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蘭德,你已經連續工作7個小時了,先休息一會,吃口飯吧!”

臨時搭建的急救室中,一隻眉眼間帶著濃濃倦意的金髮軟妹,擔憂看向正全神貫注,將傷員當成一件衣服縫合的浪哥。

雖然白浪的針法風格與動作姿勢看起來相當不專業,與主流的醫學流派背道而馳,而且視覺效果也和縫衣服高度相似。

但這一切並不影響他的縫合效果:節省繩線、縫合迅速、對創口癒合影響小,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而缺點僅僅是‘一節斷裂,全部脫線’而已。

這門被白浪命名為‘浪式-戰場急救縫合法’的技術,動作花裡胡哨、線頭亂七八糟、手速浪的飛起,而效果麼……還挺湊合的。

而這就足夠了!

至少他浪了一下午,負責管理他的老醫生僅僅多瞟了幾眼。

在盯著他親手縫了三個患者,沒出大差錯後,便不再搭理,放任浪繼續浪,這是浪的浪漫。

每一種‘縫合法’問世之初,都會遭到質疑,成為被批判的物件。

但是當這種手法被廣泛接受後,就可以列入教科書中。

質疑者們就像公知大v一樣,變張嘴臉開始吹捧稱讚。

白浪的縫合手段雖沒有廣泛傳播,但是每小時20+的病患處理速度,堵住所有人的嘴。

刷刷刷就消毒、清洗+縫合、打繃帶一條龍,逼死了無數想來速刷稱號的‘樂園牧師’。

(大兄弟,至於這樣斷人活路嗎?)

這時,另一隻金髮大凶小護士也湊上來,關切道:“奧特蘭德,來喝口水吧.”

聚精會神工作的白浪,一把推開妹子幫他擦汗的手,怒斥道:“泥奏凱!你根本不明白時間對於我們的意義!我在透過自己的經驗和雙手,不斷拯救別人的生命。

別擋我救死扶傷!我是個莫得感情的縫紉機,不渴也不餓!我就是累死,也要死在工作臺上!”

小護士捱了批評,臉漲得通紅,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浪哥卻無動於衷,繼續投入新的工作中,同時教導道:“我們必須懷有堅定的信念,要執著、忠誠,並具有獻身精神。

區區晚飯,不吃也罷,開工,上祭品,呸,傷員!”

委屈的傻妹子呆滯的點點頭,根本不明白浪的快樂!

體能破11的白浪,此刻精力充沛、強迫症爆發、正縫的起勁,逐漸找到手感狀態不斷攀升,忘記了周遭的紛擾,彷彿回到屠宰場中,對小兔兔們毛手毛腳的巔峰狀態!

聽著不斷+1、+1、+1的陣營貢獻提示,根本感覺不累的他,已經刷分high到飛起!

此刻的他,就差批評一句:‘你這膚淺的女人,根本不懂給患者做手術的樂趣!可以隨便用刀切他們、用針扎他們、用線縫他們,聽著他們的慘叫聲,看著他們恨不得殺了我,但偏偏又無可奈何,最終在我精湛的治療下恢復健康後,不得不感激我表情,真是太因吹斯汀了!’

在浪哥放飛自我,逼著餓肚子的小護士們,一個又一個為他獻上患者時,吃過晚飯的助理醫生們,也紛紛好奇旁觀這個縫了下午居然沒有停下休息過的怪物!

猛人啊!

“老師,奧特蘭德的手法我總覺得眼熟?就像……隔壁獸醫科的暴躁導師在現場示範?”

這時另一個接嘴:“不,我覺得更像我家隔壁的蹩腳裁縫在趕工……”

“閉嘴,都安靜看著!奧特蘭德的縫合手法,不僅追求速度,而且因地制宜靈活多變,總能根據傷口的形狀變化,選擇最適合、最節省、最精確的施工手法,因此顯得天馬行空難看的一b,但是效果卻不差,還節約材料。

你們應該多學著點,他雖然是個護士,但經驗很豐富!”

“太醜了,學不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與專心致志的浪哥構成鮮明對比時,負責管理他的老醫生走了進來。

老頭年事已高,精力不濟,加上此時天色已黑又老眼昏花,已無力繼續手術。

因此他停止手頭工作,開始現場巡迴指導,不斷提點其他醫生。

在見到白浪猛刷7小時陣營貢獻,不肝疼不疲倦,憑實力破100,名次又往前挪動兩位。

老醫生也被他的態度、毅力打動。

至於醫療技巧……一言難盡啊。

爛到別出心裁,甚至又反超專業之勢。

這種個例,他也是平生僅見,奇才!

老醫生見浪哥又處理完一件活祭品,露出意猶未盡,我還能救的表情,不由滿意點點頭,這才是‘救死扶傷’的精神。

這個年輕人三觀很正,當個護士屈才了,再考驗考驗他,培養成‘醫療兵’吧。

於是開口對白浪喊道:“奧特蘭德,你先休息一下。

待會過來給高爾做助手,我指導你們進行急救手術.”

他安排白浪給自己的弟子做助手,有提拔之意。

而對單純縫合傷口感到無聊的白浪,也興致勃勃湊了過來,外科手術什麼的他最擅長了!而且這個刷分更多!不僅如此,這也是一個向小頭目展現實力的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用出眾的醫術感動對方,脫離護士苦海。

“先生,我不累,可以直接工作!”

“吃飯!這是命令,你想違抗軍令嗎?”

十分鐘後,浪哥在兩個小護士的包圍下,愉快地從她們碗中搶走為數不多的肉塊,自顧自吃起來,並露出滿足的笑容:“這飯真香!”

從幼生期‘打雜人士’到‘無情縫紉機’再到‘手術助理獸’,白浪僅花費半天時間,便憑實力得到上司賞識,完成一系列超進化。

這同樣是軍營缺乏可用人手,什麼樣的貨色都敢往筐裡裝,才給了他茁長成長的機會。

新的主刀醫生是高爾,是老頭‘馮’最年輕的一個弟子。

除他之外的三人都已經出師,成為優秀的軍醫,在不同軍部任職。

高爾是最小的一個,比白浪大不了幾歲,此前一直為‘馮’做助手,如今有了‘辣手浪’的加盟,開始嘗試獨立完成手術。

不巧的是,剛被端上桌的第一道菜,就是一道硬菜!這位士兵在前線遭遇了炮擊,此刻傷口血肉模糊,看起來格外悽慘,卻仍保持著意識,在過度恐懼中有些喪失理智,在手術檯上瘋狂的哭鬧,狀若瘋魔。

高爾性格略顯柔弱,見到兇獸般的傷員,被其慘狀與癲狂所懾,神色畏懼寡斷,明顯能感受到他的猶豫不決……此時正顫聲向浪哥索要麻藥。

他的老師在一旁盯著,有些皺眉,對小弟子的表現略有不滿。

但也能理解,每個戰地醫生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此乃人之常……“泥奏凱!”

這一刻,白浪憤怒了!

“患者如此危急?你卻這般猶豫!走開,讓我來.”

浪哥一把推開高爾,面對慘叫著揮動雙臂不許旁人靠近計程車兵,二話不說一巴掌糊了上去,啪!的一聲脆響,抽在對方熊臉上。

半張麵皮被打的扭曲變形,肉眼可見的波浪在臉上滾動,腦袋咔嚓偏折,緊接著一個血紅的五指印,在臉上迅速腫起。

“事急從權,得罪了!”

病人被打懵b了,感覺牙齦都開始出血,眼前一片金星,我是誰?我從哪來?要到哪去?現場一片死寂,連馮老頭都被懵了,這是什麼展開?高爾愣愣看著白浪手起刀落,血光飛舞。

傷口被凌厲切開後,傷者再次放聲慘叫,正想向白浪發起襲擊,制止對方動作時。

被浪哥那食物鏈上位獵食者的目光掃了一眼,立刻僵住不敢妄動,接著繼續慘叫哀鳴,流露出羚羊被獅子咬住喉嚨後,為生命走到盡頭卻無力抗爭的哀傷眼神,與無助低鳴。

接著,浪哥快速消毒、清理創口、層層縫合、再包紮……當眾人從震驚中恢復清醒後,手術已經搞定大半。

因為毫不考慮患者感受的無情作風,以及短痛完爆長痛的治療理念,這個病患被白浪花式紮了一個蝴蝶結,作為最後的一點點溫暖關愛。

“搞定,時間緊張,下一位!”

馮老頭的嘴巴訥訥蠕動兩下,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吧,這就是個神仙!

面對浪哥的越俎代庖,老頭並沒有反駁,示意再上一道菜,他到要看看白浪的功底有多深?

很快,又一道祭品被盛放在手術檯上,浪哥重新清洗雙手後,虔誠一禮,便再不客氣起來,施展了超快速消毒,然後手腳麻利、刀法迅捷、殘影連連,當別人還在為清理傷口而感到棘手思考時。

浪哥已經放棄思考,憑藉經驗與本能,毫不猶豫將爛肉翻開,刷刷兩刀,該切的不該切的統統切掉了……同時暗中運轉‘波紋’的力量封鎖血脈,完成止血。

儘管患者非常痛苦,叫的跟殺豬一樣。

但是整個手術過程快了何止十倍?不管手術做的好不好?只要快就對了!

對於患者而言,這也算短痛強於長痛。

比起被其他醫生翻來覆去玩弄傷口,一點點切割,再一點點縫合,‘浪式治療法’充滿了戰場的仁慈與浪漫。

考慮到人手不足,後方仍有大量傷員在排隊,白浪被破格收錄,簡直就像是流水線,一個接一個的躺下挨刀。

因為白浪毫不講理,凡是慘叫的二話不說統統一耳光的行事風格,也讓病員們主動乖乖閉嘴,寒蟬若禁,安靜的接受著審判(治療)。

浪哥憑一己之力,感染力整個手術室,如同施工現場氣氛凝重……這一刷分,就刷到了深夜11:30。

白浪在小護士的催促下,依依不捨的離開手術檯,給自己衝了一杯‘小喵人專用營養奶粉-兒童益智型’,接著沉沉的睡了下去。

而個人面板上,他今天營地中所作所為引發的影響力,正一點點被樂園收集凝聚,一個‘相關稱號’正緩慢成型、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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