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矛盾
“將……”謝時運一聲將軍還沒叫出口,就被江晚楓用眼神給阻止了,她便立刻反應了過來。
立即改了口。
“江公子,好巧啊.”
說這話的時候,謝時運的語氣裡其實是帶著一點兒調侃的。
這人之前對風月之所表現得有多抗拒,現在人卻出現在這醉紅樓裡,這讓謝時運看來多少有些好笑。
都說天下男人難過美人關,看來我們得這位冷麵將軍也身在其中。
江晚楓自然是看出了謝時運面上的調侃之意,但說到底醉紅樓並不是個交談之地,也就沒說什麼。
沒再搭理兩人,將江晚楓帶著侍衛直接去了樓上。
“我說謝兄,這江公子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吳見安始終不能相信自己居然能在醉紅樓看見江晚楓。
謝時運倒是心情平復得很快,“你我都能來,他姓江的自然也是能來得.”
說完同樣朝著樓上去了,吳見安自然是跟了上去。
兩人去的方向自然是仙仙所在,兩人邊走邊肆意調侃,可等靠近仙仙姑娘的房門時,卻發現門口已經站了個侍衛,那侍衛還是剛才之前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
“你說這裡面是不是將軍?”
吳見安見那侍衛面無表情筆直的站在門口,便靠近了謝時運身後,小聲的對她嘀咕道。
謝時運:“既然屋子裡已經有人了,那我們要不要等會兒再過來?”
可這一等直接等到了後半夜。
“謝兄啊,這眼看著就要天亮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吳見安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自他們倆進來之後,就一直坐在大廳的角落裡,原本他是想找些姑娘來陪的,可是卻被謝時運給拒絕了。
吳見安還從不知道謝時運這個人如此的執著。
謝時運原本早就該回去了,雖然她偶爾會外宿,但大多都會在天亮之前就回去,可看著樓上一直沒動靜兒的房門,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竟是一動不動坐了大半夜。
“也行,時間不早了,想來仙仙姑娘這時也沒空來見你我了.”
說完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跟在吳見安的身後兩人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就在他們剛動身的時候,樓上的門房終於被人從裡面給開啟了。
江晚楓一眼就看出樓下謝時運的身影,皺了一下眉頭,轉身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女子,江晚楓實在是沒想到謝時運會對一個青樓女子如此看中。
房門邊站著的仙仙自然也看見了,神色冷靜,沒了往日裡的光彩照人。
謝時運回到謝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謝二娘子在她的屋子裡等了很久,甚至直接靠坐在桌邊睡著了,謝時運剛推開房門,屋內的謝二娘子便驚心了。
見是女兒回來了,趕忙站起身朝著謝時運跑了過去。
“阿運,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你知不知道為娘很擔心你.”
謝時運打起精神安慰道:“娘,你放心好,昨夜是有事兒耽擱了,我就去了朋友家裡暫住了一晚,等宵禁解除了我就立刻朝著家裡趕了.”
雖然往日裡,自家孃親也知道她會時常去醉紅樓這等場所,卻並不相信她會留宿,而謝時運對此也並不想多說。
謝二娘子見女兒安好,也就信了,可仍是免不了要多說上兩句,“最近家裡很忙,你沒事兒就不要出去亂逛了,留在家裡幫忙,也能幫娘應付你那大伯孃.”
謝時運自然是滿口答應。
等自家孃親走遠之後,謝時運和衣倒在了床上,腦海裡回想的是在醉紅樓看見江晚楓的那一幕。
前世她對於這位冷麵將軍的瞭解並不多,不過按照眼下看來,也是俗人一個。
最可氣的是他居然看重的是仙仙。
謝時運此時也不知道自己生氣是因為發現江晚楓和大多男人一般是個俗人,還是因為他當著自己的面搶走了仙仙。
既然沒有結果,謝時運也不想在多想,便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卻被謝二娘子告知那王家居然辦了個宴會,說是要請兩家的年輕公子聚一聚。
謝時運聽完立刻拒絕了,“娘,我們和大房向來不和,這宴會大哥必然也是要去的,我就不想摻和了.”
其實謝時運更多是不想再看見王免那張臉,怕看多里夜裡會做噩夢,要知道光是從前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她就花費不少時日。
可謝二孃聽完了謝時運的話之後便一臉為難得看著她。
“怎麼?可是不好拒絕?”
謝時運看出了自家孃親得為難,便知道這次聚會怕是沒有辦法拒絕了。
果不其然,謝二娘子道:“昨日你不在,大房的就那這事兒狠狠的數落了我們二房,娘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但是老太太好像是生氣了,所以在那王免說要宴請府上的公子之後,老太太特意吩咐了,今日你哪也不能去,必須得乖乖的隨你大哥去參加宴會.”
既然老太太都已經發話了,謝時運便不好再拒絕了,再拒絕下去,到時候為難的人就會變成她的爹孃。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用完飯就去找大哥隨他一同前去.”
謝時新原本就對謝時運昨日的所作所為不滿,在見著謝時運的時候免不了要端起做大哥的架子數落她一番,謝時運閉著眼睛坐在馬車的一側,蓄精養銳,以前世她對王免的瞭解,那人也是個小心眼,自己昨日那般卸他的面子,估計今日的宴會之上,他也定不會放過自己。
謝時新見自己說了許多,但是謝時運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頓時被氣的不行,“哼,果然是個沒教養的,天下都說商賈出身最下乘,現在看來也不是沒道理.”
謝時運聽謝時新這般說,原本緊閉的雙眼立刻睜開,盯著謝時新看。
也不說話。
謝時新被盯著看的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問道:“你做什麼要一直盯著我看?”
謝時運神情冷淡道:“當然是想看看大哥的臉皮何時變得如此厚,花銷著身為商賈出身得叔叔賺來的錢,還能理直氣壯的瞧不起別人,如果大哥真的那般有骨氣,自該獨立才是,何苦用你看不上之人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