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聽在了一出莊子旁,謝時成看見那莊子門口已經停了很多的馬車,就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車伕勒令停了馬車以後,謝時成先是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站在一旁對著車上的主僕二人道:“姑娘,到地方了.”

聽聞謝時成的聲音,丫鬟挑起了車簾子朝外看了一眼,然後再次縮了回去。

“姑娘,我們到了.”

說完便伸手打算扶著自家姑娘從馬車上下去。

馬車外,謝時成幫著車伕將下馬凳給擺放好之後一抬頭就看見林晚正從馬車裡探出上半身正準備下來,於是立刻走上前去伸手,“如果姑娘不嫌棄,就讓謝某扶姑娘下馬車.”

原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卻被林晚直接給拒絕了。

“多謝謝公子好意,這等事怎好勞煩謝公子,有紫鵑就可以了.”

被拒絕謝時成也不生氣,而是樂呵呵的退到了一旁,看著紫鵑扶著林晚下了車,然後跟在二人的身後朝著莊子裡走去。

莊子裡已經聚集了很多青州城的青年才俊,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談論詩句的,有討論畫作的,還有吟詩作對的,在看見林晚身後跟著謝時成的時候,討論的聲音頓時低了下去。

謝時成從那些人的眼神中看出了驚訝和調侃。

“晚晚過來了.”

一老者從屋內走了出來,面帶笑意的和林晚打著招呼。

林晚一見老者便立刻快步走向前去,“先生安好,晚晚給先生行禮了.”

老者朝著林晚擺了擺手,“好,今日青州所有才俊齊聚,就不必見外了,大家可以暢所欲言,但是切記不得尋釁滋事.”

“先生放心,我等定不做那有辱斯文之事.”

一番交代過後,在場的人再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之前討論的事情,而謝時成身邊的人卻在他到來之後換了個討論的話題。

“謝兄,你整日裡同我們廝混在一起,怎麼會認識林姑娘?”

謝時成對於林晚的身份一點兒都不懷疑,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雖說青州城民風奔放,但是才女卻是沒有幾個,似林晚這般行事的更是少之又少。

這麼排下來可不就剩的不多了,而那老者一開口就叫出了林晚的名字更是讓謝時成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就是,怎麼說我們在青州城的時間可是比謝兄你久的多,也沒見林晚姑娘能和我等說上幾句話啊.”

謝時成站在原地,臉上帶著笑,一言不發聽著來自周邊人的吹捧,好似又回到了在京城的那些日子。

虛榮心得到滿足以後,謝時成才慢悠悠開口:“謝某和林姑娘也就是在路上遇見的,好巧不巧林姑娘的馬車出了些小問題,無意間得知她也是來赴約的,所以就順路捎上她們主僕二人了.”

眾人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層緣故,立刻八卦了起來。

“和美人同乘一車,謝兄,你怕是走了大運啊.”

“就是就是,那林姑娘往日裡可是很少會和男子走的這般近.”

“就是就是.”

“都想哪兒去了,人家可是個閨閣女子,我謝時成能做那敗壞人名聲的事情,自然是她坐在車廂裡,我坐在車廂外.”

謝時成雖然對林晚很是心動,但是也知道姑娘家名聲很重要,所以在眾人誤會的時候便立刻出來解釋了一番。

聽謝時成這麼說,有些人的面上多了一絲的失望,還以為會從他的嘴裡聽到一些精彩場景,結果倆人都同乘一輛馬車卻沒有坐在一處。

“謝兄,我說你這也太慫了吧?”

謝時成不以為意:“你知道什麼啊?咱這叫做君子之風,都跟你似的上趕著像是沒見過美人一般,人早就給你嚇跑了.”

“是是是,兄弟我受教了,要說這同美人交談還得是謝兄會啊.”

謝時成只是笑了笑。

同老者打過招呼的林晚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一邊看著身旁同伴遞過來的詩句,一邊用餘光觀察謝時成這方的動靜兒。

她當然知道和謝時成一同進來會面臨什麼,不懷好意的猜測甚至背後的惡言相向,但是這些林晚都不在乎,反正她並不想在這青州城裡待上一輩子,即便是被人誤解,這些等她離開的時候都會煙消雲散。

“姑娘,我總覺得那謝公子一夥人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

紫鵑一直注意著謝時成的動靜兒,見那夥人圍在一起笑個不停,就猜想他們是不是圍在一起在調侃她家姑娘,所以看著那群人就越發的不滿了。

“不用去管他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可.”

說完就埋頭和同伴討論起手上的詩句來。

流觴宴有個很有趣的規定,那就是大家坐在一條小溪流的附近,在上游放上酒杯任由它順著水流流動,當酒杯停在何處就由那處的人作詩一首,因為宴會上有林晚幾個女子,所以酒杯就被換掉了,改用了茶水。

當眾人坐定之後,便開始了。

眾人圍坐的是一條人工挖出來的小溪流,流水很緩,用了個很大的器皿,裡面放了杯茶水,順著小溪流的上游開始朝著下游流去。

謝時成也列坐其中,覺得此法相當有趣,可沒想到那杯子徑直停在了他的面前。

“謝某不才.”

說完端起杯子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進,然後想了想脫口而出:“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嗯,不錯.”

坐在上首的老者在聽完了謝時成的詩句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公子自京城而來,學識果然不俗.”

“先生過獎了.”

同樣被謝時成的詩句驚到的不止那老者,還有坐在老者不遠處的林晚。

現在的青州城裡流傳的都是些對謝時成不好的言論,原本林晚以為他真的如大家口中所說的那般,胸無點墨,沉迷美色,現在看來也不全是。

這人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真才實學的,就是不知道這點兒真才實學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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