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倒是不難找,就在官道旁邊的一片空地上。

只是......江畔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這也太破了.”

整個廟坍塌的就只剩下一半,而且頭頂的瓦片也是破碎的,四面牆壁只剩三面。

“沒辦法,這裡也沒其它地方了.”

賀永捷無奈。

江畔下了馬,回頭見那小孩坐在馬背上,挑眉道:“唷,小不點醒了?”

小孩不高興的說:“我才不是小不點,我已經十二歲了.”

賀永捷將那孩子抱下來,打量說:“我還以為只有七八歲.”

瘦胳膊瘦腿,大大的腦袋,面板又黑又黃,感覺風一吹都能倒下。

“夫人你們先進去,我去找些柴火.”

賀永捷接過江畔遞來的韁繩說道。

雨越下越大,待會兒就找不到能用的乾柴禾了。

江畔點頭,“不要跑太遠.”

賀永捷應了聲,將馬兒拴在廟門口的樹上就離開了。

江畔朝那小孩道:“進去吧,先到先得,咱們得趕緊佔個好地方.”

小孩因為剛才聽到賀永捷說這附近有狼,所以也不敢一個人亂跑,乖乖的跟著江畔去了破廟。

“咳咳咳......”一進裡面,江畔就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我的天,這灰塵也太多了.”

江畔捂著口鼻,發現裡面竟然比外面看著還要大一些,牆角的位置也是乾燥的。

“你去門口折一把樹枝過來,我們把這裡打掃一下.”

江畔跟那小孩說道。

等兩人終於打掃出了一塊乾淨的空地,大雨也隨即而來,賀永捷揹著一捆柴禾匆匆趕了回來,身上都被淋透了,進門就道:“夫人,人來了.”

江畔神色微變,想了想拿出一方帕子蒙在了臉上,“看得出來嗎?”

江畔問。

賀永捷點頭,“嗯.”

小孩卻是搖頭,黑色的眼裡一片認真。

江畔不由笑了起來,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這裡地處偏僻,四周連戶人家都沒有,崔顥一行想要過夜就只能選擇這裡。

江畔抱著孩子坐在角落,賀永捷放下柴禾戒備的看向外面。

“不下來?隨他!”

說話的是崔顥。

隨後一行人就進了寺廟,看到裡面還有人,崔顥朝這邊打量了過來。

江畔低著頭佯裝不敢跟對方直視,賀永捷也小心的往這邊挪了挪。

光線昏暗,兩人的模樣都有些模糊。

“大人?”

手下喊道。

崔顥轉頭說:“打掃一下,今晚就在這裡過夜.”

於是乎,江畔三人佔據了牆角最好的位置,而崔顥幾人則只能在寺廟旁邊簡單的壘砌了一個火堆。

“怎麼了?”

江畔低聲問,她感覺到了小孩的緊張,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孩搖頭不說話,雙手死死地抓著衣服,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外面。

“姓崔的,你給我等著,等到了京城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

外面的馬車裡,劉朝棟憤怒的謾罵著,猶如一頭逼到絕路的野獸。

崔顥沉著臉,稜角分明的五官在火光下顯得尤其冷漠。

江畔之前還不明白崔顥怎麼會那麼厭惡劉朝棟,如今看來,兩人是積怨已久,只不過水花樓的事情成為了兩人關係徹底破裂的導火索。

“先吃些東西吧.”

賀永捷用刀切下一塊烤好的燻肉遞給江畔。

江畔用葉子包裹著遞給小孩,“吃吧.”

小孩只是掃了眼那燻肉,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賀永捷的手上。

“怎麼了?”

江畔問。

小孩忙低下頭,“沒事.”

江畔不疑有他,將燻肉塞到了小孩手裡,“快趁熱吃.”

崔顥作為錦衣衛經歷,武功自然不用說,所以江畔和賀永捷也沒敢說太多話,只是兩人心裡都有擔憂,不知道是柳潭和林輕盈怎麼樣了。

“這位大哥.”

突然有人過來。

賀永捷緊張的看向對方,護在江畔面前,“幹什麼?”

對方解釋說:“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過來借些柴禾,你也知道外面下大雨,所以一時也沒找到.”

賀永捷鬆了口氣,詢問的看向江畔,等江畔點頭之後才應說:“你要多少你拿吧.”

對方倒也不貪心,拿了一小把就道謝離開了。

接下來兩方人都相安無事,大家吃了東西都靠在牆上睡覺,除了外面的雨聲,就只剩下屋裡柴禾燒斷的聲音。

江畔感覺雙腿之間火辣辣的疼,心裡感嘆著,這長途騎馬還真不是人乾的,想到接下來還有好幾天,頓時傷口更疼了。

“砰!”

突然,外面猛的響起一記重錘聲。

所有人都驚醒,緊接著劉朝棟就在手下的護送中進了破廟,外面那麼大的雨,他竟然身上都沒淋溼。

“這種地方你都睡得下去,也是,畢竟從小就睡習慣了.”

劉朝棟一進來就陰陽怪氣的說道,看到腳邊的柴堆,一腳踹進了水裡。

“嘶~”小孩突然疼的吸了口冷氣。

江畔低頭一看,發現賀永捷用來割肉的刀不知怎麼的到了小孩手邊,還將他手給割破了。

“我看看.”

江畔拉過他的手。

火光閃爍,小孩手指上一道血痕,好在並不深。

江畔撕下一小塊衣角,然後從水囊裡倒了水給小孩清洗傷口,嘀咕道:“好在傷口不深,不然破傷風你就麻煩了.”

那邊,劉朝棟已經朝著崔顥走去,不用想都知道他又去搞事情去了。

“什麼是破傷風?”

小孩不解問。

江畔邊包紮傷口邊說:“就是傷口被感染了,一旦感染就會發膿會難以癒合,然後嚴重的話就會死人.”

小孩瞪大了眼睛,“那我是不是會死?”

江畔笑說:“放心吧,這把刀沒生鏽,也擦乾淨了,你的傷口也不深,不會感染的.”

“那如果用生鏽的刀,刀很髒,傷口也很深是不是就一定會死?”

小孩不恥下問,看起來非常好學。

“差不多吧,但如果有藥的話還是沒問題的,你不用害怕.”

江畔說完,拍了拍小孩的腦。

小孩低下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那邊,劉朝棟挑釁不行,又被崔顥讓手下給綁了起來。

劉朝棟典型的記吃不記打,明知道自己幹不過崔顥,可就是咽不下那口窩囊氣,到頭來只是又多捱了一頓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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