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毒唯
白蓮亦是眼睛紅腫,後面的黑衣人更不用說,現在還在流眼淚。
“聽到有什麼東西被扔了出來,沒找到.”
白蓮說著,看向江畔。
白晚晚勾唇,終於起了興趣,“有意思,先把人帶回去.”
“這兩個?”
白蓮示意柳潭和林輕盈。
“殺了.”
白晚晚漫不經心說。
江畔後背竄起一陣惡寒,急忙說:“不要,你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不要動他們.”
“好啊,那就要看你提供的訊息夠不夠買下他們兩個人的性命.”
白晚晚看著江畔,目光微微斂起。
江畔保證說:“夠,一定夠,我兒子是長孫殿下的心腹,他什麼都知道.”
“哦~”白晚晚笑了起來,“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李有成.”
江畔說。
“他啊.”
白晚晚冷笑,拿著鞭子挑起江畔的下巴,“我想起來了,你是江畔吧?我聽杜家兄妹說,是你殺了野狗?”
江畔矢口否認,“不是我,我只是幫我兒子打了個下手,人是他們殺的.”
白蓮似是想起了什麼,附在白晚晚耳邊嘀咕了幾句。
白晚晚鬆開江畔,後退一步警惕說:“搜身.”
江畔心念微動,忙將藏在身上的武器都收回“倉庫”,胳膊上的弩箭是藏不住了,隨即就被白蓮給繳了下去。
江畔一陣肉疼,她花了不少錢買的呢。
白蓮朝白晚晚搖了搖頭,“除了這個弩箭,什麼也沒有.”
另一邊黑衣人則從柳潭和林輕盈身上搜到了不少東西,但也都不出格。
“你們找什麼?”
江畔不解問。
白晚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畔,轉身往前面的鋪子走去。
江畔暗暗鬆了口氣,回想著方才的對話,心思微動,突然明白了白晚晚的用意。
她既然見過杜家兄妹,一定也知道了野狗是怎麼死的,所以她剛才是懷疑她身上還有炸彈。
不過可惜了,她再怎麼七竅玲瓏心,也絕對想不到她會有商城這等逆天的金手指存在。
江畔被推搡著進了鋪子,有人點亮了燭臺,屋裡面漸漸明亮起來。
好傢伙,江畔朝四周掃了眼,發現這屋裡竟然全是人。
“白姑娘,你這陣仗有點大啊.”
江畔驚歎說。
白晚晚坐在太師椅上,神態中透著輕蔑,“我本以為那小子能找什麼厲害的人來攔我,誰知道你們這麼沒用.”
“白姑娘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江畔問,她著實好奇。
“告訴你也無妨,從我離開宜良縣開始,我就已經命人關注沿途城鎮的情況,廣源銀號遍佈玥國,只要提前通知,不管你們在那個城鎮埋伏,我都知道.”
“我們之前並沒有見過,你怎麼確定是我們?”
“因為他.”
白晚晚指向柳潭。
柳潭一臉懵,對上林輕盈責備的目光,柳潭急忙解釋,“我沒出賣你們.”
“不,你有!”
白晚晚否認說,隨即拍了拍手。
只見有個黑衣人從後面走過來,扯下臉上的面罩,笑問:“客官還記得我嗎?”
柳潭頓時反應過來,“你是餃子鋪的老闆?”
黑衣人得意的笑了,“客官你太心急了,怎麼就沒想到我們是一夥的呢?”
馮風離開客棧之後就去了餃子鋪,過了好半天才離開,中間又跟餃子鋪的老闆說了些話。
於是等對方離開之後,柳潭也走了進去,他本意是想跟老闆打聽馮風說了什麼,卻沒想到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串通好的。
“誰說我們白家只做銀號生意?”
白晚晚嘲諷的問道,笑了起來。
柳潭愧疚說:“夫人,抱歉.”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反正——”江畔話說一半,驀的看向白晚晚,斬釘截鐵,“你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們會埋伏你,那你是不是早就把訊息傳出去了?”
江畔著急問。
白晚晚這下笑的更大聲了,“還不算蠢得無可救藥,你們以為攔住了我訊息就傳不到京城嗎?太天真了,我出發之前就已經讓馮雨和馮霜兩兄弟帶著信件回京城了,不然你以為他們怎麼知道提前佈局?”
“你們以為是你們攔住了我家大小姐,實際上是我家大小姐在逗你們玩呢!”
白蓮得意的說道。
報信的人早就換馬不換人連夜去了京城,白晚晚一路上看似趕路,實際上都在拖延時間。
江畔瞬間感覺腦子一陣嗡嗡響,被戲耍的憤怒和羞辱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廣源銀號的大小姐,你有權有勢,為什麼要做楊肅的走狗?”
江畔質問。
白晚晚盯著江畔,眼神冷了幾分,“走狗?你何嘗不是他元朝玉的走狗?一個小毛孩而已,你們真以為他能翻得了天?這玥國早就是楊肅的囊中物,你們不過是在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我只是做了跟你們不一樣的選擇而已.”
“可是宴先生是站在長孫殿下這邊的,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還要跟他對著幹?”
江畔問。
此刻江畔並不知道宴行章是白晚晚的姑父,還以為是單純的男女情愛。
聽了這話,白晚晚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誰告你我喜歡他的?你們知道什麼,我姑父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他就該清風朗月,一生無憂!朝政之事太汙濁,不適合他,我只是在幫他做出更適合他的選擇而已!”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不是宴先生,怎麼知道他不喜歡朝廷之事?說到底就是你一廂情願而已!”
“閉嘴!”
白晚晚惱怒的吼道,目露兇光,“你們犯蠢找死別想拉著我姑父,他是被你們矇蔽了!你們都是在利用他,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想讓他過得好,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配提他!”
江畔一陣牙酸,笑道:“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在我們那裡叫做什麼嗎?毒唯!”
白晚晚雖然聽不懂,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當即抓著鞭子就朝江畔抽了過去。
“砰!”
鋪子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濃重的酒味混合著一股子的油腥撞了進來,有人一頭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