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瞟了眼,皮蛋瘦肉粥,這皮蛋應該是年底的時候秀秀送過來的。

“不吃就放著吧,吃多了脹氣.”

江畔走進門笑著說道。

老太太冷哼,“你來幹什麼?我這破地方哪容得下你這尊大佛.”

“剛才三弟跟我說娘你病的都吃不下飯,我現在瞧著您精神好得很嘛.”

江畔打趣說。

老太太沒臉,別過頭目光不吭聲。

孫蘭花幫著說道:“娘昨晚染了風寒,所以有些不舒服,剛才也是勉強才吃了幾口.”

江畔嘆了聲,與孫蘭花說道:“她不想吃你就把粥端出去吧,等她想吃了再拿過來.”

孫蘭花給江畔端了個竹椅子過來,隨後才轉身離開了。

“紅絹你也出去.”

江畔道。

“是.”

紅絹微微欠身,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帶上房門。

李老太太瞅著紅絹,癟了癟嘴,“你身邊的丫鬟怎麼跟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

江畔本來還挺生氣,聽了這話不知怎麼就笑了起來,“世事難料啊,說起來這個房間還是我當初住的,您要說我是大佛的話,那您可真是沾光了.”

“我呸,沾光?你也不看看你乾的好事,家裡原本熱熱鬧鬧的,現在好了,人都不知道被你弄到哪裡去了,好好的一個家都散了,還有我的康兒......”“行了,你也別跟我哭了。

你以為我願意讓他們跑去外地啊?我一個女人支撐這麼大的家我容易嗎?要不是我四處周旋,你怎麼知道老二的情況?要不是我在外面跟人點頭哈腰的,咱們一大家子早就餓死了!這世道亂成這樣,家裡有男人的都活不下來,更何況咱們家清河死的早,爹又沒了。

您老要是一直這樣跟我折騰,壞了我的生意,咱們家老大老二也甭想回來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生意沒了錢沒了還談什麼救人啊。

還有件事,我跟朝廷打了賭,秋天徵稅的時候交不足糧食就要滿門抄斬,這事情我之前怕你受不住沒跟你說,現在也該告訴你了.”

李老太太難以置信的看向江畔,“你說啥?滿門抄斬?”

江畔點頭,也沒瞞著,將跟朝廷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同屬也說了讓秀秀去姚高縣的目的。

老太太果真被嚇得不輕,目光恍惚好半天才滿臉怒意的喊道:“你真是瘋了啊,這種事情你也敢做,你這是拿著全家人的性命在玩笑啊,你想做生意咱們就老老實實做生意不成嗎?”

“不成.”

江畔肯定道。

“而且這件事老大他們也都同意了,這是我們全家的決定.”

“他們還是個孩子,他們知道什麼,你怎麼當孃的,你要冒險你就自己去,你帶著孩子們幹什麼?”

“他們不是孩子了,他們是家裡的一份子.”

江畔毫不遲疑的糾正說。

她知道老太太不會理解,她也沒指望老太太理解,她只是想讓老太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以後少給她添堵。

老太太有氣無處發,只能用力的捶打著床板,“你就是瞎搞,這個家早晚敗在你手裡.”

“娘你不懂我不怪你,你只要記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李家就成.”

江畔說完,挪開椅子打算離開。

開啟門就見李清海和孫蘭花站在外面,後面還站著數月未見的李清水。

紅絹擋在門口,一副誰都不能進的架勢。

“讓娘靜一靜吧.”

江畔說。

老太太這會兒火氣正大,誰進去都要碰一鼻子灰。

“大嫂.”

李清海往江畔這邊走近了一些,隱約間他好像聞到了江畔身上的香味,那是他從未聞到過的,讓人心神盪漾。

“嗯?”

江畔疑惑問。

李清海回過神來,壓下心裡旖旎的心思,商量說:“是這樣的大嫂,剛才我跟二哥商量,娘現在這樣子實在是不適合一個人住,要不咱們就讓娘在咱們三家一家住一個月你看呢?”

江畔皺眉,“一個月?你們不嫌折騰,我還嫌折騰.”

李清海又說:“那就半年?”

“貓換環境都可能應激,人一個老太太折騰來折騰去的心裡不難受啊?怎麼?你們要是都不想養的話,我就再買兩個丫鬟過來伺候她.”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李清海連忙解釋說,“我們是真心想要接娘回去住的,要不,就讓娘住我家好了.”

“可以啊,娘去你家的話,這幾間房子就歸你家了.”

江畔直接說道。

這房子是分給她的,後來她給了二老,如今誰養老太太,房子自然也就歸誰。

“咳咳咳......”門外傳來了焦急的咳嗽聲。

江畔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李清水木訥的接話說:“我家也願意養.”

江畔冷笑,“既然都有想法,就自己去跟娘說吧.”

“我不去!我誰家也不去!”

李老太太在屋裡厲聲喊道,“當初分家的時候一個個喊的比誰聲音都大,現在知道能分房子了,又來搶著要我老太婆了?”

李清海為難說:“娘,你知道我不是圖房子的,我就是擔心您一個人沒人照顧.”

老太太冷哼一聲,沒說話。

江畔是不參與這項爭奪的,領著紅絹徑直往外走去。

李清海回頭看向江畔,黑褐色的雙眼中掠過一抹精明。

周雙喜果真在門口偏著身子偷聽呢,見到江畔出來,立刻轉過身子假裝沒看到。

江畔也懶得搭理她,不緊不慢的離開了老屋子。

走在回家的路上,江畔遠遠看到前面的水田有一群村民正在挖泥沙,李有禮就站在旁邊跟人說著話。

“夫人,那是做什麼?”

紅絹好奇問。

“那幾畝地是我們家的,我打算挖個池塘出來養魚種蓮藕.”

江畔說。

紅絹敬佩的看向江畔,讚道:“夫人總是有許多新奇的想法.”

“但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儘快結——”“轟!”

一聲巨響。

紅絹嚇得立刻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四周幹活的村民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計,驚恐的看向江畔家後山的方向。

“那傢伙!”

江畔咒罵一聲,提著裙襬立刻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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