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團拜

轉眼幾天過去，就到了大年三十了。

這天早上起來，何嚴就和婁嘵娥都穿上了買的新衣服。

自從有小孩開始四處的放鞭炮那天開始，這年味就越來越濃，到了三十這天，何嚴感受著這份年味，那心情是十分好。

不過婁嘵娥心情就不太好了，因為沒有孩子的關係，一到回家過年，許大茂的父母就會問孩子的事，都給他問怕了。

何嚴和婁嘵娥吃完早飯後，就一起收拾這東西。

何嚴看著婁嘵娥在那用網兜裝花生，就說到：“我說，你這是要出去做慈善啊？”

“就你這裝完了，還沒等走到家呢，那就得漏完了.”

婁嘵娥愁眉苦臉道：“今年我不去你家了，我回我媽那過年去.”

何嚴道：“你有病啊，大過年的不回家過年去，上孃家竄門去？”

“還是咱倆離婚了？”

婁嘵娥道：“可不是有病嘛.”

“每回過年一回去，你爸媽就催著要孩子，要孩子，我也想要孩子啊.”

“我實在是不想去了.”

何嚴道：“就過年回去，挺挺就過去了.”

“再說了，哪有過年不回家的，讓街坊鄰居看了，還以為咱倆怎麼地了呢.”

婁嘵娥道：“可我真不想去啊.”

最後倆人經過討論後，婁嘵娥還是決定跟著何嚴回家過年。

不過倆人決定，等到下午在過去，也能少被說一會。

過了一會後，三大爺就在外邊喊道：“許大茂，貼對聯了.”

何嚴一聽就抓起一把花生揣兜裡，然後出去一抱拳笑道：“三大爺過年好，三大娘過年好.”

三大爺和三大娘一聽也都笑著道：“過年好，過年好.”

三大爺笑著問道：“對聯貼上啊？”

何嚴微笑道：“當然貼上了，就等著你和三大娘過來了.”

三大爺一聽高興笑道：“得嘞，那就貼上.”

“老婆子，刷漿糊了.”

然後三大娘就高興的拿著小刷子，蘸著漿糊碗裡的漿糊，就開始往牆上刷。

這時候傳來兩聲鞭炮聲，還有孩子們的笑聲。

接著三大爺就把對聯給貼上了。

何嚴一看貼完了，就從兜裡拿出花生給他們道：“三大爺，來，潤筆，請收下.”

“好好好，給點就行，給點就行.”

三大爺一看花生眼睛就亮，笑著就接過去了。

然後三人有說了幾句過年話後。

三大爺就去其他家繼續掙潤筆去了。

轉眼到了晚上。

何嚴和婁嘵娥在家裡，經過許大茂他媽每年必問的兩個問題：“懷孕沒有啊？”

“想不想吃酸的啊？”

然後就在老兩口失望中，吃上了年夜飯。

而在秦淮茹家裡，聾老太太，傻柱，一大爺和一大娘都去了。

在棒梗他們三人給聾老太太和賈張氏磕完頭，拜完年，三個孩子第一次收到壓歲錢後，他們四家就也開飯了。

三大爺家裡，三大爺就坐在收音機前聽著想生，那聲音小的，不把耳朵貼在收音機的喇叭上，那都聽不清。

別人讓他大聲點，他嫌費電。

而一家人就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們家的新年大戲，分花生。

就在閆解放他們都等不及了，開始催他的情況下，三大爺離開了收音機，拿過一盆花生，就開始炒菜的鏟子，給一家人分花生。

一人一鏟子，分的很公平，全家人拿著花生吃，都很高興。

而二大爺家裡，二大爺就大方多了，他這一個總想著進步的官迷，這會正一邊喝著酒，吃著菜，一邊也聽著收音機呢，不過他聽的是新聞，聲音開的全家都能聽見。

而從這天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的老大倆口子，這天也帶著孩子回來了。

這會老大正跟餓狼一樣的，低著頭狂吃著餃子，一點笑臉都沒有，更不跟二大爺他們說話。

不得不說，在這個四合院裡，要說白眼狼的話，那第一絕對就是二大爺家的這個老大了。

從小二大爺和二大娘就都最喜歡他，偏向他，偏向到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在他結婚時更是把家底都給掏空了，弄得老二，老三都直埋怨。

結果這可個蜜罐裡泡大的老大，竟然都不願意搭理二大爺和二大娘，後邊更是都不回來了。

最過分的是，他還說出了父母不慈，兒女不孝的這句屁話。

二大爺和二大娘對他的好，真是都餵了狗了。

而二大爺他們對老大的這種表現也不說什麼，一家人的氣氛還挺融洽和歡樂。

二大娘跟他們倆老二倆，一起擠兌這大二爺。

二大爺明明就是高小畢業，二大娘就說他是初小畢業。

老二就說二大爺沒當上官，那是好事。

大過年的二大爺也不生氣，就樂呵呵的糾正著他們的錯誤。

到了晚上12點，在吃完了餃子後，由於許大茂父母家地方小，也沒地方住，何嚴騎著腳踏車，帶著婁嘵娥就回家睡覺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

由於面前院子裡已經開會定好了，今年院裡不再實行各人獨自拜年了，而是在大年初一這天，所有人在上午十點，全都到院子裡集合，大傢伙一起搞團拜。

所以這天上午，大家一看快到十點了，就都到院子裡集合。

何嚴和婁嘵娥一走到開會的前院，就看不知道是誰出的花生和瓜子，三大爺家的老大閆解放，還有三大娘倆人，正在那瘋狂的往兜裡揣呢。

何嚴走過去也抓了一把毛嗑，然後就一邊吃一遍跟著開大會。

這時候一大爺看時間到了，就站起來問道：“人都到齊了沒有？”

二大爺道：“你是老大你先說.”

三大爺道：“別別別，傻柱還沒來呢.”

傻柱這時候正好從中院跨過來道：“傻柱來了，在這呢.”

說完他就也過去抓一把瓜子，然後就走到人群裡。

一大爺問二大爺和三大爺道：“那現在開始？”

二大爺點頭道：“開始，開始.”

一大爺站起來道：“今天呢，是1966年，大年初一頭一天.”

傻柱一聽立刻就不幹了道：“別落字啊.”

“66年春節的，大年初一第一天.”

二大爺道：“不許插嘴.”

三大爺看著傻柱道：“行了行了行了，就你那點水還在這兒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