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轉換。

《怒晴湘西》世界。

這是一個軍閥混戰,盜匪四起,民不聊生的時代。

不少百姓流離失所,為了生存,只得拖家帶口,背井離鄉,四處逃難。

這日中午時分,許長安來到了距離常勝山不遠的一處山間小鎮。

常勝山,乃是卸嶺一派的地盤,現任魁首名叫陳玉樓。

而卸嶺派,也是江湖中最為神秘的盜墓四大門派之一,另外三派分別為摸金、發丘、搬山。

其中,發丘與摸金並稱為摸金校尉,擅長分金定穴,精通易經風水,通常利用天星風水之術尋找古墓。

而卸嶺一派靠的是力,人多力量大,有時甚至動用上萬人挖平一座山去探尋寶物,故而也稱卸嶺力士。

相對來說,搬山一派更加的神秘。

據說,搬山一派下墓從不取墓中的財物,只為尋丹求藥。

陳玉樓身為現任卸嶺魁首,統領數萬門徒,天生一雙夜眼,可暗中視物,還能觀泥痕、認草色、尋藏識寶。

眼見著不少難民四處流浪,陳玉樓心存善念,下令開倉放糧賑濟。

“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路邊,一個女人跪在路邊衝著過往的行人不時磕頭。

她的身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年約五六歲的孩子,看樣子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

不久後,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漢子手中捏著兩個饅頭走了過去。

女人眼神一亮,下意識瞟向漢子手中的饅頭。

漢子走到女人面前蹲了下來,仔細端詳了幾眼……

雖然這女人一路逃難,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但看起來還是頗有幾分風韻。

“想吃?”

漢子晃了晃手中的饅頭。

“嗯!”

女人嚥了下口水,用力點了點頭。

隨之又急急搖頭:“給孩子吃,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再不吃東西怕是……怕是……”

說到這裡,眼圈一紅,下意識瞟向蜷縮在身邊的孩子。

她的丈夫已經死在逃難的途中,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如果孩子不在了,她也沒有勇氣再活在這個世上。

漢子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道:“饅頭可以給你,不過……你也得給我吃你的饅頭。”

聞言,女人愣了愣。

隨之一下明白過來,眼中掠過一絲羞怒,臉色也漲得通紅。

“不願意?那你慢慢等好心人吧。”

說完,漢子作勢欲走。

“等等……”

女人已經跪了半天,連一粒米都沒有討到。

畢竟,絕大多數百姓連自家湖口都成問題,哪有餘糧接濟別人?

再說了,這鎮裡的難民又不止她一個。

“這就對了嘛……”漢子一臉得意的樣子:“大不了,一會我再多給你兩個。”

四個饅頭。

女人的眼淚無聲地滑了下來。

她再一次看了看蜷縮在身邊的孩子,隨之衝著漢子顫聲道:“你可說話算話?”

“當然算話。”

“饅頭給我。”

女人伸出手。

“不要著急嘛,趁這孩子還沒醒,你先陪我去一趟後面的林子……”

許長安就在附近,將這一幕看在了眼中。

不過,他並沒有上前阻止。

因為已經用不著他出手了,一個足蹬長筒靴,梳著長辮子的女人殺氣騰騰走上前去。

不等那漢子回神。

“砰!”

飛來一腳,直接將這傢伙踢得吐血而飛。

“啊!”

那逃難的女人嚇得尖叫一聲,趕緊彎下腰護著孩子。

“不用怕,我只是在教訓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留著辮子的女人側過頭安撫了一句。

“紅姑娘饒命,紅姑娘饒命……”

那個漢子掙扎著翻起身,一看清來人,頓時嚇得一臉鐵青,顧不上身上的傷痛,趕緊跪下拼命地磕頭求饒。

“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紅姑娘……”

“這下好了,總算有人收拾狗X的雷阿三了……”

在這小鎮上,一提起雷阿三,可以說是人見人怕,人見人恨。

他以前曾經在卸嶺待過一段時間,後因人品問題被趕出門派。

這傢伙不思悔改,竟然打著卸嶺弟子的旗號欺壓鄉鄰,令得一眾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最近這段時間更是盯上了那些逃難的女人,正如他之前的手段。

紅姑娘無意中聽到幾個難民提到此事,她一向脾氣火爆,眼中容不得沙子,當下裡便前來收拾雷三。

也活該這傢伙倒黴,被紅姑娘逮了個正著。

紅姑娘沒有名字,從小便叫紅姑。

她是月亮門古彩戲法傳人,以前常在外面跑江湖賣藝湖口。

後來,因為一個權貴看中了她的姿色,帶人上門逼婚,導致她的父親被殺。

紅姑一怒之下滅了仇家,之後投奔常勝山,並憑藉著自己出眾的本領成為陳玉樓的左膀右臂。

看到紅姑,許長安特有親切感。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

讓他想起了丁白纓,想起了海棠朵朵……

“你不是喜歡去小樹林麼?走,我陪你去。”

紅姑上前一把將雷阿三拎了起來,彷彿拎一隻小雞一般向著街背後的樹林走去。

雷阿三嚇得魂飛魄散,大聲求饒:“紅姑娘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

“不不不,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有以後?”

雷阿三:“……”

過了一會,紅姑獨自走了回來。

許長安在心裡替雷阿三默哀了零點零一秒。

想來,那傢伙已經在去黃泉的路上了。

“多謝紅姑娘,多謝紅姑娘……”

那個逃難的女人淚流滿面,衝著紅姑磕頭道謝。

紅姑嘆了一聲,上前將那女人扶了起來:“跟我走吧,去常勝山,那裡有吃的有喝的,還有住的地方,先度過難關再說。”

一聽此話,女人更是驚喜,又想跪下謝恩,不過卻被紅姑拽住。

“大家都苦命人,走吧……對了,我這裡有幾個餅,你和孩子先填填肚子。”

女人泣聲道:“紅姑娘,你真的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紅姑自嘲地笑了笑:“這個可真不敢當。”

活菩薩,可不會殺人。

但她會。

紅姑剛剛帶著那女人和孩子離開小鎮,後面一個人追了上來。

“紅姑娘,等等……”

紅姑轉過身一看,發現是一個年約二十多歲,身著短卦的陌生男子。

對一個陌生男人,她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冷冷問道:“有什麼事?”

“是這樣,在下許長安,久聞常勝山大名,在下想加入你們門派。”

“加入我們?”紅姑愣了愣,隨之問:“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或者說,你會些什麼?”

“在下以前在武館練過幾年,之後又學過一些醫術,風水玄學什麼的也略有研究,而且在下的力氣特別大。”

“力氣特別大?”紅姑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有多大?”

許長安瞟向路邊,那裡正好有個殘缺的大石磨,看樣子怕是有二百來斤。

於是,許長安走到石磨邊道:“我可以單手將這個石磨舉起來。”

“啊?”

一聽此話,那個逃難的女人不由驚呼一聲。

畢竟對她來說,這塊石磨就算是讓一個壯漢來雙手抱恐怕都很難抱起來,更不要說單手舉起來。

紅姑終於有點興趣了。

御嶺弟子中能舉起這塊石磨的人多的是,但能單手舉起來的人恐怕不多。

另外,這塊石磨沒有柄,圓不熘秋的從哪裡著力抓?

關鍵還有反差。

因為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許長安都不像是一個有力氣的人,反倒有點像一個讀書人。

“好,你要是能舉起來,我便作主讓你加入御嶺。”

在常勝山,紅姑相當於是二當家,這點主她還是能作的。

“一言為定!”

許長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吐了一口氣,隨之伸手,彎腰……

兩個女人,一個孩子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

看他如何將這塊石磨舉起來。

“嗨!”

許長安大喝一聲。

“噗!”

緊接著又是一聲輕響,猶如水泡破裂的聲音。

“啊……”

那逃難的母子二人再次驚呼。

紅姑也一臉震驚,眼睛連眨了幾下。

因為,許長安的五根手指竟如插豆腐一般插進了那塊石磨中。

“起!”

隨著一聲清喝,那塊石磨還真的瞬間被許長安用單手高高舉過頭頂。

臉不紅,氣不喘,還舉著走了幾步,並衝著紅姑笑了笑:“怎麼了?算過關了不?”

“你先放下。”

紅姑終於回過神來。

“好!”

許長安應了一聲,輕輕將石磨放在地上。

這時,紅姑走上前去開始檢查那塊石磨,因為她有點懷疑是許長安提前準備好的道具。

結果仔細檢查了一番,的的的確,貨真價實的大石頭。

“怎麼樣紅姑娘?”

“嗯,不錯,行,你隨我一起回去。”

“太好了,多謝紅姑娘。”

一路上,紅姑借聊天的機會開始打探許長安的底細。

許長安應對如流。

畢竟,他不管到哪個世界,系統都會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

大略打聽了一下許長安的來歷之後,紅姑又問:“你之前說你練過武,還學過醫術,還懂一些風水玄學?”

許長安點了點頭:“對!”

“那我得考考你。”

於是,紅姑問起了一些風水相關的問題。

一開始問的問題比較簡單,都是一些基本的常識。

結果卻發現許長安講得頭頭是道,有些知道甚至連她都不知道。

於是,又開始問一些刁鑽的問題,還包括了一些機關方面。

許長安同樣應答如流:“機關分很多流派,簡單一點的有觸發式的,比如暗弩、暗箭、暗門等等。

稍微高明的一點,往往會結合陣法,比如九宮八卦、北斗七星……”

紅姑又一次聽得入了神。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趟竟然撿了個寶?

不過,卻又一次心生疑惑。

她是個直性子,心裡有什麼想法不喜歡藏著,故而直接問道:“你這麼有本事,為何想著加入咱們卸嶺?”

卸嶺,在江湖人眼中屬於綠林,非名門正派,故而紅姑才會有此一問。

許長安回道:“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陳總把頭名震湘西,連當地軍閥都要買他的面子。所以,在下以為跟著陳總把頭一定大有前程。”

聞言,紅姑不由眯了眯眼:“你說話倒也算耿直,行,回去後我一定向總把頭引薦你。”

“多謝紅姑娘!”

回到常勝山,紅姑先安頓好那對母子,然後便帶著許長安一起找到了陳玉樓。

“這位是……”

眼見著紅姑領著一個陌生男子進來,陳玉樓不由一臉驚疑。

“在下許長安,見過陳總把頭。”

“總把頭,是這樣……”

紅姑上得前去,衝著陳玉樓小聲講了一番。

“哦?”

聽了一會,陳玉樓不由眼神一亮,眼光再次瞟向許長安。

隨之道:“這樣紅姑,人是你領回來的,你先帶帶他,讓他熟悉一下環境,認識一下兄兄們。”

紅姑愣了愣:“我帶?要不讓花瑪拐……”

沒等她說完,陳玉樓擺了擺手:“還是由你帶,柺子有別的事情要做。”

柺子,名字就叫花瑪拐。

在常勝山,紅姑與花瑪拐一個算得上是陳玉樓的左膀,一個稱得上是右臂,都是重要頭目。

只不過,陳玉樓對紅姑更信任一些。

當然,也並非說他不信任花瑪拐,主要是花瑪拐以前是他父親身邊的心腹。

而陳玉樓與其父一向尿不到一個桶。

老把頭觀念保守,而陳玉樓相對激進,為了家事也或是幫派裡的事,

父子二人經常發生爭執。

重要的是,老把頭將花瑪拐派到陳玉樓身邊,除了保護之外,也不無監督之意。

不等紅姑回話,許長安當即衝著陳玉樓拱手道:“多謝陳總把頭。”

紅姑瞪了許長安一眼,沒好氣道:“你現在已經算是卸嶺弟子,直接稱總把頭就可以了。”

“是是是,多謝紅姑娘提醒。”

這時,一個留著短髮男子走了進來,衝著陳玉樓稟報了一聲。

“總把頭,羅帥來了……”

這個短髮男子正是花瑪拐。

他所說的羅帥,外號羅老歪,又稱羅大帥,乃是湘西一帶最大的軍閥。

陳玉樓站起身,衝著紅姑道:“你先帶長安兄弟四處轉轉,我去見羅帥。”

不久後,陳玉樓陪著羅老歪一起上了城門樓。

卸嶺有數萬弟子,故而常勝山的規模相當大,四周築起高高的城牆,恐怕連一些縣城都之不上。

一見陳玉樓出現在城樓,一眾難民紛紛作揖拜謝。

羅老歪上得前去,高舉手臂,大呼了一聲:“好!”

陳玉樓則一副感慨的語氣道:“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嗯~”

羅老歪擼著下巴的鬍鬚,順口附和了一聲。

“嗯?”

隨之又一臉愣色。

他這個大老粗哪裡聽得懂箇中意思?

……

【PS:本卷根據電視劇以及原著改編,同時會加入原創劇情與人設,總之還是那句老話,一切以本書設定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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