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問答環節結束後,白浪對這個‘新世界’建立了初步印象,不過反而更加迷惑了。

這裡算是他老家地球的平行世界,歷史能對應上,地理方面發生了不小的改變,造成的蝴蝶效應卻非常巨大。

中美洲直接變成加勒比海峽,瓜地馬拉、尼加拉瓜這些地方全都淹了,最大好處是不用再繞行南美,直接航行透過原巴拿馬地區。

但這一點,無數歷史就會改寫。

同理還有亞非歐這邊。

走印度洋去歐洲,不用再繞行非洲好望角,而是直穿蘇伊士海峽便可直達地中海。

航道的改變,同樣會改寫歷史。

不過因為【神靈】這一王炸的存在,白浪老家那套歷史早就可以撕了。

天朝陣營因種種原因,也變得貪婪起來,開始積極探索世界,朝著四面八門蔓延。

大明因地域優勢,更喜歡跑西牛賀洲(非洲)這條線,與神州盡頭的白皮們爭奪尼哥資源。

與其在中亞與阿拉伯人打,還不如去欺負最弱(原始)的黑叔叔。

超凡世界十數年的明爭暗鬥,歐洲白皮與東方老爺們達成某種默契。

天朝沿著非洲東海岸探索,中東大鬍子與歐洲白皮們,瓜分距離更近的北非、西非,接著走三角貿易路線,跨大西洋前往北美開發龍興十三洲,並嘗試用感恩的方式剝取印第安老鐵的頭皮。

反觀天朝陣營的大順,因為航海技術不成熟,兼之太平洋是真的遠,探索開發北俱蘆洲的效率遠不如歐洲高。

如今又掉頭南下,開始和大明爭奪南儋部州(澳洲)的歸屬。

至於力量體系方面,這個世界給白浪的感覺是畸形。

一階左右的力量不受限制,堪稱氾濫;但超出這一閾值後,超凡的數量驟減,必須依賴‘神靈’,質量卻在飆升。

又因各洲被海洋阻隔,而世界各地的土地下方,埋藏大量未開發的‘秘藏遺蹟’,能造就一位位新的強者。

兼之‘人口’同樣成為供奉神靈的重要指標,因此‘大航海’成為了一種剛需。

掌握著超凡力量的強者們,不斷投身大海,出沒於世界各地。

或探索遺蹟、或掠奪人口、或割據殖民,因此【海洋】成為了這個時代的舞臺。

神靈的信仰全球化,來自世界各地的強者在海上展開交鋒、激烈碰撞。

而大海下方,同樣誕生出數量龐大且突破閾值的海怪,為這場遊戲增加難度。

最終,白浪總結出這個世界的特徵:“考古式修行!而且名額很緊,有些像型月的神秘度,知曉的人越少,所掌握的魔術就越強.”

馮櫻托起下巴,點頭附和:“有那麼點意思了.”

湯富貴雖不懂‘型月魔術’,但他做為土著更懂這個世界的行行道道。

先做認真思考狀,接著插嘴:“主人、小夫人,探索神魔秘藏是一條讓底層修士踏入修行的方法,但那些擁有神靈的名門正宗,並不需要‘考古’這種小道,便能習得大法.”

浪點頭認同:“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神靈:一種是已經存在,並賦予修行者秘傳力量的神靈。

另一種是被埋在神魔秘藏中,等待挖掘的‘神魔’。

或許兩者本就是同一類,現存的神魔實在過去千百年間被挖掘出來,一步步培養壯大的?”

馮櫻:“嗯,有道理!”

芙芙崇拜道:“爸爸棒!”

傑克則驕傲仰頭,“哼!”

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莎爾芙實在誇她呢。

白浪一席話語,令富貴丸茅塞頓開,為他開啟一扇從未設想過的大門。

只見他整個丸都楞在原地,接著一拍大腿,叫道:“妙啊!妙呀!”

底層丸見識淺薄,遠遠見識過名門正宗大修士間爭鬥的可怕場面,聽說過有人因誤入秘境得了仙緣踏上長生路,參拜過一個個供奉著真身的廟宇宮殿……卻從未能夠、也不敢將這些串聯起來,整理出一套完整的底層邏輯。

難道這世上的神魔,都是從地裡面挖出來的?

白浪在整理歸納這些資訊,試圖還原本世界力量規則時,也在悄悄嘗試,以【舞神丸】為小白鼠,以【富貴丸】為它的指定‘教皇’,模擬湯富貴口中那些大修士。

試圖讓【邪靈】降臨,賜予‘富貴’一份超出世界閾值上限的力量,看能否幫富貴擺脫底層野修的桎梏。

結果【舞神丸】透過‘必須死’傳遞到體內的力量剛超出閾值界限,那股包裹著整個世界的‘混沌源力’就瞬間爆發。

非但將【舞神丸】傳遞的力量徹底攪碎揮發掉,同時方向攻擊了【邪靈】,也對茫然無知的富貴丸進行了懲戒。

瞬息間驚悸與劇痛傳遍全身,他張口慘叫一聲,接著身體劇烈抽搐幾下,這才一臉驚恐的回過神來,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

白浪皺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我這裡有‘邪靈’,有媒介,有修行者,建立了聯絡,怎麼就無法突破那層限制呢?

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個世界留給契約者、本土平民的發揮空間只有3,一旦超過這個高度,就會被狂暴的罡風絞成碎片。

他原以為‘神靈’是突破這層界限的鑰匙,看來是富貴丸的格局低了,底層騙子能知道多少機密情報?突破閾值的辦法,應該隱藏在他這張羊皮卷中。

白浪再次拿起【48號】端詳起來,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的體系與‘型月’相似。

神靈或者埋藏著神靈的遺蹟,就是一處處魔法的大源,挖掘探索掌握對應的知識(神秘),就能獲得對應的力量。

而知曉神秘的人越少,神秘就越高,獲得的力量就越大。

而知曉的人變多,神秘被稀釋,力量變弱。

白浪這是忽然轉頭看向馮櫻,說出自己的想法,接著問道:“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陰間】?”

“???”

馮櫻被問懵了。

她雖然本能覺得這個世界很陰間,但聽富貴丸說了這麼多,發現這個世界神靈眾多、流派豐富,各種各樣的體系層出不窮,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也覺得似乎不那麼陰間了。

“你感受到的【陰間】,是因為神靈曾經都被封印在遺蹟中,需要挖掘才能啟用,在一點點培養壯大。

這個世界本沒有神,但挖的多了,便有了。

這個任務世界在起死回生,曾經很陰間。

這些年在一點點被契約者們喚醒,重新啟用,迴歸神代!”

白浪一拍手,感覺自己把握到了真相。

這是一個曾衝擊60%後失敗的世界,什麼意思?相當於經歷了第二次【升維模式】,渡劫失敗後,轉入第二次【毀滅模式】。

被劫雷劈死,但根基紮實,並沒死透,如今在背後【樂園】的支援下,進入復甦階段。

既是契約者的機緣,也是利用契約者經營喚醒死掉的世界。

馮櫻被浪說服了,連連拍手:“白大哥,你說得有道理!”

‘是這樣嗎?’劇痛過後的湯富貴跪在一旁,捂著小心肝不明覺厲的低頭旁聽。

彷彿知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想通這一點後,白浪不再擔心【閾值】問題,將下來只要前往中東,尋找到48號的遺蹟,無論是喚醒並奴役【哈加提】,還是讓自家【邪靈】取而代之,就能解決他力量被限制的問題。

就在浪暗自盤算時,門外傳來喧鬧吵雜的罵聲,亂糟糟連成一片。

有在罵自己的,有喝問富貴丸怎麼還不出來的,也有大聲質問他是否得手的,還有叫嚷著要創近來的……

“仙長怎麼還不出來?”

“該不會是讓那個廢物給害了吧?”

“怎麼可能,這一路上你還沒看出他外強中乾,是個草包嗎?空長了一副好身板,卻是個只知道逃命的廢物.”

“就是,這一路湯仙人殺了多少海妖,開壇做法驅散風暴。

若非昨日這廢物執意逃命,仙長定能殺退那些妖魔,我弟弟也不至於葬身大海,屍骨無存.”

“說得對,昨日沉了兩艘船,這一趟下來怕是連本都回不了,他如何支付咱們佣錢?依我看,乾脆殺他了,奪了家業,隨仙長一起投奔異域的佛道宗門避避風頭.”

“沒錯!那個蠢物什麼都不懂,誇誇其談,還尋找什麼海外仙家之地?害死咱們多少兄弟,我看跟著他繼續走下去,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殺白狗,奪商船!”

“殺白狗,血祭媽祖!”

大聲密謀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白浪坐在那看著馮櫻一臉竊笑,表情越發尷尬。

這次的開局套餐是真的氪太少了,這【樂園】處處為難自己。

砰!

傻芙怒錘小床床,容不得外人說爸爸壞話。

傑克:“哼!待俺暗殺光他們!”

“停!”

白浪連忙制止,“這可都是我氪金買來的初始團隊,按照富貴所言,再不濟也可以拿去獻祭神靈,作為開啟秘藏遺蹟的啟動資金.”

馮櫻表示認可:“有道理.”

白浪看向低頭不語的湯富貴:“愣著幹嘛?還不快滾出去跳一支小曲,制服他們?”

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現在裝還死人?

在【必須死】的精神汙染+暗示下,湯富貴垂死病中驚詐屍,迅速起身,一腳踹開房門,衝上了甲板,怒斥道:“呔!爾等一幫以下犯上的賤種,膽敢侮辱白家老爺?!找死!”

此時甲板上,為了一群赤腳壯漢,有的手裡拿著魚叉,有的抽出腰刀,領頭的幾人更是我這一把燧發鳥銃,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叛變的湯富貴。

領頭的水手吃驚問道:“仙……仙長,您在說什麼?”

這時有不開眼的,在人群外圍高聲詢問:“仙人,您得手了嗎?殺了那個蠢物沒有?”

“對對對,殺了那個蠢玩意,兄弟們奉您為首領.”

“其他幾艘船已經靠上來,我們用旗語溝通好了,大家都聽您的.”

湯富貴心中暗道再不能讓這幫人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了,心中一急,大量源自【富貴丸集體無意識】爆發,大量源自歷代富貴的天賦、本能齊刷刷湧上心頭。

這資訊又多又雜,有些過於高深(20代麻婆丸的寶具資訊、19代山羊丸的血腸經……),此時的湯富貴只能撿那些簡單易懂,有特別強烈的‘本能衝動’進行模仿(學習)。

“呔!看著我!”

下一刻,他控制不住的妖嬈扭動起來。

一個又高又瘦的馬臉八字長鬚醜男,突然在一群胸毛大漢面前勁爆熱舞,那種反差感過於強烈,竟讓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湯富貴此時還沒有激發【舞王disco】天賦,僅僅是幾個尋常的扭動腰肢,手背到後頸的洗澡動作,就釋放出令人目不轉睛的魔力,接著是極度辣眼、摧毀人類心智的精神折磨。

富貴天魔尬舞一出,眾生皆顛倒迷離,有一種極度不適卻又忍不住再多看一眼的自虐衝動。

原本對白浪的仇恨,對大海生死無常的恐懼,對於殺人劫船的貪婪,此刻統統都被拋之腦後。

還有什麼比眼前這一幕更刺激、更噁心、更吸引人的嗎?

湯富貴也從眾人那沉迷的神情中獲得了鼓勵與自信,得到無形的精神支援,跳得更加起勁,扭動的更風騷。

於是【必須死】湧出的力量更多,無數玄奧知識、美妙感受在心中一一浮現。

這具身體再控制不住,抬手召喚出一件【刺穿死菊之蔥】,槍出如龍,插在木質甲板上,伸手扶住血色長蔥,旋轉起來。

大蔥舞!

“嘔!”

、“嘔……!”

這一幕對於古代的土著水手而言,太刺激、太挑戰三觀了,根本就是超越自身認知的降維打擊,碾壓式的精神汙染。

突然一個年輕的水手再承受不住,張口嘔了出來。

緊接著,如同連鎖反應一般,他周圍那些看待的傢伙,也紛紛丟掉手中刀兵,跪伏在地下劇烈乾嘔。

湯富貴所展現出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單憑視覺衝擊,就造成嚴重的生理不適,四肢癱軟、精神錯亂、鬥志低迷,無力再戰。

更有甚者,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小頭領,大聲慘叫著:“啊啊啊,我受不了了!邪魔,你是邪魔!”

接著舉起燧發鳥銃,抵在自己太陽穴上,扣動扳機。

砰!

一團青煙在槍管中炸開,接著頭顱爆裂,寧死在富貴面前,也不對他的舞姿屈服。

就在富貴丸想要更進一步,攥住大蔥不停旋轉時,一股危機感降臨心頭。

他召喚出【寶具血蔥】的行為,雖未發動,卻已隱隱觸碰到‘閾值’的邊界。

在心靈的警示下,他迅速冷靜,撤銷了寶具,重新站定。

恍如隔世的看著被他顛倒的眾生,逐漸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臉色同樣無比難看,連忙伸手將已經解開大半的衣服重新系緊。

房間內,白浪忍著淡淡的不適,低聲道:“回來了,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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