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共乘一匹馬?縣衙距離十里坡村其實並不是特別的遠,加上有兩人乘了馬匹的緣故,所以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縣衙的門前空地上。

江晚楓先是自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伸手將謝時運從馬背上攙扶了下來。

“進去之前,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江晚楓有些擔心的叮囑著謝時運。

謝時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衝著江晚楓點了點頭,“可以了.”

謝時運以為自己的心裡準備已經很充分了,但是當江晚楓將她帶進了縣衙裡之後,看著院子中央地上躺著的被白布蓋著的屍體時,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緊張了起來,面色都變得有些蒼白。

江晚楓其實一直在注意著她,見她面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跟我出去.”

說著將人一把攬在了懷裡,然後帶著人走出了縣衙。

兩人剛出去,石濤就跟了出來。

“我說江晚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麼將一個姑娘家的帶來這種地方?”

在同江晚楓說的時候,石濤語氣裡都是恨鐵不成鋼。

見石濤過來,謝時運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聽見石濤這麼說的時候,謝時運衝著他擺了擺手,“這事不怪江晚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

石濤並未將謝時運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如果江晚楓不想將人帶過來,那麼不論謝時運說什麼,她都不可能出現在縣衙。

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之後,石濤對著謝時運問道:“怎麼樣?還行吧?”

謝時運對著他點頭。

“既然你人都已經過來了,索性就去認一下,看看地上躺著的那些衙役是不是昨日你們見到的,至於原因,我想他都已經和你說過了,如何?”

謝時運再次點頭:“可以.”

“那行,準備好了之後,就進來吧,我在裡面等著你們倆.”

等石濤走後,江晚楓卻突然後悔了,“我先送你回去,等這邊完事兒之後,我帶著你們一家人去朗州城,這裡就不要再繼續住下去了.”

謝時運沒有答應,“不行.”

江晚楓皺起了眉頭,“為什麼?你明明知道現在繼續留在這兒根本就是正確的選擇。

萬一對方找上來了,你們要怎麼辦?”

“可如果我現在什麼不做就跟著你走了,如果上面追問下來,你要怎麼應付?欺君可是大罪,難不成我要你因為我的緣故去丟了性命?”

江晚楓嘴角輕輕上揚,“你在擔心我?”

謝時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不願意?”

江晚楓搖頭,隨即點頭:“不是,我當然願意了,以前我總覺得你似乎對我不怎麼上心的.”

謝時運一臉的吃驚,“所以,你之前說那些話都是因為覺得我對你不上心?”

江晚楓雖然沒有點頭,但是他也沒有搖頭,看在謝時運眼裡就是預設了。

謝時運:“……”“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江晚楓:“可能是覺得你不如別的女子那般依靠自己喜歡的人,你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有自己的主見,這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可有可無,對你來說影響不大。

而且之前你對我的親近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所以,我覺得你可能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我.”

聽了江晚楓的話,謝時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見她不說話,江晚楓以為自己剛剛說的話讓她生氣,於是趕忙哄道:“我剛剛是隨口亂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讓你生氣了,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胡思亂想,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聽著江晚楓在自己的面前說了那麼多,謝時運這才發現問題好像真的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如果不喜歡一個人,不會讓他走近我生活的地方,不會讓他融入到我的生活裡,更不會與他有所交集.”

“可在京都的時候,你和那吳安就相處的挺好的啊.”

後面幾個字,江晚楓越說越小聲。

謝時運覺得面前的人越說越離譜,“吳安那是我兄弟,怎麼?難不成你也想做我兄弟?”

江晚楓搖頭:“自然不是,可你明明是個女孩子,卻和吳安走的那麼近,可和我相處的時候,卻連吳安一半的親近都沒有.”

謝時運點了點頭:“明白了,等之後有時間了,我們可以一起去逛妓院,找人喝花酒,聽小曲,如果這些你都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去找點兒別的樂子,如何?”

不如何,他又不是真的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成兄弟。

“所以,你和吳安相處的時候就只是做這些?”

謝時運點頭:“自然,不然你以為呢,那個吳安就是京城中有名的紈絝頭子,說句不怎麼好聽的話,我接近他就是為了學著如何成為他那樣的人,原本想著或許我一輩子都會那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江晚楓在聽了這些話之後,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慶幸,要不然這人說不定真的要成了個混混,整日混跡那些風月場所,一想到自己以後的妻子會是個喜歡逛風月場所的人,江晚楓就一個腦袋兩個大。

“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真的處成了兄弟.”

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打光棍了。

“問完了?”

江晚楓點頭。

“那我們現在進去?”

江晚楓再點頭,然後立即搖頭,“裡面是個什麼樣子,你剛剛應該也看見了,怎麼還想著要進去啊?”

謝時運道:“就算是要和你離開十里坡村,我也得知道院子裡躺著的人究竟有沒有你說的兇手才是啊.”

江晚楓:“…所以,你同意和我一起離開這兒了?”

謝時運點頭:“嗯,我剛剛短暫的思考了一下,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這兒已經不適合我們一家人再繼續住下去了.”

雖然現在高興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江晚楓就是抑制不住自己高興的內心裡,嘴角都開始上揚了起來。

“好,我陪你進去,如果害怕了我們就立刻出來,好不好.”

他都這樣說了,謝時運哪裡會拒絕。

於是兩人便手牽手返回了衙門裡。

石濤還以為江晚楓不會再讓謝時運進來了,可看在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時,便知道為何這兩人會在外面墨跡那麼長時間了。

“來了?”

謝時運對著他點頭:“勞煩將軍將地上這些屍體身上蓋著的白布都掀開吧.”

石濤眉頭輕挑,並未按照謝時運說的去做,而是朝著她身邊的江晚楓看去。

見石濤朝著自己看了過來,江晚楓對著他點了點頭。

於是,石濤不在猶豫,對著自己帶來計程車兵揮了一下手,那士兵很快跑上前來。

“將軍.”

“將這些白布都掀開,把那些屍體的臉都露出來.”

士兵得了命令便立刻著手去辦了。

隨著一塊兒塊兒蓋著屍體的白布被掀開,那低下的屍體的臉都露了出來,算上縣令,攏共有二十口人。

可那些人的臉,謝時運卻一張都不認識。

至此,她明白了,十里坡村這個地方他們一家人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怎麼樣?有熟悉的嗎?”

江晚楓問著。

謝時運轉過頭,朝著他看著,然後搖了搖頭。

見她搖頭,這讓石濤和江晚楓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這樣,這裡交給我,你先帶著謝姑娘回去一趟,他們一家人已經不適合再在十里坡村待下去了,等之後向上面反應情況的時候,我會將此事告知陛下,謝家就可以作為證人離開十里坡村,也就不必擔心會承擔私自離開流放之地的罪責了.”

江晚楓知道,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行,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有事的話就派人過來通知一聲,我先將阿運他們送離十里坡村.”

說完,江晚楓便帶著謝時運離開了縣衙,回到了謝時運的家裡。

謝二娘子自然是有些不待見江晚楓的,可是在聽了江晚楓的來意之後,謝二娘子頓時慌了起來,“你說他倆可能看見了屠殺縣衙的兇手了?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跑?”

江晚楓道:“思來想去,眼下就只有一個法子,你們一家人全都住進守備府裡,作為證人,這樣日後即便是聖上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謝二娘子有些遲疑,“真的不會怪罪我們私自離開流放之地?”

江晚楓搖頭:“不會,十里坡也是朗州城的一部分,你們只是住進了守備府裡,並未離開朗州城,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謝二娘子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那行,我現在就收拾,還請將軍稍等我一會兒,我很快的.”

江晚楓搖頭:“不行,時間來不及了,你們各自帶上自己需要用的和貼身換洗的衣物,如果家裡有貴重的物品也一律帶上,其他的等去了守備府之後,我會吩咐人去給你們準備的,我們需要立即離開,馬上採石場就要下工了.”

外面一旦人多了,難免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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