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就應答謝遠山提出的要求,而是問了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疑問。

謝遠山聽他這麼問,有些奇怪,“怎麼?時運回去沒和你說?”

謝青山不言語了。

見狀,謝遠山嘆了口氣,“青山,雖說放手能讓孩子養成獨立的習慣,但怎麼說時運也是你的孩子,偶爾還是要過問一兩句的,孩子畢竟年輕,我們身為長輩的總要給他們掌著前行的方向,這樣才不至於在今後走彎路.”

謝青山其實有時候很佩服他這個哥哥,平日裡家裡的大小事務都不帶上心的,可等到教育人的時候卻有能一套又一套。

“我知道了,禹王那兒我自會去打聽,至於時運,回去了我會和她談談的。

大哥放心好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

即便謝青山如此保證,可謝遠山並不相信,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弟根本就沒能力約束他那個紈絝的大兒子。

可他也不會當著人面揭穿這些。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自去忙吧.”

臨走前,謝遠山再次朝著鋪子裡看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他對著身邊的隨從道:“找個靠譜的人查查二爺鋪子的進項.”

他這個弟弟雖然沒有入朝為官但是經商的本事卻也不小,剛剛他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店裡的客人挺多,而且就在他剛剛進去不久,鋪子裡就成了一樁買賣,如果沒看錯,就只那一樁買賣賺的銀錢都夠他謝家生活一個月的了。

可他明明記得不久前二房的人還在老太太面前哭窮拒絕了老太太要二房出心怡陪嫁的要求。

自昨日事情發生後,謝時運便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外出,所以等晚上謝青山回來的時候,直接讓謝二娘子將人給叫了過來。

“聽說昨日宴會上你得罪了禹王殿下?”

面對爹爹的問話,謝時運無奈的嘆了口氣,“爹,是不是大伯去找你了?”

謝青山聽了謝時運的話點了點頭,“嗯,今日早朝之後,你大伯直接去了鋪子裡找我,這還是你大伯第一次去我的鋪子.”

謝時運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道:“我謝時運今日對天發誓,如果接下來所說的話有半句謊話,就讓我孤獨終老.”

“禹王殿下我是真的沒有得罪,昨日入宴席之後沒多久我就因為身體不適昏迷了過去,還是將軍府上的人幫我找了大夫,而想要藉此宴會攀龍附鳳的其實另有其人.”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暈過去,要不要再找大夫來看看?”

謝二娘子在一旁聽見謝時運說她在宴會上暈過去了,立刻跑去了她身邊,上下扒拉著謝時運,想要仔細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謝時運見自家孃親如此緊張,立刻安慰道:“沒事兒了,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所以腦袋有些暈,大夫看過了沒什麼問題.”

聽見謝時運說沒問題,謝二娘子才放下心來,但是卻有立刻提起心來,抓住謝時運的時候,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那……那將軍府的人沒有發現……”謝時運搖了搖頭,“沒有,娘放心好了,我一向很小心的.”

可謝二娘子卻並不能完全放下心來,“時運要不我們恢復女兒身如何?你這樣娘沒有一刻不擔心的.”

可謝時運卻拒絕了,“娘,我不想,如果真的讓謝家其他人知道了我的秘密,怕是下場不會比謝心怡好到哪裡去.”

提到謝心怡,謝二娘子便立刻住了嘴,因為在她看來老太太完全就是那兒孫的婚姻大事來換取所謂的謝家利益,一想到將來有一天自己兒女的婚事也會被如此利用,謝二娘子就狠狠的嘆了口氣,“作孽,早知道我們就不應該回來的.”

謝青山看著妻女面上的難色,心裡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以前在青州老家的時候,他們一家人生活的很快樂,雖然賺的很少,但是卻也夠果腹了,可現在來到京城以後,賺的雖然多了,卻總是睡不踏實,每天不僅要想點子賺錢,身邊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也許時運說的沒錯,他們二房的就像是整個謝家的奴僕一般。

可謝青山覺得只是自己也就算了,他的妻女並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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