩笑,走吧。”

“能開玩笑,證明你的傷的確好了許多……”

不久後,二人遇上了一隊秦軍。

對方大約有二百餘人,正在四處展開搜尋。

雖然山裡的環境很複雜,但這些秦軍的隊伍卻錯落有致,彼此呼應,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雪女小聲道:“我懷疑我們內部出了內奸……”

“怎麼?”

“這一帶屬於機關城的後山外圍,看樣子他們很可能是在搜尋後山的隱密入口。”

許長安嘆了一聲:“墨家弟子眾多,而且時不時還有別的反秦義士前來投奔,所以很難保證不被滲透。”

“還好,後山的隱密入口是絕對機密,除了鉅子、統領之外無人知道具體的位置、機關佈置及出入方法。

他們想找到入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難說,你別忘了公輸班那老傢伙也來了,公輸家與墨家爭鬥了幾百年,恐怕是這世上最瞭解墨家機關的對手。”

“嗯……這麼多人,咱倆有沒有把握對付?”

“問題應該不大。”

“好,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二人小聲商議了幾句之後,雪女摸出一支玉簫吹奏起來。

她所吹奏的曲子名叫《白雪》,乃是她的專屬曲子。

此曲美妙空靈,可以讓人沉醉其中,但,它同時也可以變成一支傷人於無形的魔音。

“咦?”

“怎麼回事?怎麼下雪了?”

一眾秦軍一臉驚訝,紛紛抬頭看著半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

實際上,這並非真的雪花,而是屬於一種幻術,當聽曲之人看到雪花之時,便已經陷入了幻境之中。

過了一會,許長安出現在人群中。

不過這時候,那些秦軍似乎看不見他,只看到漫天飛舞的雪花。

劍光掠過,血花飛濺。

許長安猶如一隻勐虎撲進了羊群,完全就是一種單方面的屠殺。

等到一曲吹奏完畢,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首,無一活口。

“唳~”

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悠長的鳥鳴。

雪女抬頭一看,不由皺了皺眉。

天空中,飛來了一隻巨大的白鳥,而那白鳥的四周還聚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各類鳥兒。

顯然,這是白鳳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來得正好!”

許長安也抬頭看了看,隨之微笑著說了一句。

雪女飛縱而下,站在許長安身邊小聲道:“這傢伙在空中恐怕不好對付。”

“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飛,你的傷勢未愈,剛才又消耗了不少真氣,趕緊調息一會兒。”

“啊?”

雪女愣了愣。

強敵當前,竟然讓她調息?

下一刻,許長安已然騰空而起……

雖然他沒有操控鳥類的能力。

但,卻有乾坤大挪移、猿擊術、梯雲縱。

再配合BUFF“敏捷+”與“輕羽”,一樣可以藉助天空的飛鳥,甚至是一片飄蕩在空中的羽毛借力。

轉眼間,許長安飛到了樹頂,再輕輕一踏枝頭,身形如雄鷹一般直衝天空。

“呼!”

在天空中又揮出一道無形的劍氣。

狂暴的劍氣令得天空中的氣流瞬間激盪起來,彷彿一道巨浪一般向著那烏壓壓一大片飛鳥席捲而去。

“噗!”

瞬間,又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爆裂聲。

衝在前面的那群飛鳥當即化作漫天血羽,遮住了白鳳的視線,也令得他大吃一驚。

自他出道以來,雖說遇到過不少強敵,但從來沒有人一個人能像今天這樣,能夠飛到高空中與他對陣。

急切間,也顧不上多想,當即指揮腳下那隻大白鳥急速下墜,先避開對手的鋒芒。

可惜還是慢了一拍。

許長安在揮劍之時已經掐算好了下一招的時機。

血羽一飄,他便如凌波虛渡一般身形連閃了幾下,就在大白鳥剛剛收攏翅膀,將落未落時又揮出了一劍。

這下,那隻大白鳥真的急速墜落了。

因為它已經變成了一隻無頭之鳥。

這下,白鳳更是驚魂不已,腳一跳,衝進了另一邊的鳥群中。

那些鳥的體型雖然不大,不足以載著他在天空中飛翔,但卻可以讓他不至於從空中墜下地面。

畢竟,他又不是鳥,直接摔下去也會摔得粉身碎骨。

“轟轟轟……”

這時候,許長安在半空中連續拍出十幾掌,每一掌都如拍擊在水面上,令得天空中旋起了一股強大的風暴。

地面上,雪女一臉呆痴。

雖然她已經見過許長安出手,但這一刻,卻依然震撼。

白鳳能夠在天空中飛,那是因為天賦異稟,可以藉助鳥類之力。

但,她看的出來,許長安完全是憑藉了不可思議的輕功以及巧勁,利用空中散落的鳥羽借力,不停地變換方位。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變的?怎麼一下子爆發出這麼多讓人震驚的能力?

風暴一起,白鳳突然感覺身體變得沉重起來,不再有平日裡那種輕靈飄逸的感覺,不停地下墜。

不管是鳥,還是鳥羽,都已經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這,其實是許長安擾亂了氣流的緣故。

“轟轟……”

又是幾聲轟響。

猶如巨浪壓頂一般,令得白鳳的身體徹底失控,翻動著,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高空墜落。

生命,就此結束了麼?

白鳳不再徒勞掙扎,暗歎了一聲,閉上眼睛等著落地摔得粉身碎骨的一刻。

沒料想,耳邊呼呼的風聲突然平緩下來。

白鳳感覺自己的身體又一次變得輕靈,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託著他,大幅減緩了他下墜的速度。

“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隨之,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白鳳睜開眼睛,衝著站在地上的許長安冷冷道:“我不會背叛衛莊大人,你還是殺了我吧。”

一聽此話,許長安不由笑了。

一鬆手,白鳳從數丈高飄落下來。

不過這個距離倒也沒什麼,白鳳自己可以控制身形。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早就背叛過一次。當年在韓國你是姬無夜身邊的近侍,夜幕麾下百鳥團的一員。

而夜幕與衛莊乃是死對頭,那麼,你為何又投靠了衛莊,成為流沙的一員?”

白鳳愣了愣,隨之回道:“那是因為夜幕作惡多端,我加入流沙,只是因為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罷了。”

“不錯,你當初選擇流沙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

但是,如今的流沙已經變質,與當初的夜幕,與大秦的羅網沒有本質區別,都是殺手組織。

所以,你依然還是堅持認為你走的路是正確的?”

“我……”

白鳳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茫起來。

“當初,流沙聯合各方義士反秦,如今,你卻在助紂為虐。

實話告訴你,隱蝠、蒼狼王、黑麒麟都被我殺了,唯有你和赤練,我暫且留了一命。

因為我知道,你和赤練並非窮兇極惡之人,還有得救……”

一聽此話,白鳳不由大吃一驚:“什麼?隱蝠和蒼狼王……也被你殺了?”

“不錯,就在不久之前。如果你依然堅持認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那就只能步他們的後塵。”

白鳳嘆了一聲:“衛莊大人呢?”

“他與蓋先生去了結同門之間的恩怨去了,如果他依然要對付墨家,那我就只能連他一起殺!”

聞言,白鳳的眼中不由掠過一絲異色。

換別人說這句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認為對方如果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天下間,恐怕沒幾個人敢這樣誇口。

包括雪女在內,也不由一臉驚訝地瞟了許長安一眼。

當然,她的想法與白鳳不一樣。

在親眼見識了許長安的實力之後,她相信許長安有打敗衛莊的實力。

只是,她沒有想到許長安突然變得如此霸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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