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丁白纓終於大開眼界。

雖說她身經百戰,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仗,還可以這麼打。

己方一個人員都沒傷亡,對手卻已經摺損大半。

而且這還是故意放水的結果。

因為許長安說過,他想活捉土肥井二,所以之前的火力一直有意避開了這傢伙。

此時,土肥井二手下僅存五十餘人,而且大都已經嚇破了膽,戰鬥力已經不足為懼。

“竟然是你們?”

當土肥井二看到丁白纓、丁修等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在他四周時,表情顯然有些意外。

畢竟老對手了。

“怎麼?你不會以為我們都死了吧?”丁白纓一臉嘲諷道。

丁修依然一副調兒浪蕩的樣子笑了笑:“土肥豬,幾年不見,你又長了不少膘,是該宰殺了。”

一聽土肥豬這個稱呼,土肥井二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其實,他並不胖。

他在乎的是土肥家族的名聲,一直以來,他都以土肥家族弟子為傲。

結果到了丁修口中,卻成了土肥豬,怎能不怒?

許長安一時心血來潮,順口接了一句:“土肥土肥,又土又肥,看了想吐,肥了想宰……”

“噗!”

脫脫一向不苟言笑,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裴綸一臉無語,瞟向許長安道:“大人,注意咱們北鎮撫司的形象……”

“找死!”

土肥井二更是氣得發瘋,瞪著血紅的雙眼,揮刀便向許長安衝了過來。

“讓我來!”

裴綸倒是夠朋友,大喝了一聲,搶先一步揮刀噼了過去。

“鐺!”

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不得不說,這土肥井二的實力的確很強,竟震得裴綸連退了幾步,握刀的手不停地抖動,看樣子吃了暗虧。

而土肥井二僅僅只是晃了晃。

“脫脫,這傢伙交給你了,記住,要活口。”

許長安吩咐了一句。

土肥井二的實力雖然強悍,但是許長安相信,絕對不可能是脫脫的對手。

按理說,丁白纓一行人與土肥井二有著深仇大恨,理應讓他們宰殺洩恨。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許長安才不讓丁白纓等人與土肥交手。

以免他們收不住手,將土肥井二給宰了。

不過,他也答應過丁白纓,只要土肥井二交代了攻陷寧河縣城的真相,屆時便將土肥井二交由她自行處置。

接下來,一場混戰開始。

單從人數上來說,己方已佔據了絕對優勢。

更不用說,丁白纓一行人積壓了太久的怒火,此刻一經爆發出來,一個個可謂殺氣滔天,氣勢如虹。

反之,那夥倭寇士氣渙散,根本無心作戰,一個個只想找機會逃命。

越是這樣,死的越快。

土肥井二聽著手下一個接一個發出慘叫,更是心神不穩。

如此一來,更加不是脫脫的對手。

於是,這傢伙故伎重演……腳底抹油。

他之所以屢屢脫逃,除了運氣是一個因素之外,他的速度爆發的確讓人驚訝。

而且這傢伙十分狡詐。

明明準備逃了,卻裝出一副拼命的樣子,全力揮出了一刀。

“鐺!”

刀劍交接之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反湧而回。

趁著這股力量,土肥井二的身形彷彿風箏一般瞬間飛出數丈開外。

接著,幾個起落向著山邊一處樹林狂奔。

手下什麼的,他已經顧不上了。

可惜,他低估了對手。

脫脫很快便追了上去,而且這時候,樹林中也有幾道人影突然出現,並紛紛舉起弩箭。

“休休休!”

幾支弩箭襲來,土肥井二不得不強自剎住身形,揮舞著刀抵擋襲來的的弩箭。

短暫的停留,脫脫已經追了上來,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出一劍。

“啊!”

土肥井二痛得慘叫了一聲。

這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肩胛,痛得這傢伙連刀都握不緊了。

“砰!”

脫脫隨之重重一腳,將土肥井二踹翻在地。

沒等這傢伙來得及翻身起來,劍尖已經頂在了脖子上。

但是,這傢伙居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一邊掙扎著起身,一邊嘶吼道:“有種就殺了我……”

“聒噪!”

脫脫重重一腳,直接將土肥井二踢暈過去。

這下,那夥倭寇更是失去了鬥志,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中。

有十幾個乾脆丟了手中的刀,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投降。

動靜終於平息下來。

唯夜空中瀰漫著一股子硝煙味與血腥味。

“啪啪啪……”

隨著幾聲清脆的耳光聲,土肥井二終於醒了過來。

裴綸蹲下身來,亮了亮腰牌:“看清楚,這是北鎮撫司的令牌。想來,你多少聽說過一些錦衣衛詔獄的手段。

如果你老老實實交代,那便給你一個痛快,少吃點苦頭。”

“呸!”

土肥井二一臉猙獰,衝著裴綸吐了一泡混著血的口水。

“媽的!”

裴綸氣得抬手又是幾個大耳光,扇得土肥井二牙齒都崩落了幾顆。

“說,是誰派你襲擊寧河縣城的?”

“哈哈哈,老子偏不說,有種殺了老子!”

這傢伙真是嘴硬,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哪知這時候,另一個倭寇卻大聲道:“我交代……”

一聽此話,土肥井二氣得側頭怒罵:“混賬,八格……”

“砰!”

許長安一拳擊在土肥井二臉上,打得這傢伙一臉開花。

隨之,又衝丁白纓說:“丁姑娘,這傢伙交給你們了,任由你們處置。”

既然有人知道內情,留這傢伙也沒多大用處了。

“頭兒,我們好多兄弟死在這傢伙手裡,不能便宜他!”

“對,我們要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丁白纓點了點頭:“拖到一邊去凌遲,手法利索一點,千萬不要讓他死的太早。”

“放心,至少讓這傢伙看到明早的太陽……”

不久後,夜空中迴盪起土肥井二一聲接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跪在地上的十幾個倭寇有幾個當場就尿了。

別看這些傢伙平日裡一個比一個兇殘,一個個似乎悍不畏死。

那只是心中一股狂熱的偏執支撐著。

土肥井二的慘叫,徹底摧毀了他們的信念,令他們的心理開始崩潰。

“不要殺我,我交代……”

之前那個倭寇又一次開始求饒。

“說,你們為何要血洗寧河縣。”

“是田公公,是他派人送了一封密信,讓首領去襲擊寧河縣。”

“田公公?”

“對,就是你們台州的鎮守太監……”

果然,這事不簡單。

許長安不由與裴綸對視了一眼。

經過幾個倭寇的交代,事情的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原來,崔知縣到寧河縣上任之後,獨立獨行,不與府衙那些個官員同流合汙。

他組織軍戶與民壯抗擊倭寇,收回被侵佔的囤田,而且還暗中蒐集證據,準備向朝廷告發台州府的亂象。

也因此,徹底激怒了台州府一眾官員,以及鎮守太監田東。

這幫傢伙都是綁在一條利益鏈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包括倭寇在內,也對崔知縣恨之入骨。

不過,崔知縣畢竟是一縣之主,田東倒也不敢明目張膽下手。

於是便自作聰明,想借倭寇之手除掉崔知縣。

哪知土肥井二是個瘋子,竟以為弟弟報仇的藉口入城大開殺戒,大肆劫掠。

說來說去,還是做給家族一眾長老看的,以便積累自己的資本。

“那個田公公之後派人來訓斥了首領一通,讓頭兒回倭國避避風頭。可是,首領卻不願回去……”

聽到這裡,裴綸不由道:“也幸得他沒有回去。”

“唉,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許長安嘆了一聲。

他倒不是為土肥井二嘆,而是為田東。

這傢伙居然與虎謀皮,結果把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場。

要不是事情鬧這麼大,朝廷也不會派錦衣衛到台州來查,那樣的話,那幫傢伙還不知會逍遙多久。

現在嘛……

恐怕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

接下來,許長安一行一鼓作勁,連夜向著窯山進發。

這一次去,不僅要消滅盤踞在窯山的倭寇,還得活捉葛金山。

抵達窯山之後,一行人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觀察地形以及一眾倭寇的分佈情況。

這次前來臺州,許長安帶了三個製作精良的望遠鏡。

上次在御花園,熹宗皇帝便對這稀奇玩意兒很感興趣,並自己動手做了一個。

之後又交由工部的匠人反覆研製與改良,最終做了一批單筒與雙筒望遠鏡,並逐步開始配備給錦衣衛、東廠以及戍邊軍隊的高階將領。

有了望遠鏡,那些倭寇的營地崗哨、人員分佈等情況盡收眼底。

經過勘察,倭寇在窯山共有五個營地,人數最少的大約有三百餘人,最多的約有六百。

讓人驚喜的是,終於找到了葛金山的藏身之處。

那傢伙果然就在礦場內。

既然發現了葛金山的行蹤,為免這傢伙聞風而逃,許長安親自率人趁夜潛入了礦場。

礦場的守衛並不多,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葛金山猶在睡夢中,便被人一掌擊暈帶走。

順利抓捕了葛金山之後,一行人再沒有什麼顧忌,按計劃分頭對盤踞在窯山的倭寇展開了夜間奇襲。

同樣,這一次依然還是降維打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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