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吃飯細嚼慢嚥,聽了李有禮的話停下筷子,若有所思的說:“這個事情我也想很久了.”

她倒是也可以開個酒樓,自產自銷,可酒樓所能消耗的食材有限,剩下的食材必定是要銷售到別的地方去的,但她目前能力和精力都有限,對別的地方也不熟悉,很容易就會出問題。

“要是李道同還在就好了.”

江畔惋惜說。

一旁伺候的紅絹聽了這話,心裡也有些難受,接話說:“李家的男兒倒是有好幾個會經商的,可惜都被流放了,我家小姐得虧跑得快,否則......”江畔心思一轉,詢問道:“李老闆雖然不在,那他的部下還有人脈應該都在的b吧?”

紅絹點頭,“這是自然,不過生意上的事情除了四爺,誰也不清楚,下面的人也只服四爺.”

“後輩中就沒李老闆看重的嗎?例如繼承人之類的?”

江畔詢問。

按照套路,像李家這種大戶人家不應該早就預備好繼承人之類的嗎?紅絹搖頭,“這還真沒有,四爺常說家中晚輩都是愚不可及,像倭瓜.”

江畔沒忍住笑了起來,“那他在李家一定不討喜吧.”

紅絹也笑了起來,“這倒還好,畢竟四爺在家的時間短,家中少爺小姐一年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說到這裡,紅絹嘆息的說:“李家的產業被沒收,老太太和小少爺們都被驅逐出京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江畔聞言道:“你既然擔心的話,要不給玲瓏小姐寫封信?她應該知道的.”

紅絹面上一喜,“對啊,奴婢怎麼忘了還有玲瓏小姐.”

“說起來,秀秀他們已經出去快一個多月了,也該回來了.”

江畔喃喃道,或許秀秀能帶回什麼好訊息。

雖然李家敗的突然,但李道同那種老狐狸不可能沒有留後手,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許還藏著事呢。

吃過飯,江畔正跟李有禮琢磨池塘的事情,柳潭卻來了。

“張寡婦出村子了.”

柳潭說道。

“誰跟著?”

江畔問,起身出了書房。

大廳裡,沈天意正坐在沙發上搗鼓著那顆手雷。

柳潭低聲說:“沉霜.”

“我過去看看.”

“夫人您還是留在家裡好,萬一是調虎離山就麻煩了.”

“是啊娘,張寡婦指不定跟人謀劃什麼,你還是別出去了.”

李有禮死死地抓住江畔的胳膊,自從全子民死後,大家都有些心驚膽戰的。

“算了,你跟我進來.”

江畔轉身進了屋裡。

柳潭不明所以的跟了進去,又聽江畔說:“在鎮上的時候杜家兄妹就利用過張寡婦對付我,我懷疑這次又是他們的詭計,這對兄妹武功極高,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著,江畔從櫃子裡拿出一件防彈衣,“把這個穿上.”

“這個不是夫人之前穿過的?”

上次夫人被刺殺就是穿了這個才安然無恙的。

“嗯,以防萬一,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他們交手,記住,你們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江畔叮囑說。

“給了我,那夫人你怎麼辦?”

柳潭推辭道。

江畔搖頭,“沒事,我還有一件呢,快穿上.”

柳潭不再多言,穿上防彈衣就匆匆離開了。

“走吧,我們去大廳裡等著.”

江畔拍了拍李有禮的胳膊。

李有禮寬慰道:“娘,他們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了.”

江畔點頭,衝李有禮笑了笑,“行,娘知道的.”

天黑之後,穿堂風將大廳裡的燭火吹得明暗不定,江畔讓婆子和萍萍都去睡了,那麼多人杵在這裡也沒用。

“那玩意兒你都看了快一個時辰了,還不去休息?”

江畔踹了沈天意一腳。

沈天意將手雷拆了個乾淨,拆完自己又拼上,來來回回搗鼓了十幾次了。

“奇怪,這東西我怎麼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做的,像是銅?鐵?”

沈天意愁眉苦臉的說,又問江畔,“這東西也是有引線的對吧?威力有多大,鹿兒洞用的真是這個?”

江畔打了個哈欠,“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現在你還是早點去歇息吧.”

“我不困,要不你還是把完整的給我吧?”

沈天意眼巴巴的看向江畔,眼中滿是期待。

“沒有.”

江畔話音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緊接著王婆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大喊道:“夫人,夫人,外面來了——”王婆話未說完,一道黑色的人影緊跟了上來。

“住手!”

江畔目光驟緊,厲聲大喊。

王婆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回頭看去,頓時嚇得雙腿發軟跌倒在地。

“你的目標是我,何必傷及無辜.”

江畔按住要起身的李有禮,看向杜元洲喊道。

沈天意疑惑的回頭看去,這一看嚇得立刻縮到了沙發裡,咬牙切齒問:“要命啊,他怎麼在這裡?”

與此同時,另一邊。

張寡婦看著從草叢裡出來的柳潭和沉霜,嚇得攥緊了手裡的籃子,往旁邊的田埂退了退,問對面的杜杳兒,“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現在可以放了水田吧?”

杜杳兒勾唇,“幹得不錯,人就在前面的槐樹下,你自己去找他吧.”

張寡婦咬唇,神色難堪的看了眼柳潭和沉霜,扭頭立刻就跑了。

“你們倆也是江畔的手下?”

杜杳兒挑剔問。

柳潭掃過四周都沒有看到杜元洲,心道不好,果真是調虎離山。

“回去.”

柳潭道。

就在他和沉霜轉身之際,杜杳兒突然衝了過來,殺氣騰騰。

“快走!”

柳潭把沉霜推上前,抽出腰上佩劍轉身與杜杳兒的劍撞上。

“反應挺快的嘛.”

杜杳兒輕笑,往後退去。

柳潭快速的瞥了眼微微發麻的虎口,心中駭然,杜杳兒看著也就十幾歲,竟然有如此功力。

沉霜看了眼柳潭,一咬牙還是決定去找夫人,她功夫尚淺,留在這裡只是拖累。

往回跑了一段路,沉霜突然聽到一聲悲痛的喊叫,她心尖一顫,加快了腳步。

今夜無星無月,天地一片漆黑死寂。

有村民聽到哭喊,屋裡亮起了燈。

槐樹下,張寡婦驚嚇的連連後退,淚水模糊了視線。

吊在樹下的屍體隨風搖晃,吐出的舌頭幾乎伸到了下巴,屍體腳下一攤尿液還未乾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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